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高踩低,洛依依自是不陌生,本来就冷,望着他们的眼神更冷,“哪怕如今我为阶下囚,但还轮不到你们来给我定罪,要是我死在这狱中,想想你们的脑袋!况且,你们如何知,我不可卷土重来!”
她这话虽然不中听,但几个狱卒思来想去,终究还是给她加了一床破被子。
虽然多了一床被子,但是仍然不管效。
冷了几天之后,忽然又开始发热,经常一身大汗,发完热之后,身体伴随着便是乏力,头痛等,一冷一热,反复不停,可把周培吓得够呛。
有一次还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周培在她旁边哭,安慰了他几句,强撑着朝守卫喊道,“我生病了,我要看大夫。”
那守卫不以为然,喝道,哪来这么多事,给她加床被子就不错了,并不理会她。
靠,这群人怕只要她没死,都不会管她,为了活下去,她想出了一个极端的办法,把藏在身上的小刀架在自己的脖子,恐吓道,“不请大夫就放我出去,不然我死在这里。”
那几个守卫正喝到兴头上,被她这么一吼,很不爽,“吵什么吵,你以为你是谁,死了,我们拉出去埋了便是,什么东西!”
“如果我死了,你们未必负担得起!”
那几个守卫不以为然,骂了句,真把自己当回事,便哈哈笑笑起来。
洛依依狠狠心,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鲜血就流了出来,那几个守卫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对自己这么狠,一时拿不定主意,其中一人说道,“老大这女人是疯子,但要是她真死了怎么办?”
“是她自寻短见,关我们什么事。”那老大勉强回道。
“要是万一上面怪罪下来…….”
血越流越多,周培被吓哭了,“小姨…….救救我小姨。”
那几个守卫被周培吵得心慌意乱,在洛依依晕过去之前,她看到那守卫的头跑了出去,看来是禀披上去,她想,她赌赢了,这伙人不敢让她死。
她是在一间明亮的屋子里醒过来,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被黑暗浸淫了那么久,这会反而有些不适应,用手挡了挡。
这里是哪里,想叫人,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说不了话了,是哑巴了吗,可是,怎么会?
正想着,大门被打开,戴着面巾的大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远远地停在了门口,不敢靠近,望着她道,“你终于醒了,你染上了天花居然还能醒过来,倒也是个奇迹。”
天花?她怎么会染上天花!想了想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是喝了江青月送过来的酒之后才开始有异样的,也就是说江青月在酒里动了手脚,天花除了通过空气传播,还有就是通过唾液进行传播,也就是说她喝的酒里掺有天花病人的唾液,突然袭击一阵反胃。
这女人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了她,只能暗地里来阴的,感染天花而死,她死了不但不会引起怀疑,还会遭受唾骂,这女人好恶毒!
那大夫指着床头道,“床头的面巾你戴着,省得传染他人。你的病已经报上去了,估计过不久,就会有人来处理了。”
处理?怎么把她说得像东西似的,也是,她现在感染了天花,如同恶魔,不把她烧光烧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