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已经跑出了门,因为他并没有痛觉,所以速度也很快。离开家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闺蜜正在楼顶上,她似乎拿出了一把老古董的猎枪,显然,这件事情还没有算完。
江寒现在已经拿到了所有的证据,他只想要回到家里和妻子对峙,为何妻子的好友会策划这样一场内幕。
但是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家里居然空无一人,甚至突然少了许多东西,整个屋子都像是被打劫了一样。
这种诡异的整洁程度,让江寒甚至有一种自己家里是不是真的变好了的错觉。
“老婆!”江寒开始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但是房间内并没有人回答他。
“感觉,不太妙。”江寒心中顿感不妙,他飞速上了二楼,发现父母两人正要下来。
几人对视,父母突然异口同声地说道:“晚上,大家,一起,在这,吃个饭吧。”
江寒突然有些发愣,自己刚刚满身是血地回来,甚至刚刚用技能回复了自己的身体,没想到对方第一个事情居然是吃饭?
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而父母也正常了许多,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变得突然和平起来。
“一家人,有什么事情说开就好了,孩子。一切都会变好的。”母亲突然走了过来,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世界上的所有玩家,都进入了一个特殊的副本,这个副本特殊在哪里呢?
父母都是非常关爱孩子的,他们对任何一个玩家,都绝对的友好,不需要你遵守任何规则。
妻子也是性感美丽,贤惠温婉,甚至晚上还会变花样地去伺候各位玩家。
一切都非常的完美,而且每个玩家的副本,还会针对玩家的心理,进行微微地调整。
而看着自己国家的玩家逐渐沦陷其中,对于观看的本国观众来讲,便是煎熬和折磨了!
因为所有参加的玩家,并不都是家庭幸福美满的人,就算是一部分社会精英,成功人士,也很难避免陷入温柔的陷阱。
因为这个社会,痛苦的事情,疲惫的瞬间,往往多于幸福快乐的时光。
因为所有人都有弱点,都有缺陷,都渴望着某些东西,或者是伸手可及的幸福,或者是如不测之渊的欲望。
然而在这个副本里,这个“家庭”,正在不断满足,不断地改善,让每个玩家,都获得非常好的精神体验。
身心舒适,这里条件比现实生活中要好的不得了,很快,绝大多数玩家都接受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而这一幕,也让观看他们比赛的民众们感到了一阵惊恐。
“这一切都是假的!北斗,你是否清醒!”新加国的民众们愤怒地大喊,但是已经没用了。
“混蛋,这一切都是假的,不要被骗啊!”此时,萨瓦国的民众们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玩家,每天和妻子过没羞没臊的生活。
而随着这些玩家的深陷,他们的头顶也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圆圈。
这个玩家自己是看不到的,而观看直播的观众们却能够看到他头顶的这个圆圈。
圆圈的颜色越大,越黑,给人的感觉,就越恐怖!
。。。。。。
江寒此时没有收到任何新规则,似乎这里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再次进入储藏室,这里也被打理的十分整齐,没有任何恐怖的东西。
他拿走了股权承诺书,思考再三,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这个屋子里的女鬼,是管家阿珍,纾婉没有死,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以为纾婉死了变成女鬼,其实我出轨的人,并不是纾婉,而是阿珍。”
“阿珍是一名双性恋,她从我和妻子两人分开下手,想要我们的股权,不对,如果阿珍是地下室的鬼怪,那么谁给我留的纸条?阿珍还活着,起码不是被父亲杀死的那个诡异!”
“原来这样!”
江寒突然兴奋起来,疯狂自言自语道:“阿珍就是闺蜜,老婆的那个闺蜜,就是阿珍,而地下室死的那个,是阿珍的孩子,阿珍的女儿已经死了。地下室的那个怪物,很有可能是妻子安排的!”
“妻子的目的是守住股权转让书,而父母很有可能和闺蜜是一伙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我们的钱。”
江寒现在突然想通了一切,他明白,现在的这一切,只不过是父母构成的假象。
而自己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好妻子!
“老婆!”
江寒飞速上楼,来到了妻子的房间。
“做什么?”妻子看着江寒,“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我们离开这里。”江寒说道,“把你的枪,枪给我。”
妻子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老式的手枪,和一个小盒子里的五发子弹。
就在这时,突然江寒感觉眼前一黑,接着出现了几个大字——
“甜蜜之家副本,最终规则——”
“离开这里。”
江寒迅速带着妻子,刚下楼,就碰见了自己的母亲。
然而此时的母亲,似乎哪里不对,她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两人,一动也不动。
江寒突然感觉不对,因为这几天母亲绝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情况,她的种种迹象,只能说明察觉到了两人要离开。
“快跑!”
江寒在关键时刻选择了保护妻子,他一把推开母亲,然后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着母亲的手扎了过去,刀子捅穿了母亲的手掌,将其钉在了木质门框上。
“嘻嘻,嘿嘿嘿嘿嘿!”
母亲的嘴里突然传出婴儿的笑声,她的脑袋360度旋转,咔嚓一声,就连脖子都扭曲了!
江寒拉着妻子狂奔,而这时候的“母亲”,则皮肤大块大块的脱落,浑身的骨头扎了出来,双手长出钩子一样的指甲,舌头伸长,如同鬼一样飘着追出!
“你把车停在哪里?”江寒把股权转让书塞进妻子的口袋里,“我们开车走,越远越好!”
“在车库。”妻子道,“先离开大门吧。”
江寒看着追出来,整个人如同扭曲橡皮人一样的母亲,他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朝着“母亲”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