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东家没有做这件事,那么也会有其他人成为那个棋子,梦家,终究逃不过。”
他的一番话,很有道理,但易天却是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选择,那么结果也会不一样,就想你和你的东家一样。
你是怕死,也不愿背叛东家,但是你和你的那些东家之人不同,他们怕死且贪心,心甘情愿去做这些事情,没有人在背后逼迫他们,有的只是利益在推着他们前进,你东家的人只要有机会,也会做一样的事情。”
一番仿佛至理一般,让东秀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
沉默了一会,东秀才再次开口说道:“当年梦家对东家的知遇之恩,我东秀本人一直不会忘,也不敢忘,今天我来找你,也并不是为了求情。”
易天此次没有说话,静静等着他继续说道。
“我这有些东西,对你比较重要,而作为等价交换,我希望你可以放过那些没有参与那件事情的孩子们。”东秀有些沉闷的说道。
易天还是没有说话,他的本心一直就是与事情没有直接关系的人,也不想动也不会动。
真正让易天有些讨厌的是自己不喜欢有人跟自己谈交件,目光落向门前的古树,几个月之前还大片绿叶,但现在只有几片枯叶在苦苦支撑。
东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双老眼,此时却是有些异样的神采。一时的落寞并没代表着什么,只要再过几月,到明年春天,他又会再次重逢生机,那时,一代老叶,再也不见,一圈年轮又是多了一圈,一个新的时代又将来临。
“梦夏那孩子的骨灰,在我那里。”
“此事当真?!”这句话一落,易天目光爆发出强大的光芒,然后目光如距,强大的压力瞬间压向东秀。身下得石板此时竟然有些几条裂缝。
“你先不要激动,我这一把年纪了,可经不住你这样的压力。”东秀连忙后退两步,胸口闷得厉害。
“当年自从他死了之后,我就不忍心看到恩人被别人抛尸荒野,所有,我就偷偷让人把他的尸体拿了回来,为了不让人知道此事,我连那几个抬尸体回来的人皆是灭口,那可是跟了我十几年的心腹啊!”
“把骨灰给我!”易天冷冷说道。
“放心吧,今天我来这可不是拿这个威胁你的。”东秀苦笑一声说道。
不久,一个中年男子抱着一个骨灰盒走了进来。
易天情绪明显变得有些波动,眨眼之间,骨灰盒就来到了他的手中,那人还来不及反应就楞在原地。
我在干嘛?
???
手里的东西呢?
抬头看到那骨灰盒已经在易天的手中,看到他一脸懵逼的神情,东秀摆了摆手让他退下就行。
随后,笑着说道:“这个世界,像你这样重情重义有情有义的人可不多了。”
易天没有回应,只是抱着骨灰盒默默的看着。
夏疯子,你的仇人马上天哥就帮你报了,你的女儿,我也照顾的很好,等忙玩手上的事情之后,我就会让所有人知道,她是我易天的干女儿。
你在那边,也可以安安心心得了。
双手颤巍巍的,可以知道易天此时情绪有多么不稳定。
东秀站起身来,背影却是那么的苍凉,即将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自己,心中的痛苦又何尝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呢?
但是,自己并没有怪罪易天的想法,如果当年东家选择与梦家工存亡的话,而不是半途逃跑,虽然结局可能改变不了很多,但至少不会落得一个人人喊打的情况。
易天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他明敏可以不带骨灰来和自己谈交件,但他并没又这样做,自是希望不要牵连无辜的东家之人。
这样的要求根本就不算什么条件,因为易天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会杀无辜之人。
东家东秀,确实有心。
“对了,老头子还要告诉你一句,为了这件大事,死的人已经数不胜数了,别再陷下去了,这样,你自己也会自身难保。”走到门口,东秀转过身来说了一句。
“从来没有人,能够只手遮天。”易天笑着说道,其实还没说完,就算是有,他以天也把他的那只手给砍下。
东秀无奈摇了摇头,知道自己说不动,转身离去。
走出巷子之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绝密的文件夹。
“就怕那只手,真的大到连天都可以遮蔽!”
等到东秀走后,谢泉也冒了出来。
“让姚家和衡家准备准备,将属于梦家的一切东西全部拿回来转到孩子的名下。”易天不急不缓的说道。
“那原本东家的东西呢?”谢泉问道。
“给他们留一些吧,毕竟他们有些人跟这件事没有关系,给他们一条活路。”易天想了想说道。
其实本来他的意思是想让衡家背叛东家,全部把东家的东西给清空,也让他们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是怎样的。
可是刚才和东秀的一番交谈之后,他就已经绝对只把属于梦家的一切东西拿回来就是了。剩下的那些就当是骨灰的报酬吧。
谢泉回应了一声,说道:“郑家,有人下来了。”
“事情变得更加有意思了。”易天轻笑一声,说道,“让你挑的日子,怎么样了?”
“不如就在一个月之后,那天也正好是孩子的生日,一起办了,也方便。”谢泉说道。
“那行,一个月之内,灭掉郑家,然后给我干女儿过生,正式认亲家。”易天伸出一个指头说道,一个月正好,时间也差不多,轻轻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传承了百年世家的命运。
“明白!”谢泉笑着说道,丝毫没有质疑这句话,一个入了月英会的势力,在别人看来可能已经是天大的势力了,但是在帝君这里,都排不上名号。
就算是月英会,又或者是京城之人,来了又如何?
梦家的人命,可不能不明不白。
......
现在同时,雁门关通往东游城的路上,一辆舒适的商务车上,坐着一个年轻人和两位老者。
其中年轻人把玩着手中的佛珠,脸色有些阴翳,眉间有怒气在其中盘旋。
郑家的第一批队伍,终于在郑明死后第二天出发了,年轻的男子,就是郑明的亲哥哥,郑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