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就是为了一个皇位一个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难道两个亲兄弟就一定要走上你死我活的道路吗?可恼可恨啊,林淑凤越想越烦闷,拿起酒壶倒了满满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热辣的液体灼烫着她的喉咙,呛的她的眼泪流了出来,苦涩难忍,她心痛,可是无从诉说,只能默默地独自忍耐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感觉自己要崩溃了。在自我了结之前,她想看到自己儿子得到应有的幸福,林寒玉,已经成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
晚风习习,月色皎洁,满地的银辉如同白霜,上官秋雨和如意一前一后的走着,如意怀里抱着的是上官秋雨的爱琴。
两人来到后花园,如意将琴放在石桌上,上官秋雨提起裙摆,坐在石桌前,双手轻柔地放上琴弦,纤指一拨,发出清脆的乐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悦耳动听。
微风掠过,卷起上官秋雨的裙角,她面容恬静,眼角含笑,一双芊芊玉手在琴弦上上下舞动,琴声婉转悠扬,令人沉醉,就连站在一旁的如意也被陶醉了,闭上双眼,静静聆听。
琴声时而委婉连绵,犹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时而灵动俏皮,犹如彩蝶翩翩起舞,上下翻飞;时而轻柔舒缓,犹如薄雾笼罩青山,若即若离。
美妙的的琴声流转回旋在夜空中,随着风儿,传进了林寒玉的耳畔,他闭上双眸,静静欣赏,他知道,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
月色如琉璃般璀璨,微风如掌心般轻柔,如此美轮美奂的夜色,却是有人无暇欣赏,穆瑾潼和穆雪盈趴在穆致远的床边,担忧地看着他,皆是眉头紧锁。
傍晚时候,他和妹妹开开心心地回宫后,发现有些不对劲,一往他们回来后,哥哥一定会准备好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们,而且还会亲自出来迎接他们,可是今日,他们回宫许久,却不见有人来请,只有几个下人跟他们打了招呼后就匆匆离开了,最后抓住一个下人询问后才得知,原来是哥哥生病了,发烧的厉害。
得知此事的兄妹二人一刻也不敢耽搁,匆匆地赶到穆致远的寝宫——永乐宫,只是一天不见,他们竟觉得哥哥消瘦了许多,即使脸颊有不正常的晕红,也难以掩饰他的憔悴虚弱,他们去的时候,他刚好喝完药睡着,他们也不敢打扰,只能静静地守在床边。
父皇身体还没有康复,大哥又病倒了,真是祸不单行,穆瑾潼好后悔,他不应该随着妹妹的性子带她出宫玩的,大哥整日不但要练剑,习书,学习批阅奏章,还要照顾着他和妹妹,甚是辛苦,而他,却一点也没有为他分担过什么,心里很是愧疚,现在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穆雪盈有点饿,但她不敢说,只能默默地忍着,用手使劲按着肚子,才使得自己不那么难受。
“皇上驾到。”李公公的声音打破了周遭的沉寂,穆瑾潼和穆雪盈赶忙起身,出门迎接,下人们也纷纷跟随在他们身后,见到了慕逸泽,大家纷纷跪地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慕逸泽摆摆手,脚步一刻也没有停着,被下人们搀扶着走进了穆致远的清宫,大家也一起跟着进去了。
他听说自己的大儿子病了,甚是担忧,不顾太医让他卧床休息的劝阻,硬要来永乐宫看看。
“孙太医,我儿如何了?”慕逸泽坐在床边,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穆致远。
“回皇上。”孙太医上前一步,双手作揖道:“大皇子是劳累过度,加上脾胃虚寒,又不甚见了冷风,染了风寒,才导致的发热之症,不过他已服了老臣开的药,发了汗,想必明早便可痊愈。”
听了他的话,慕逸泽点点头,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孙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皇上,夜晚风寒,您龙体尚未全愈,不宜久坐,这里有我在,您就放心地回宫休息吧。”
“是啊,父皇,您病还没好,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盈盈呢。”穆瑾潼也赶紧劝到,父皇的脸色并不比皇兄好,他甚担忧,若是冲了凉,病情加重可如何是好?
“朕不碍事。你们无需担心。潼儿。”慕逸泽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穆瑾潼和穆雪盈“我听远儿说,你们今日出宫游玩了?玩的可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