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可以让我来动手吗?”傅允强撑着起身,地上已是一滩血迹。
如意泉已经有些生效,他状态好了不少。
苏云倾听到傅允如此说道,心中满意地点点头。
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问道:“为什么?”
“这些人,手上都沾满了我同门之血,我想亲自动手,以忌师门。”这句话,他说得坚定不已。
“可以吗?姐姐。”傅允如小鹿般单纯地看向苏云倾,征求着她的意见。
似乎很怕她会厌恶这样一个杀人恶魔。
苏云倾将他落在地上的剑捡起,笑着塞到他手心:“去吧。”
墨修隐亦是满意地看着浑身是血、斯斯文文,但却战意盎然的傅允。
这样的少年,也很对他的胃口。
若是以前遇到,说不定会收为关门弟子。
他的手指微动,屏障打开。
傅允踏着死亡的气息,向着一行人走去。
武越眼神中露出惊恐之情,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嘴巴刚刚慢速张开,便被傅允一剑刺了过去。
“这是,还我师父的那一剑。”傅允的声音带着满腔恨意。
血喷涌而出,溅到了傅允的睫毛上,衬得他狠辣不已。
但是,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其他人的瞳孔慢慢放大,似乎对大少爷之死,惋惜不已。
但接下来,便是他们的死期了。
片刻功夫后,傅允有些杀红了眼,手腕微微颤抖。
苏云倾上前,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傅允回头看到苏云倾明媚的脸庞,眼底的血色终于缓慢褪去,露出了个纯净的笑容:“姐姐。”
话音刚落,少年的身子便缓缓倒下。
墨修隐抢先一步,在苏云倾前扶住了傅允。
笑话,对胃口是一回事,碰自己喜欢的女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苏云倾眉目轻皱,说道:“看来,这些日子他心弦绷太紧了,我们将他带回江家吧。”
“好。”墨修隐对苏云倾的决定,无条件的支持。
三人乘上灵剑,一路飞向江家,徒留一地尸体。
江武两家之人,都在城门之处候着。
至于城中民众,也都不约而同到了门口。
他们内心祈祷,可千万不能再让武家获胜了。
灵剑的身影在他们面前逐渐放大,上面之人被他们看清。
“云倾!”江月忍不住上前一步,轻呼出声。
另一边,武竟的视线如毒蛇般阴柔地盯着她。
随即,江剑也上前一步,阻断了他看向江月的视线。
灵剑落下,苏云倾与墨修隐缓慢走向众人。
风度翩翩,除了靠在墨修隐肩膀处的傅允。
武竟见到那人浑身是血,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江世叔,你这又是从哪里请来的人,这么不禁打?”
身后民众,都有些垂头丧气。
难道,就没有人能治得了武家了吗?
墨修隐冷冷地扫了一眼说话之人:“哪里来的臭虫,嗡嗡作响,烦死人了。”
苏云倾轻笑出声:“呀,墨修隐,都说了多少遍了,咱们不能这样……侮辱可爱的小动物。”
“你!”武竟怒吼道。
自从他登上家主之位,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了。
江家众人围了上来,纷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两个人去,却三个人回来?
虽然那一个,看上去半死不活。
难道他们二人心地善良,将对方打得半死不活后,怕丢在禁地会让人丢了性命,所以屈尊抬了回来?
不对,若是这样,武竟不会不认识。
苏云倾笑着说道:“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一群畜生在围攻一个可爱无辜又迷茫的小少年,便顺手救了下来。”
武竟这才明白,浑身是血的那人,并不是参加决斗之人。
决斗之人,应该就是另一个男子了。
他下意识地将小女生苏云倾排除在外。
“对了,那个畜生头头,好像自诩武家大少爷?”苏云倾作怪地故意问了一遍墨修隐。
“对,你没记错。”墨修隐又补了一刀:“现在什么猫猫狗狗,都想自称隐世世家了。”
武竟听到这里,才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昏迷不醒少年的侧脸。
果然,就是武越最近在追杀之人。
他们二人虽同为殿主行事,但武竟总是防着些武越的。
对于他的那些行动,自会下意识地去关注。
这些日子,据说他在一个小门小派发现了特殊灵宝,想要抢过来献给殿主。
他眉目轻皱,大声问道:“我儿呢?!”
墨修隐回身看向他:“这位,这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你在跟我说话?”
谨听苏云倾的教导,不侮辱小动物了。
被唤做东西的武竟,下意识忽视了称呼。
现在,他更关心武越的处境。
被追杀之人好好地出现了,他的心中升起一缕不安。
“畜生嘛,自是剁了。”墨修隐风淡云轻地说着,就跟说今天吃什么菜一样平静。
武竟惊慌失措,“你竟然杀了他?!!!”
他的神情不对劲起来。
武越,是他与那个神秘殿主的中间人。
若是被殿主知道武越已死,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不对,和他决斗之人是殿主。
现在他们安然无恙地出现了,那殿主呢?
殿主,实力超群,一定不会败!
难道,这人临阵脱逃?
一会儿功夫,武竟的脑中便转过了许多弯弯。
苏云倾笑着插话:“这位,尊敬的东西,对待畜生嘛,不杀了,难道还留着?”
此话一出,背后的围观民众有人忍不住小声笑了出来。
江家之人就无须那么避讳了,大笑出声。
这种出一口气的感觉,真-特-娘-的爽!
武竟情绪逐渐平静下来,阴声说道:“你们杀了他,我便是想留江家一条血脉,都做不到了。”
墨修隐看着武竟高高在上的模样,忍不住告诉他真相:“你是指,你身后之人?”
武竟的眼神像毒蛇一样,落在墨修隐身上。
不管如何,他杀了武越,便是落了武家面子。
“真是不好意思,怕是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了。”
“你依赖的那人,见到我就像个龟孙子一样,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说,他、不、管、武、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