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兄是何时到的繁城?”桌上添置了新的茶具欧阳元弘亲自为他斟茶,云淡风轻的问着不请而来的故人。
“欧阳兄真是好耳力,蓝某刚入院子便被发现了。”眸子闪烁脸上扬起一丝赞赏的笑容,不急不缓的品着手中好茶。一丝丝温暖从指间到入嘴流淌腹部,这本是七月烦闷天偏偏这梅庄是愈发的阴冷。
“蓝兄说笑了,不知蓝兄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方才那人。”欧阳元弘心思细腻一眼便看出他是因为什么人而来,而刚才那华山派的人想必也是为了联络上千绝宫的人买凶。
如今他倒是想明白了那人想要谁的命,这不人立马就找上门来了吗?
“欧阳兄料事如神。”蓝熙九附和着点头欧阳元弘所猜测的不假,他确实是因为宋尹双而来。
“那蓝兄需要我怎么配合?”欧阳元弘眸子里闪过一抹算计一闪即使令人难以捕捉,借着喝茶时将那抹算计隐藏的干干净净。
“欧阳兄只需要将计就计便可,至于其他的便不劳烦你费心了!”蓝熙九从腰间掏出一个木盒推到了欧阳元弘身前,木盒的雕刻工艺与材质都是上等品。
欧阳元弘浅笑着拿过木盒打开,是一枚玉佩上面有一个蓝字。心中虽有不解但对面的人立马为他解了疑惑。
“此玉佩乃我随身之物,他日欧阳兄若需要帮忙可差人送到九王府。”玉佩便象征着蓝熙九的权利,这是他所给的最高报酬。换作任何人都梦寐以求难以拒绝。
见多了金银财宝的欧阳元弘银子其实对他已经没有吸引程度了,人情这东西可比金银好使。他自然而然的收下了这份厚礼,这可是一桩稳赚不亏的买卖他何乐而不为?
“元鹰,命人将府中的厢房收拾好,今晚本公子要和蓝兄把酒言欢。”欧阳元弘的豪迈顿时流露出来,前后判若两人!
“欧阳兄不必麻烦蓝某还有事在身,三日后在碧湖茶楼等你。”蓝熙九起身告辞拒绝了他的好意。
见他执意要走欧阳元弘也不便强留,最后目送了她离开梅庄。自己则转身下了阁楼去了暗室处理了几桩生意才回城,回城时城门虽然关了但来人一见欧阳家的令牌立马开门迎接。
蓝熙九入了繁城在宋尹双居住的客栈对面住了下来,刚踏进客栈刹便迎了上去将其带到了房间。并禀报了宋尹双的行踪……
“主子我们前脚刚来繁城,皇上的人便跟了过来。这一定不是巧合!”一路上刹深知有人跟踪,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左少要联络千绝宫。看来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让他们回京!
“他的爪子已经伸到了樊国,看来樊国一定有能和他合作的人。”蓝熙九微眯这眼眸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椅背,一股强大的气压在房间弥漫开来。
“那我们还去樊国?”他们这次出行知道的人少之甚少,能这么快走露风声要么就是东方晏一直盯着九王府,要么就是他的虎爪已经安插在他们身边。
这一次的暴露蓝熙九立马察觉到其中危险,所以才找到欧阳元弘与他合作。来一个将计就计,既然他不想让他回京,那正好他能够偷天换日去做自己的事情。
“你且下去休息吧。”良久之后蓝熙九冷冷的对着刹说道,神情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欧阳元弘离开不久后碧湖上的比赛进入了尾声,月清风也在韵儿的护送之下回到了湖岸。相互告了别各自打道回府。
许是因为晚间湖上的风太大回去后的月清风很快便晕晕沉沉的进入了梦想,而隔壁房的庄非却还未曾入睡。此时庄非房中地上跪着一个黑衣人,将手中的信纸递到他手里。
庄非接过越往下看脸色越黑,看完后指尖一用力信纸便化作粉末落在了地上。疑惑的问道“这丫头什么来历?连千绝宫和月灵宫的人都在找她!”
他这徒儿收的小徒弟可是大有来头,况且那丫头身体内还残留着一股霸道的真气。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月清风的样子并不像会武功,那么她体内的真气是哪里来的?
这一路上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们,起初庄非还以为那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么一调查才知道都是冲着月清风来的,顿时便产生了怀疑命人暗中查询了月清风的身世。
但除了查到她跟千绝宫的人有联系,还查到月灵宫的人在找她。那么她究竟是月灵宫的人还是千绝宫的人?
而那天在酒楼出现的人正是千绝宫的人,但依他所见千绝宫的人并不是想要杀她。反而像是在确认什么?对了,确认她是否还记得千绝宫的人!
庄非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简单,看来得尽快赶回南海才行。也不知月清风是真的失忆还是装的,其中隐藏的事情太多了他得好好问问她才行。
“吩咐人准备好船,明早便启程回南海!”庄非本想带着月清风在路上好好游玩一番,但目前的形势已经不容他们松懈。
“是。”黑衣男子应道起身辞别,一个闪身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很快的消失在月色里。
庄非听见隔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也知月清风安然入睡,自己也将外衣褪去上了床准备休息。刚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察觉到客栈外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正悄悄逼近。
他速度起身穿好衣服从窗户上飞身上了屋顶,掀开了月清风房间的瓦砾。正好能瞥见月清风搭在床沿上的手,一身戒备紧紧盯着房门不敢移动。
很快那股气息越来越近而月清风的房门如约而至的被推开,隐在衣袍下的手缓缓取出几枚猝了毒液的银针夹在指缝间。时刻准备将进入房间的人撂倒在地……
很快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蒙面黑衣人,其步伐轻盈气息清浅一看便知是绝世高手。只见他缓缓走到床边定定的瞧着熟睡的月清风并没有做什么,良久之后才见他伸出手去。
房顶上的庄非瞳孔一缩心中暗道不好,正准备出手时却见黑衣男子只是将月清风露在床沿上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只是为她理了理被角而已,好在他收手的快不然银针早就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