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贺霖深呼吸,心不甘情不愿的拨通陆绍霆的号码。
连老天爷也在故意折磨他似的,电话是通的,但是没人接。
陆贺霖忍着怒气等。
在第三次拨过去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
“陆绍霆,你故意不接电话,是不是?”
陆绍霆哼笑一声,慵懒不屑,“三叔,难得你肯主动跟我打电话。”
“你以为我稀罕给你打?”
“稀罕不稀罕最后还不是打过来了?三叔如果觉得憋屈,可以挂电话,我没意见。”陆绍霆不甚在意的说。
陆贺霖气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恨不得捏碎手机。
“陆绍霆,你不要太过分。我跟你合不来,但是徐文从没做过得罪你的事,你如果无耻到连她都欺负,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拉到地狱。”
陆绍霆不悦的皱眉,“三叔,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三婶了?”
陆贺霖气不打一处来,“你的人把徐文扣住,不肯放,这难道不叫欺负?你赶紧下命令让他们放人,我要马上见到她,她现在还生着病,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谁都承担不起。”
陆绍霆在抽烟,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三叔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丈夫,这一点没得黑。”
“你少说这种废话,赶紧下令放人!”
陆绍霆:“看在三叔这么痴情的份儿上,我就不为难你了,三婶现在在机场,你速度快的话,或许能在飞机起飞前见到她。”
“机场?”陆贺霖震怒,心提到了嗓子眼,“你要把文文送到哪里?”
“送三婶回海城。”
“陆绍霆,你真他妈卑鄙!”
“……”
陆贺霖的声音越来越大,理直气壮的质问,“另外,你把你二叔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在重症监护室?”
“我今天就把话挑明了,我要带他一起走。”
“不可能。”陆绍霆一口否决,声音变冷,眼底的寒意令人毛骨悚然,“想都别想。”
“说你的条件,不管什么,我都答应。”陆贺霖豁出去了。
他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二哥留在Z国吃苦,他今天如果不把人带走,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按照陆绍霆的性格,他一定会把人藏的更隐蔽。
“这件事没得谈。”陆绍霆说完挂断了电话。
陆贺霖不死心的又打过去,却发现陆绍霆关机了。
他一气之下把手机摔到地上,“混蛋!陆绍霆,你就是个大混蛋。”
保镖:“……”
去机场的路上,陆贺霖全程紧绷着脸,怒火随时会被引爆。
司机和助理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车速再快点。”陆贺霖厉声命令道。
司机恭敬的应道:“是,陆总。”
“小赵,你留在Z国,先别回海城。”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赵立马回头,眼神坚定的看着陆贺霖,“明白。”
“货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负责盯着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是。”
“待会儿你返回医院的时候,第一时间找到主治医生,问清楚,我二哥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能康复。”
小赵点头,郑重承诺,“陆总请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陆贺霖心情沉重的叹口气,捏着眉心,一脸疲惫又痛苦的表情,咬着牙说了句,“陆绍霆,你不得好死。”
……
机场。
徐文坐在VIP休息室,单独的包间,灯光明亮,桌上摆着丰盛精致的晚餐,但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包间门口有保镖把守,她出不去,手机也被他们没收, 她谁也联系不上。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徐文不知道自己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她焦虑的起身,朝门口走去。
“陆太太,请留步。”保镖拦住徐文,不让她出去。
徐文非常生气,忍无可忍的质问,“你们把我关在这里究竟什么意思?”
保镖答非所问,“陆太太,请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你在这里很安全。”
徐文抓狂的快要崩溃了,用力推保镖,想要冲出去。
“让开,我要出去。”
保镖很无奈,尽量不跟徐文发生肢体冲突,“陆太太,你再耐心等等,会有人来接你的。”
听到这句话,徐文稍微安静了一下,似乎看到了希望。
她问保镖:“谁来接我?什么时候?你说清楚啊。”
徐文话音刚落,保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接起电话,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只有三个字,却是强势不容抗拒的。
“放她走。”
“是。”
那边没有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保镖收起手机,看向徐文。
“陆太太,你自由了。”
半小时后。
陆贺霖在机场大厅找到徐文,他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失而复得的感觉无以言表。
“文文,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受了委屈。”
徐文忍不住想哭,眼眶红红的,鼻子发酸,紧紧抱着丈夫,他身上的味道和体温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只有这一刻,她才真正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我,不会不管我。”
陆贺霖心疼的安慰老婆,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别害怕,现在没事了。告诉我,那群混蛋有没有为难你,欺负你?”
徐文摇头,“没有欺负,就是把我关在休息室,有吃有喝,但不让我出来,还把我的手机没收,直到刚才才还给我。”
陆贺霖听的心都快要碎了。
“这个仇,我将来一定要报。”
俩人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徐文的情绪稳定之后,赶紧把正事告诉了陆贺霖。
“老公,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医院重症监护室里的人就是二哥。”
陆贺霖的心情瞬间又变得沉重起来,“嗯,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我没能把二哥带出来,文文,我是不是很没用,连陆绍霆都斗不过。”
这下换徐文安慰陆贺霖。
“重症监护室门口的保镖那么多,任谁都不可能把二哥带出医院,这不是你的问题,不要怀疑自己。”
陆贺霖叹口气,伤感的说道:“我对不起二哥。”
徐文心里也不好受,跟着一起叹气。
片刻后,她打破沉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还能回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