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外传来车声,瞬间打断了这和谐的气氛。车声戛然而止,没一会儿谢彦便走了进来。
当看到秦朗跟叶筱正在一起吃饭之际,谢彦脸色沉了下来。
叶筱小心谨慎地望着谢彦,她不会忘记上次谢彦因为秦朗生了很大的气。
就在她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秦朗突然开口。
“你好,谢先生。”
谢彦情绪转变之快,他慢慢走了过去,在叶筱的身边坐了下来,“秦先生怎么来了呢?”
“过来送需要修复的文物,顺便过来看望叶筱。”
“麻烦秦先生心中挂念着我的太太,多谢。”
太太二字谢彦说得很重,仿佛刻意在说给秦朗听一样。
秦朗怎么可能不明白谢彦的意思,他笑了笑,“谢先生还真是客气了,叶筱同我多年认识,这一份关心应当的。”
谢彦的笑容收敛,他侧头望着叶筱,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自顾自地低头吻向她的唇,“是吗?筱筱?”
当着秦朗的面,谢彦并不是头一回做这么暧昧的动作。
叶筱明白,他这明显是在压制怒意。
她不敢惹怒谢彦,担心他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师兄这人,就是对谁都很好,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始终都很感激他在工作方面的照顾。”
她尽量把话说圆回来,表示秦朗对谁的态度都这样,而不仅仅是对她叶筱有这份心。
谢彦盯着她的双眸,本身只是很浅的目光,但是叶筱心中依旧不断地发抖。
幸好他快速就收回了视线,梅姨早已备好碗筷,他拿起筷子,“秦先生反正来到这里,那就不用客气,我跟筱筱我们夫妻两人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秦先生见谅。”
谢彦一口一个筱筱一口一个夫妻两人,秦朗的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了。
他望着叶筱跟谢彦,“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今天多谢你的招待。”
谢彦抱着叶筱的腰,点了点头,“那秦先生路上小心,我们就不送你了,后面有机会再来南嘉湖做客。”
“没问题。”秦朗视线转向叶筱,“那你先小心休息,别太劳累了,待你养伤好了公司见。”
叶筱尴尬笑着,“行,师兄,路上小心。”
秦朗离开,谢彦还是没有放开她的腰,反而抱得更紧。
“怎么,你们二人正过得特别开心,我回来不是时候是吗?”男人语气嘲讽。
叶筱感觉这人有病,正常的事情到他嘴中就变得这么奇怪。
“我再说一遍,秦师兄只是过来送文物的,你非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
谢彦靠在椅背,“秦师兄?你叫得还真是亲密。”
叶筱,“……”
她可算发现了,这人分明就是在无理取闹。
“没错,从学校开始到如今毕业,他对我都非常照顾,这声秦师兄他承担得起。”她并不想始终妥协,如实说道。
说完过后,谢彦很久都没出声,叶筱不用想都知道他必定又要生气了。
她缓缓起身,“我明白你眼下冒火不想再看到我,我离开。”
她说完,便慢慢往前走。
走了没两步身体便让人抱了起来,叶筱下意识地搂紧。
“你要干什么?”
谢彦一言不发,抱着她就往着楼上走去。
叶筱很快想到上次从餐厅离开后谢彦在车上对她所做的事情。
她脸色惨白,立马陷入极度慌张的情绪之中。
“谢彦,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你快放我下来吧?”
谢彦低眸,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说,“我现在把你放下来,你自己能上楼?”
叶筱,“……”
可以,但是……不过有点儿困难。
谢彦没有再说话,一路直接将她送回了卧室,但是让叶筱感到惊讶的是,他并没做什么。
只是简单坐在床边望着她,问了一个问题,“秦朗对你好,于是你感谢他?”
叶筱愣愣地盯着,有一瞬没有懂谢彦询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对。”
她说完过后,谢彦没有开口,氛围陷入沉默当中。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谢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视线在她身上打量,继续询问。
“你认为,我对你好不好?”
叶筱,“……”
她都不明白谢彦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她对他好不好?
看看,他对她的所作所为,他心中没数吗?
她们叶家因为他家破人亡,她的父亲入狱,一家人过着这般困难的生活。
他居然有脸问她,认为他对她好不好?
“谢彦,我和你之间的事情,貌似不能再用单纯的好和不好来定论了。”
沉默许久,她声音轻轻。
谢彦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最终到出去他都不再说话,叶筱不明白他心中到底怎么想的,也不明白那样的讨论到底能起什么作用,但这些并不重要。
她并不在乎。
只不过谢彦这么一走,她原想和谢彦聊关于父亲一事,看来只好等明天再说。
……
当天傍晚,谢彦没再前来打扰,叶筱睡得挺香。
第二天清晨起来,谢彦早已去上班了,叶筱没有想到他竟然去那么早,便先到书房进行瓷器修复的工作,等待谢彦回家。
房门突然让人敲响,叶筱轻说,“进来。”
来人是梅姨,“夫人,楼下来客人了,说是专门找您的。”
叶筱不清楚在这南嘉湖还会有谁过来找她?
“谁呢?”
“来人说自己叫任初薇。”
叶筱没有想到是她,犹豫片刻,“不去。”
“那位任小姐说无论如何都认识一场,希望夫人可以见一面。”
叶筱低头,不清楚任初薇一定要见面的原因。
“好吧。”她叹了口气。
梅姨扶着叶筱下了楼,任初薇已经等候多时。
看她下来,视线落在她的脚踝,开口,声音嘲讽,“真是摔得不轻。”
叶筱坐在她的对面,平淡道,“你过来,只是为了评价一句吗?”
任初薇冷哼出声,“叶筱,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
“愿闻其详。”
“你这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都从容不迫的样子,你不明白,你这样到底有多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