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
陶家和萧家都死了人。
萧令雄又辞去职位,交出了虎符。
在镇北引起了巨大的波动。
陶钧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找沈则御讨个说法。
可他看到萧家的下场,一下子被震住了。
他去找萧令雄打探情况,萧令雄不愿多说,只让他好自为之。
陶钧心凉了半截。
草草葬了陶星蓝,他一连好几天不敢去见沈则御,心里却对李家越发厌恨。
陶星蓝是受邀去了李家的宴会。
李夫人却眼睁睁看着他妹妹被活活打死。
陶星蓝的死,李家也脱不了干系。
人就是这样。
即使是仇恨当头,也总会欺软怕硬。
沈则御跟他们开会,官员们个个战战兢兢,小心应付。
李家和陶家更是如履薄冰。
好在沈则御没再继续有别的动作。
镇北也算短暂安稳了几日。
李家提着的一口气缓缓松懈了两分。
这日下午,天气灰蒙蒙的,飘着薄薄的雪。
沈曦悄悄出了后门。
她如今单独住在何翊琞给她的别院,没人管着,十分清净。
赶车的是她贴身的丫鬟,忠诚可靠。
她们在城中转了好几圈,又换了一次马车,最终停在一个巷弄里。
沈曦快速下车,闪身进了一座破落的小楼。
小楼里面收拾的倒是干净,她穿过天井,快步上楼,将木质的楼梯踩的“咚咚”作响。
上了楼,熟练的摸到左边拐角第二间房。
她举起手,还未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她瞬间跌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房间里点着一盏琉璃灯,却没生火盆。
男人迫不及待,要把她按到床上。
她却拒绝了,小声道:“不行,我……我有了。”
“真的?”
李天赐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喜悦,转而又试探道:“是我的?”
沈曦的拳头落在他胸口。
“当然是你的,你不想负责?”
“怎会,”李天赐道,“只是……”
“哼,我为了你,才和石南营他们周旋,从不曾让他们碰过我,你如今却不信我?”
沈曦转过身去,作势要走。
“我信,我信,你受了多少委屈,我都知道,我刚才是高兴糊涂了。”
李天赐从背后拥住她。
沈曦眸中闪过一抹得色,扭过身来,带着点可怜。
“以后万不能这样怀疑我,多让人伤心。”
“我记住了。”
“可曾想我?”
沈曦在他怀中仰着头,手不安分的往下探。
李天赐:“不是不行吗?”
“不行自然有不行的法子。”
沈曦脱掉衣裳的时候有点冷,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炷香之后,她才稍微有些暖意,拉起被子缩在男人怀里。
“你好些天不出来见我。”
沈曦语气有些幽怨,白生生的手指在男人腰腹上打圈。
“沈则御最近盯得紧,一个不小心,李家也要跟着倒霉。”
李天赐躺着没动,享受平静。
“你们怕他?”
沈曦的手微微停顿。
“他有让人畏惧的资本,萧家已经不行了,陶钧当起了缩头乌龟,李家独木难支。”
“怕”这个字,让李天赐有些不满,不过他还是耐心说道。
“难道你们要投靠他不成?”
沈曦猛地坐起来。
李天赐胸口一片凉,皱眉把她按下来。
“萧令雄想投靠,你们应该看到了萧家的下场,若是他发现李家的秘密,他一定会将李家斩草除根。”沈曦继续说。
李天赐眯着眼睛打量她。
“你明明也姓沈,为什么如此迫不及待想看到沈则御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