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兄弟贵为王爷,何须我这小宫女替他求情,不过是想提醒几句,凡事不要赶尽杀绝,以免人怨神怒。”
“你一向与五哥最为交好,自然是在替他求情。”不知怎么地这话有几分吃味。
“我与他交好,大概是因为他跟我是同一类人,对你们这些争权斗势毫无兴趣,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你们要抓的人。”
“你并不见得就那么了解他,这几个月就他在宫里宫外大江南北地跑,要真算起通敌叛国,算他的嫌疑最大。”
他大江南北地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那人看她脸色便知她不知道此事,“看来你也并不如口中所说的那么了解他。”
洛依依一时语塞,找回思绪后道,“但也不能因为他大江南北地跑,就断定他叛国通敌,他生性如何,你又不是不知。”
那边静了一晌,“要不是知道他的心性,他现在恐怕就不是被关大牢这么简单。”
“我想去看看他。”那人不说话了,但感觉到他并不喜欢她这个提议。
“我遇难的时候,他帮过我很多,作为朋友总不能他落难了,我就不管不问吧。”
“林海跟你一起去。”他终于肯松口。他答应了,她的心情也好了,给他倒了一杯茶,“谢谢你。”
那人倒也受用,但总要揶揄一声,“哼,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管他的,只要他肯松口,嘴上被奚落几句又何妨。
在林海的“护送”下她在大牢里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周烁,虽然人在牢里,但他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见着她仍然没个正经,“这么快就传到你耳朵里了,看来我这光辉事迹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没个正经样,洛依依没接话,问道,“你大江南北地跑干吗去了?”
那人一笑,“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待得住,我的心是自由的,我的人也应该是自由的。”
“行了,没工夫听你念诗,想想怎么自救来得实际。”
“靠你啊,除你还有谁能救我。”这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靠我?你关两天脑子关傻了,我何德何能。”
那边不正经地摇摇食指,“错错错,只要你找准契机稍稍发功,便可以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比如……”那人压低声音,洛依依侧耳过去,“在皇上耳边吹吹枕边风。”
没个正经,洛依依立马赏了他一记拳头。
“还能开玩笑,看来你并着急出去。”
“你认为我开玩笑,我说的都是实打实的招数。”周烁苦笑。
“我看你不如坦白来得更实际。”
“我说了也没人相信啊。”
“你说说你都干吗去了。”
“找书,我说了,没人信。”
找书?
“找什么书?”
什么书值得他这样大江南北地跑。
“一本玄幻神话故事。”
洛依依听完当场要吐血,“这都什么跟什么,你就为了一部神话故事书满世界地跑?”
“我说了吧,你也不信吧。别小看我这本故事书,说不准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受不了他,“行行行,你最厉害。”
“对了,你爹搬来皇城,你们渭洲老家的房子怎么处理?”
“不知道,听说卖给别人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