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非走了。
她终于学会了放下。
而他呢?
还要仿徨到什么时候?
江铠成对着窗外,久久地发呆。
那张冷俊如雕的脸,半晌不曾移动一下。
住院,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就像一个人好好地走着路,突然亮起了红灯,生活节奏彻底乱套了,所有计划也被迫暂停。尤其是,对江铠成这种人来说。
要按照以往的脾气,他早就按捺不住了,但这一次,他却老老实实地待了一个月。陈君佑嘲讽说,他是冲着童馨的猪骨汤。傅锦鹏听了更加生气,每次来都要臭骂他一顿。
一个月后,江铠成可以出院了,伤口痊愈的不错,剩下来的就是好好调养了。
出院的前一天,童馨又带着猪骨汤来了。
“恭喜你,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她亲手盛了一碗汤,递了过去,“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煲汤了。”
江铠成接过来,低着头喝了一口,“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
“应该的,是我害你受的伤。”童馨弯了弯嘴角,语气是一惯的清冷。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
江铠成喝完了汤,童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个时候,江铠成突然开口了。“童馨,过几天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童馨拎着保温桶往外走,停都没停,“我没时间,你找别人吧。”
“我有事要跟你说。”江铠成补充。
“有什么事,你就在这里说好了。”童馨站住了。
“这里没法说,我要带你去见两个人。”
“见谁?”童馨诧异回眸。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这件事很重要。”江铠成正色道。
童馨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行,那我就陪你去一趟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她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三天后,江铠成把她约了出来,叫保镖魏豹驾车,送他们去了一个地方。
居然是墓地,他父母长眠的那个地方。
童馨下了车,错愕无比:“江铠成,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江铠成笑笑,“我想让你见的人,就在这里!”
他叫魏豹留下,带童馨走了进去。腿伤还没有全好,现在走路还需要依靠拐杖。童馨见他走路吃力,上前扶着他。
墓园里十分静寂,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触目所及,是一幢幢冰冷的墓碑,童馨环视着四周,不禁有点发毛。
江铠成察觉到了,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有我在呢。”
童馨撇撇嘴,“你在管什么用?一个瘸子!”
“什么瘸子?我只是暂时不方便而已!”江铠成受伤地争辩,又自嘲地说,“要是真瘸了,那我可得赖上你了……我要你嫁给我,伺候我一辈子。”
童馨怔了怔,冷嗤一声,“只要你弟弟同意,我没问题!”
江铠成停下了,转过来看着她,“童馨,如果你对铠恩是真心的,那我会真诚地祝福你们,可事实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感情,是不能用来赌气的。它不仅仅会伤到别人,也会伤到自己。告诉我,你现在真的开心吗?”
“我开心,我很开心啊!”童馨横他一眼,“只要你不开心,我就很开心!”
“……”江铠成给噎住了,苦笑。
“行了,别废话了,你不是要带我见两个人吗,他们在哪里?”童馨张望着,“哼,不会是两个死人吧?”
“你猜对了,”江铠成认真地点头,“他们,就是两个已经过世已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