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辞埋头在他胸膛上,不理他。
呼出的暖甜气息,渗透他的肌肤和血液,一点点落入心脏。
沈则御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以后喊我的名字。”
“沈则御。”
秦挽辞抬起眼帘,凝望着他。
她的眼睛乌黑明润,像两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葡萄,就这样不加遮掩望过来,让人忍不住心颤。
他低头又去寻她的唇。
“叫我阿御,你以前叫过的。”
他模模糊糊的声音回荡在唇齿间。
有吗?
秦挽辞被他抱着,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再次抱着她朝床榻走。
一脚把那条元帕踢到地上,他把她按在被褥间,用力吻着她。
秦挽辞和他拥挤成一团,几乎无法呼吸。
许久,他才喘着气把她松开。
帐外的烛光穿透红帐,给他的面颊和眼眸都染上一层绮靡的红。
“还来吗?”
秦挽辞气息不稳,涩涩地问他。
沈则御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次很轻。
在她身侧躺下,将她抱住:“不,你会难受的,睡吧。”
秦挽辞没有异议,任由他搂抱着。
初秋的夜晚已经浸染了寒意。
沈则御的怀抱里格外温暖。
秦挽辞往他怀里缩了缩,很快睡着了。
沈则御却失眠了。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沙漠里走了很多天,整个人干渴的发炸,怀里抱着一罐子水,刚喝了一口就要停住。
他很想把这罐水松开,又舍不得。
干熬到快天亮才睡着。
次日早上,秦挽辞先醒来。
沈则御睡着的正沉,她轻悄悄从他怀里爬出来,他都没察觉。
身体并没有特别疼,只是腿有点酸软,没有明显的影响。
秦挽辞换了衣服,去净房洗漱。
等她梳妆收拾好,沈则御还没醒。
他昨天那么累?
秦挽辞捂着嘴下楼。
翠枝和碧桃已经在楼下候着。
两人特意穿了同款的银红色裙装,鬓边簪了桃粉绒花,齐刷刷向秦挽辞行礼。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秦挽辞面颊微热,佯作平静。
她吩咐碧桃:“简单弄点吃的来。”
她有些饿了。
沈则御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她也不能一直干等着。
碧桃退下。
秦挽辞又问翠枝:“江宽回来没有?”
她昨天吩咐江宽去办事。
“回来了,奴婢喊他来回话。”
秦挽辞颔首。
按着规矩,侍卫们没有传召,一般是不能进后院的。
不过现在因为秦献和秦盈住沁珠院,两个小孩需要更严密的保护,沈则御要求没那么严格,只不准他们进正院。
江宽很快随翠枝进来。
“燕长离的确好男风,并且他跟燕铭已经好些年了。”
江宽说道,“只是他们日常鲜少来往,一般都是趁着节日时候,燕家派燕长离往索龙山送节礼,才会联络一二。”
昨天秦挽辞所见,跟燕长离在一起的男人,正是燕铭。
原来他们来往并不频繁,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
秦挽辞喝了口茶。
听到江宽的声音继续:“燕长离身边两个小厮,都是五年前燕铭派给他的人,那两个人应该是经过训练,非常警惕,一直给燕长离打掩护。”
这也是为何之前江宽粗略一查,什么也没查出来。
那两个小厮有意识的误导了他。
这次若不是王妃提前跟他说了方向,他也很难往这方面怀疑。
“这两个姓燕的感情很好?那燕长离和程潇又是怎么回事?”秦挽辞道。
冯书杳昨日说她第一次是见到燕长离和程潇勾肩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