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夏的酸浆豆腐摊子最近在青河县的集市上风头无两。
那豆腐,嫩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入口即化,带着一股淡淡的酸香,回味无穷。
每天清晨,摊子前总是排起长龙,不少人天不亮就赶来,就为了抢那一碗热乎乎的酸浆豆腐。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赵家。
赵明珠自从被宋知夏退婚后,便一直怀恨在心。
如今看着宋知夏生意兴隆,更是妒火中烧,恨不得把她踩在脚下狠狠碾压。
她把玩着手中的玉镯,眼神阴鸷:“宋知夏,你以为你真能翻身?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她唤来几个赵家打手,吩咐道:“去,给我想办法搅黄她的生意,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打手们领命而去,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青河县最大的豆腐坊老板——王麻子,也正因为宋知夏的出现而愁眉苦脸。
以往他家的豆腐在县里一家独大,可自从宋知夏来了之后,他的生意一落千丈,铺子里积压的豆腐都快发霉了。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道:“这小妮子,分明是故意抢我的生意!”
这天,宋知夏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集市摆摊。
她将雪白的豆腐块整整齐齐地码在篮子里,又摆上几碟特制的调料,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可她还没来得及招呼客人,一群不速之客便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为首的是赵家几个五大三粗的打手,他们身后还跟着一脸阴沉的王麻子。
王麻子指着宋知夏的鼻子骂道:“你这豆腐不干净,是用什么烂豆子做的?吃了是要闹肚子的!”
几个打手也跟着起哄:“就是,这豆腐肯定有问题,大家别买!”说着,他们便开始动手,将宋知夏摊位上的豆腐推倒在地。
雪白的豆腐块摔在地上,溅起一片污渍,看得宋知夏心疼不已。
宋知夏强忍着怒火,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无缘无故地来砸我的摊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麻子冷笑一声:“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你抢了我的生意,就该付出代价!”
赵家打手也嚣张地叫道:“识相的就赶紧滚出集市,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宋知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知道,现在硬碰硬只会吃亏。
她看着眼前这群蛮不讲理的恶棍,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但她并没有退缩,而是直视着王麻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做生意靠的是品质和口碑,我的豆腐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它好吃,而不是靠什么不正当手段。你要是觉得我的豆腐有问题,大可以去衙门告我,而不是在这里胡搅蛮缠!”
王麻子被宋知夏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本以为宋知夏会害怕,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镇定。
他恼羞成怒,对赵家打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动手。
打手们摩拳擦掌,准备对宋知夏动手。
宋知夏毫不畏惧她环顾四周,发现摊位旁边放着一桶清水,那是她用来洗豆腐的。
她灵机一动,猛地将水桶踢翻。
哗啦一声,清水洒了一地,地面瞬间变得湿滑无比。
几个打手猝不及防,纷纷滑倒在地,摔得人仰马翻。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叫骂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宋知夏趁乱躲到一旁,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景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反击的时候。
她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都给我住手!”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集市的喧闹。
宋知夏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大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个衙役……
混乱中,宋知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旁边卖菜大婶的胳膊,带着哭腔喊道:“婶子,您给评评理啊!这王麻子联合赵家打手,平白无故砸我的摊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大婶平日里就喜欢宋知夏这姑娘,见她受欺负,立刻叉着腰骂道:“王麻子,你个黑心肝的!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你家豆腐卖不出去,那是你手艺不如人家,凭什么砸人家摊子!”
周围的商贩和顾客也纷纷站出来,指责赵家打手和豆腐坊老板的恶行。
有人说:“就是,这小姑娘的豆腐多好吃啊,王麻子你这是嫉妒!”
有人说:“赵家也太霸道了吧,仗势欺人!”还有人说:“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家打手和王麻子被众人围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们没想到,平时胆小怕事的商贩和顾客,今天竟然敢站出来对抗他们。
王麻子看着地上摔烂的豆腐,心疼得直抽抽,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灰溜溜地带着打手们离开了。
临走前,他狠狠地瞪了宋知夏一眼,
宋知夏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并没有多少轻松。
她知道,赵家不会善罢甘休,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她弯腰捡起一片摔碎的豆腐,轻轻地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豆香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仿佛在自言自语:“这才刚刚开始……”
她抬头望向远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喃喃道:“赵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