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船身已经失去了平衡在一波,波海浪之中剧烈摇晃着,巨大的海浪翻腾扑上了船身。不过片刻海水便涌进了船舱蔓进了房间,跟随这孟林离去的月清风突然停下了脚步。
“孟伯,我的药草还在房里。”月清风走的急她的那本云上寒被遗落在房中,还有几枚珍贵的药草也忘了拿。
“姑娘,药草南海有的是,眼下还是快快离开船舱,海水马上就漫过来了。”孟林一脸着急看她停下脚步心中一紧,话还未说完便见月清风撒开脚丫子便往回跑。
孟林无奈只好跟了上去,待月清风回到房间时水已经漫进到达了脚裸的高度。来不及细想月清风快速的将床上的包袱抓在手里,扶着房中的桌子跌跌撞撞往外走。
突然一个巨浪撞向了船身,顿时船身猛的向后摇晃月清风脚下不稳也顺势往后仰去。一头撞在了了床边上,霎时眼角处血迹便渗透了出来。顺着眼角一直往外流,孟林赶来的时候正赶上了这一幕。
心下一惊赶紧将她搀扶起身,摇摇晃晃的出了房门。而水位线从脚裸一惊蔓延到腰身,若再晚一会整个房间都会被淹没。
出了船舱暴雨打在身上瞬间便淋湿了他们的衣服,顾不上眼角的伤口月清风在孟林的带领下终于和庄非会了面……
“师公。”月清风去时庄非正拼命的扭转船舵改变着前进的方向,奈何风力太大他们根本就搬动不了船舵。
眼见着舰船被暴风刮离了航行路线,慢慢的像龙卷风方向靠近。暴雨和暴雨一起席卷着舰船,以肉眼所见的速度看见船只被海水淹没,如今船上的物件也被暴风给卷走。
“丫头,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瞥见月清风眼角的伤庄非面色一沉,急急的询问道。手中的动作未见他放松分毫,见此孟林也加入了团体作战中。
因暴风过大月清风只好找了一根庞大的木桩抱着,免得被卷入海水之中。定了定神才见她开口回话“不小心摔的,师公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随船一起卷入龙卷风的。”
月清风所言并无道理眼下不管他们如何扭转局面,始终抵挡不住暴风雨强势的来袭。如今船舵失控他们根本就无法调转船头,往相反方向离去。只得另想办法逃生才行。
“丫头,你可有什么办法?”雨势过大已经容不了他们多想,得尽快离开船只才行。
月清风看着海面上漂浮的木头顿时心生一计,提议道“师公,木头可以漂浮在海面上只要我们与木头绑在一起就可以不沉入海底。”
闻言庄非眼睛一亮觉得她的提议不错,当即便一脚将甲板上的木头踢断。孟林也不知从哪里找来几捆粗绳,分给他们一人一根。
最后四人一人抱着一根木头,将自己与木头绑在一起。另外为了防止走散他们还各自将绳子系在了一起,四人相视一眼最终跳进了海水中。
左右都是死,唯有奋力一搏才会有生机!
跳入海中被海浪卷进了漩涡中,月清风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又在水中呛了几口水顿时意识慢慢变的越来越模糊,昏迷之前双手还紧紧抱在了木头之上。
一夜暴风雨终有风平浪静雨过天晴的时候……
昏迷中的月清风梦见自己被龙卷风卷到了天空中,而她身下的木头也不翼而飞。顿时惊呼出声“师公。”
床上的月清风猛的坐了起来,惊魂未定之下满屋子陌生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她。顿时月清风只觉得脸上滚烫,来不及顾念她如今身在何处?
“丫头,你醒了!”好在她在崩溃之前庄非来到了她的身前,伸手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见一切正常才放心下来。
“师公,这是哪里?”月清风往庄非身边靠了靠,这房间的人像饿狼一般的眼神令她感觉到害怕。
庄非可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慈祥的为她引荐“别怕,这都是你的师伯们,这里可只有你辈分最小了。”
房中多多少少有二三十人都是他的师伯,师娘?
月清风难掩心中诧异,目惊口呆的瞧着众人。一双手始终拉着庄非的胳膊不肯松开。
感受到她的紧张庄非的脸色变了变,清冷的看向众人冷冷说道“这丫头刚醒你们这般模样是想吓着她?还不滚出去!”
“是。”闻声众人面色各异的退出了房间,他们师伯这脸变的也太快了吧。前一刻还对那丫头慈祥的跟个弥罗佛似的,下一刻便凶神恶煞的对着他们一通乱吼。
“师公,这便是南海?”他们是如何回来的?
“嗯,你昏迷了整整两日,高烧不退可把老夫吓死了。”庄非拍了拍她的额头宠溺的笑道,至于他们是如何回来的,还对亏这丫头的鬼点子。第二日暴风雨退去南海的人寻到了庄非的下落。这才将他们带回了岛,这一趟还真是凶险。
月清风看着自己身上陌生的衣服突然想起了自己包袱,着急的问道:“师公,你看见我随身带着的包袱了吗?”
里面可是有重要的东西,虽然她还没有学会云上寒的一招半式。但看千渡的眼神不难猜测出是一本武功绝学,丢了她可不得哭死。
“哦,你说那包袱,我让你师奶拿去晒了。”庄非突然想起她娘子为月清风更换衣物时那个包袱,好像是拿出去翻晒了。
“什么?在哪?”闻言月清风急了连鞋都顾不上穿,便要往外奔哪知几日未进食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这一摔倒可把庄非给吓得不轻,立马蹲下身将她扶了起来。还哀怨道:“丫头你急什么,老夫这便让人给你送来。”
狠狠的摔在地上膝盖上传来一阵刺痛,月清风小心翼翼将裤腿掀了起来。膝盖上一大片淤青甚是骇人,这下可把庄非给心疼坏了。“你说说你急什么,孟林将这丫头的包袱取来。”
“是。”
“疼不疼?”庄非从怀里取出一个陶瓷瓶子,黑乎乎的稠液敷在了她淤青处。并找来白布将其包扎好,避免药膏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