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站到了大多数人这边,决定不调兵,太子听闻后拼死上谏,前方将士奋血欲战保家卫国,危难之际却连援兵都等不到这是何等心寒。
皇帝却仍然无动于衷,太子每日坚持建言。
“十三还在战场上,父皇这是不管十三了吗,他会死的啊!”
“放肆,太子这是要将朕置于何地!”
“父皇此番行为,在外人看来就是不管十三生死,儿臣不过是转述他人之言!”
“国难当前当以大局为重,何能感情用事。”
“要换作是老三,或者随便其他皇子,父皇还会有此类言论吗?”
“放肆,你这是在质问朕!”
“儿臣不敢,儿臣只请父皇多想想战场上的十三。”
“朕不管你是从哪听来的这些蜚语,大局为重不可随意调兵,这是圣旨!”
“如果父皇不调兵,儿臣就长跪不起!”
“你爱跪就跪着吧。”那皇帝说完拍地一下关了门,太子在外头跪了一夜,皇帝的房门都没有再开。
大晚上的他愣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洛依依在旁边看着都于心不忍劝了句,“殿下您别跪了,别伤了身子,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跪着而已算得了什么,十三在战场上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我要不再为他做点什么,我当不起他这声皇兄。”
洛依依也就由他了,一直跪到天亮才肯离去。
战争以来,日子都是揪着过,前方战场没有再传来任何消息,前线也没有再向朝中请求支援,完全失了联络。
太子是没办法了,天天往勤政殿跑,只是皇帝铁石心肠,始终不肯松口。
这样一来太子的身子越发孱弱,这几天染了风寒,更是咳得厉害,有时候真怕他一口气顺不过来,就这样去了。
曾经她收到的提示是太子不能死,这几年她一直留着心眼,她答应留任东宫也是这个原因,前几年太子的身子还算硬朗,如今是每况愈下。
“还不送太子回去休息,你们有几颗脑袋够砍!”
思维满天飞的当口,周熵从里头出来了,对着几个宫人呵斥。
“三弟莫要……”太子咳得撕心裂肺,“莫要怪他人,是我的身子不争气。”
“太子身体抱恙,应好生休养才是,如何如此操劳。”
“十三生死未卜,我这个当兄长的如何能享乐。”接着望着周熵恳地继续,“若三弟也能在父皇面前替十三多说上几句话……”
“太子太看得起我了,不调兵是朝中上下深思熟虑的结果,事关社稷安危,岂是你我二人轻言几句便改变的,若然贸易调兵,他日敌军攻至京都,何以自保!太子重兄弟情义是好,但也请太子为父皇考虑,为天下黎民考虑!”
“可是当年三弟也不也为了请兵长跪不起吗……”
“今非惜比,眼下与当年的情况不同,也请皇兄为大局着想。”
洛依依在旁边禁不住冷笑出来,惹得周熵皱着眉瞪了她一眼。
太子陷入深深的无力感中,叹着气,摇摇晃晃地往外走,“难道老天当真要弃了十三。”
“你们还不赶紧把太子送回去!”
几位宫人见状连上前扶着太子走了。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