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灵气旋涡散于无形，书店内一片静谧。
方晨背负双手，平静的双眼，淡淡的注视着姜涵允，眼中无喜无悲。
此时无声胜有声，方晨虽未说话，可意思已然很明显，等着姜涵允开口认输。
姜涵允内心焦灼，丝毫没有突破四品法修的欣喜，方晨平淡的眼神看的她如芒在背。
秋落辞一脸激动的看向方晨，内心说不出的惊喜，琢磨着如何将他收入门，方晨刚才表现出的法道天赋，彻底将她折服。
“我输了！”
沉寂良久，姜涵允鼓起莫大的勇气，开口道：“我姜涵允说话自然算话，你想让我如何，尽管开口。”
此话出口，姜涵允默默松了口气，暗道：“这方晨的天赋如此之高，若是答应他的追求，也不算辱没了我。”
姜涵允颇有几分功利之心，盘算之下，决定暂时答应方晨的追求。
方晨眼含笑意，说：“你既然认输，那就是说无论我提出任何要求，你都会答应？”
“我姜涵允说话算话，你有何要求，尽管说就是？”姜涵允也算任命了，她认为方晨一定会要求和她交往，她已经做好了暂时接受方晨的打算。
“如此甚好！”
方晨内心一动，郑重道：“我这里正好缺一个端茶送水的婢女，你既然认输了，那就留下替我铺床叠被吧。”
“好，我同……”
“什么？”
方晨的话大大出乎姜涵允的意料，听到这话，姜涵允内心爆发出无尽怒火，有些愤怒到：“你说什么？”
她已经做好了暂时委曲求全的打算，答应方晨的追求，可她怎么样没想到，方晨居然让她去当婢女。
还端茶送水、铺床叠被？
她姜涵允身为沧海城第一美女，走到哪里不是万人称颂，前呼后拥，多少青年俊杰争相巴结。
别说沧海城，即便在整个东南行省，她姜涵允也排的上号，位列东南行省十大美女之一。
因此一听方晨居然让她去当婢女，立刻火冒三丈，面容扭曲道：“方晨，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没人羞辱你，赌约是你自己立下的，你可是要毁约。”
方晨神色冷冽，淡淡道：“姜涵允，我告诉你，做我的婢女，辱没不了你，不知有多少人想当我的婢女，都还没机会。”
这话倒是不假，方晨曾称雄无数位面，多少皇朝公主、宗门圣女，哭着喊着要给他当婢女。
“你……”
姜涵允气急，气的脸色发白，可却无话可说，赌约是她立下的。
“婢女就婢女，我看挺不错。”
这时秋落辞突然插嘴，一脸笑意的看向方晨，说不出的殷勤道：“方公子是吧，我看你骨骼惊奇，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修法奇才，我这里有一份东莱宗内门弟子推荐函，特地送给你，正式邀请你加入东莱宗。”
瞬间法力觉醒，连续突破一品、二品法力，这样的绝世天赋，秋落辞已经无法淡定了。
于是再也顾不得什么高人风范，直接开始拉人。
而且在她看来，自己拿出了东莱宗的名头，方晨绝对纳头就拜。
姜涵允眼睛一睁，有些不认识的看着自家师父。
师父，你可是我师父，什么叫婢女就婢女，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吗？
还有，那内门弟子推荐函是怎么回事？
想当初，我要拜师，你是百般考验，各种不屑，最后才答应在我突破四品后，收我为徒。
而且还是外门弟子。
现在倒是大方了，一出手就是内门弟子推荐函。
你的矜持呢？
你的高人风范呢？
当初考验我的时候，你不是很会装逼的吗？
姜涵允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后妈养的孩子，而且还要被后妈给贱卖了。
慢慢的，姜涵允也想明白了，方晨今日表现出的法修天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最起码比她要强出许多。
不过姜涵允的自尊不允许她低头，她正要开口争辩，秋落辞一个狠厉的眼神瞪了过来，道：“你已突破四品，也算我东莱宗的外门弟子了，现在方晨是内门弟子，你一个外门弟子给内门弟子做婢女怎么了，难道还委屈不成？”
姜涵允听到这话，委屈的想哭。
我成为修法真人，是要高人一等的，不是给别人做婢女的。
可看着秋落辞气势汹汹的眼神，她有苦不敢说，她毕竟舍不得东莱宗外门弟子的身份。
“什么东莱宗内门弟子，没兴趣？”
方晨自有底气，当然没拜师的兴趣，把推荐函随手一扔。
他倒是扔的潇洒，可却把姜涵允气的要命。
我辛辛苦苦才得来一个外门弟子的资格，你居然拒绝内门弟子的地位，老天啊，我不活了。
姜涵允本以为方晨如此不给秋落辞面子，秋落辞一定大发雷霆，教训方晨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可让她大跌眼镜的是，秋落辞仍旧满脸堆笑，慢声细语的解释道：“方公子，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东莱宗乃是东汉国三大修法圣地之一，地位不在皇室之下。
一般的东莱宗弟子可见官不拜，就算这沧海城城主见了，都要讨好巴结。至于内门弟子，更是有见君免礼之权，皇亲国戚见了都要绕道走。”
秋落辞以为方晨不明白东莱宗的厉害，立刻开口介绍。
此时秋落辞身上再无之前的冷艳气质，犹如一个市侩的商人一样，拼命的推销自己的产品。
不过秋落辞的话倒是不假。
三大修法圣地之人，地位崇高，不惧皇权。
说白了，还是因为拳头够大，皇室衰弱，不然哪里有他们嚣张的地方。
姜涵允一阵茫然，看着自己的师父，好像不认识一样。
姜涵允毕竟年轻，不明白方晨展现出的天赋有多可怕，所以他无法理解秋落辞的举动。
可秋落辞身为七品法修宗师，他对方晨的价值可是知之甚详细，只要不出意外，那几乎是一个铁定的九品法道传奇。
想到自己手中将要可能诞生一个九品法道传奇，秋落辞就一阵激动。
“见君免礼？”
方晨听到秋落辞的话，心理嘀咕起来：“这东汉皇室过的也够窝囊的，居然随便一个内门弟子就见君免礼，还皇亲国戚绕道。”
微微摇头，方晨感慨了几句，可他对这个东莱宗确实没兴趣，转身就走。
临走前他冲姜涵允说：“我给你三日时间准备，三日之后，来我府上报道。”
然后他又冲婉儿交代道：“这个新来的婢女以后归你管。”
“我？”
婉儿拿手指着自己的小鼻子，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