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御看着盒子里奇形怪状的东西,面露难色。
金灿灿的一坨,中间插了个小棍。
上面依稀刻着些花纹,又看不出是什么。
像个金锤子。
“这是什么?”他拎起来问。
秦挽辞面不改色:“发冠啊,根据堂妹教的流程,我自己做的,第一次做,怎么样?还不错吧,喜欢吗?”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歪着头看沈则御,眼眸中带着浓烈的期待。
似极度渴望他的认可。
沈则御终于知道她说的“惊”是什么了。
发冠做成这样,的确够吓人。
原想损两句,可对上她殷切诚恳的眼神,沈则御又有点不忍心了。
难得绞尽脑汁夸赞:“第一次就做成这样,很有天赋,堪称世间独一无二,我很喜欢。”
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
又说:“这么珍稀的金疙瘩,戴出门只怕遭人惦记,放在家里,以后给你和孩子砸核桃,肯定比锤子好使。”
秦挽辞忍俊不禁。
又从被子底下摸出另一个发冠递给他。
“呐,逗你玩呢,这个才是正经的礼物。”
她手上的发冠也是纯金的,还镶嵌了蓝宝石,跟沈则御今日的衣裳倒是搭配。
虽然做工上仍不算上乘,但相对沈则御手里拿的,已经精致很多了。
“也是你做的?”
沈则御接过来,眉眼中有不加掩饰的欣喜。
“是啊,尝试了六七次,真的还挺难的。”秦挽辞笑着道,“你手里那个是第一次做的,留个纪念,没舍得毁掉。”
沈则御接过发冠,趁机上来抱住她,亲吻她的额头。
秦挽辞回手抱他,面带微笑。
“则御,生辰快乐,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过的幸福。”
沈则御垂首看她,黑眸如哞,浓郁的化不开。
“有你在,就是我最大的幸福,阿典,谢谢你的礼物。”
沈则御把发冠收进床头的抽屉里,抱她去净房洗漱。
镇北王府修建的豪阔,几个大院的卧房中都引了小小的温泉水池。
池边水花四溅,秦挽辞按住沈则御的手。
“我们今天玩点新鲜的。”
秦挽辞的红唇染了水,越发鲜红欲滴,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绮靡。
“什么花样?”
沈则御用一种要吃人的眼光盯着她。
“你别动。”
秦挽辞从寝衣的贴身口袋里,掏出两根黑色的缎带。
一根绕过他的双眼,系到他的脑后。
又扬起他的手臂,用另一根将他手腕缚在头顶。
沈则御安静在水中坐着,任由她摆弄。
缎带是她提前准备好的,遮光性极好。
沈则御即使睁开眼睛,也看不到分毫光亮。
失去了视觉,嗅觉和听觉便格外敏感。
额头上倏然一热。
沈则御感觉到有一道细细的温水顺着他的面颊缓缓流下,绵延过喉结与胸口,坠入腰下的池水中,激起一串水花。
他的五官实在优越。
遮住了那双幽深凛冽的眼睛,反而更加惑人。
秦挽辞感觉自己有点把自己坑了。
她把手中的白玉匜往水中一丢,唇瓣慢慢凑到沈则御耳边。
温香的触感似浮光掠影,一触即离。
对身体而言却像惊鸿一瞥,掀起无可止息的狂澜和喧嚣。
沈则御想抓住她,挣了一下才想起双手被缚。
秦挽辞严厉斥责他:“不准弄断,不然下次不理你了。”
沈则御无奈的焦灼越发热烈。
他微微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
“典典,不要折磨我了。”
秦挽辞伏在他胸口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折磨你?”
“那你快疼我,快宠我。”
他的声音沙哑又急切。
秦挽辞愣了下。
竟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又故意逗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快疼爱我,快宠幸我,快要了我。”
沈则御循着面前的气息,想张口咬她。
秦挽辞哈哈大笑:“沈则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娆,这么轻佻。”
沈则御:“还不是你这个小妖精,缠的人魂魄都要丢了。”
水面卷起千层浪,想一场声势浩大的海啸。
秦挽辞被浪头打进海中,坐在一条脊背宽阔的鱼上,随着浪涛起起伏伏。
她害怕滑下去,想要找着力点,却虚浮的厉害,什么都抓不到。
感觉惊险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