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驱车，送童睿去机场。
路上，童睿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
他突然转过脸，盯了小武一眼。“那个女人，身材是不是很好？”
“？”小武一愣。
“别跟我说不知道！”童睿咬着牙，“那晚我赶到的时候，她身上披着你的外套！”
“当时，当时情况很混乱……”
话没说完，童睿甩过来一叠钞票，“去找个女人吧，之后把那晚的事，统统都忘掉……你应该知道，她不是你能惦记的人！”
“……”小武沉默了一会儿，“是，童先生。”
送走童睿后，他去了一间按摩中心。
童先生的吩咐，于他来说向来都是圣旨。
“小哥哥，你好帅啊……”门开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迎上来。
“闭嘴！”他低吼一声，
……
一个小时后，他回到了公寓。
客厅里，童馨在等她。
“小武，我们聊聊吧。”她说。
“是。”小武怔了怔，低着头走过去，“童小姐，您想聊什么？”
“你今年多大了？”
“24。”
“那我比你大两岁，是你的姐姐。”
“姐姐？”小武错愕地看着她。
“怎么，不想认我这个姐姐啊？”童馨笑。
“不，是我不配。”
“你哪里不配了？你是个杀手，我是个女支女，同样都是这个世界上，最见不得光的那种人。”
“……”
“小武，能听姐姐一句话吗？”童馨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以后，别再跟着童先生混日子了。找一个工作，挣干净的钱，然后再找个姑娘，好好地去恋个爱……”
她望着他，目光里尽是温柔和怜惜，“你还这么年轻……你的人生，不应该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童小姐……”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密码是123456。你拿去吧，开始你的新人生。”童馨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武望着桌上的银行卡，懵了……
童馨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她出去看了看，小武连同那张银行卡都消失了。
他走了。
这样很好，世上少了一个杀手。
但愿他以后能洗心革面，做一个好人。
客厅里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得很远。华灯初上，霓虹璀璨，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却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一只屎壳螂，只能待在肮脏的粪坑里。
沤烂至死。
身后，房门轻响。
她回头望去，有个人走进来。
“小武！？”她吃惊。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小武气喘吁吁，拎着一大兜菜，“乔迁新居，晚上要多弄几个菜才行。”
“你，你是去买菜了？”她冲过去，“我不是叫你走的吗？”
“我能去哪里？”小武笑了笑，“我什么都不会，也就做个饭还行。不过除了你，又能做给谁吃呢？”
“……”
“银行卡我收起来了，一会儿拿给你。”
“……”
“还有，你不是什么女支女。至少在我心里，你不是！”
“……”
小武进了厨房。
只剩下她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