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云辰晔才扫了众人一眼,“既然如此,大家和朕一道去这淑芳斋看看吧。”
云辰晔说完之后,又忍不住补了一句。
“朕倒要看看,这淑芳斋里到底有什么玄机,朕可是不相信这大白天的,这淑芳斋还能有邪祟不成。”
就这样,众人在云辰晔带领之下,向素芳斋走去。
等到了淑芳斋院中之后,众人面面相觑,因为这淑芳斋实在是相当雅致。
宸妃看到这样的情形,脑海中想起她来见云清婉母妃的情形,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这淑芳斋臣妾可是来过两回的,这宫内分明很是雅致,怎么可能会有邪气呢?”
云清婉听到宸妃此言,忍不住暗自腹诽,这话可不要说的太满,不然等会打脸的可是很疼的。
云辰晔没有说完,而是继续往前走。
可云辰晔刚刚进入殿内,云清婉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弄得她急忙捏紧了手中香囊,还捏紧了云辰晔的衣袍。
云辰晔见云清婉好像有些害怕,便搂紧了云清婉。
由于手中有着这香囊,所以她只是有些晕而已。
没想到慕昭容却在这时候出了声,“不知怎么的,末将觉得这宫内让人很压抑,反正很不舒服。”
阮云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脸上微变,她几乎脱口而出。
“这宫内绝对有东西!”
听到阮云舒这么说,众人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可却看见阮云舒已经在这宫内查看起了。
云辰晔见此情形,也觉得这淑芳斋内有蹊跷,因为刚进来,他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朕也察觉到了,可是只是觉得异常压抑,并不知道是何物?”
云清婉却在此刻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因为她的的体质特殊,所以就连嗅觉也分外敏感。
随后,云清婉就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吸完之后,云清婉心中很快就有了答案,随即伸手指了指左手边的窗户。
“窗户上。”
众人见云清婉如此,纷纷围到窗户边上,可他们并未发现什么端倪。
可众人一无所获,阮云舒也从他们的身后走了过来。
“大家让让,容我瞧瞧。”
听到阮云舒这么说,大家纷纷给阮云舒让除了一条道。
阮云舒走到窗户边却是仔细端详起了那窗框。
见看不出什么来,阮云舒就用手在窗户的凹槽中扣了扣,这一扣不要紧,没想到给她扣出了一些粉末。
阮云舒将那一点红色粉末放在鼻尖前面闻了闻,可闻完之后,她就禁不住惊呼出声。
“果然不出所料,是藏红花。”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也有些不相信阮云舒的判断。
云辰晔也同样的疑惑,立即出声问道:“你如何得知这是藏红花?”
阮云舒倒是没有犹豫,因为这可是说道她的另一强项上了,随即将这藏红花的作用娓娓道来。
“这藏红花可是最贵的香料之一,被誉为百香之首,也是一味药材,孕妇闻此香久了,轻则动了胎气,胎儿早产,重则滑胎或者早产。”
听到阮云舒这一番话,云辰晔的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
“那妖妇好生阴毒,看来舒儿是知晓了什么,才百般央求朕,带她去祭祀。还有估计也是藏红花,才让她生产之后,血气大损,连走的力气都没有,所以才没能跟着朕突出重围。”云辰晔痛心疾首地说道。
云清婉难以置信地看向云辰晔,她这皇帝老爹,看来很喜欢的他的母妃。
这时候,阮云舒又扣了一点粉末放在了 掏出来的绢帕之上,递给了跟着他们来到云淑芳斋的柳悬壶。
柳悬壶将阮云舒递过来的粉末仔细闻了闻,许久才说道:“这藏红花已经被提纯,且正如舒妃娘娘所说。”
云辰晔紧紧地捏住双拳,沉声问道:“那为何清婉会晕倒。”
柳悬壶倒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说道:“许是公主殿下的体质特殊,在舒贵妃的体内吸入过藏红花,所以本能地排斥吧,微臣也说不上来。”
云辰晔听完之后,眸光骤冷,直接转过身,正想抱着云清婉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身后墙上的一幅画却掉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也瞬间被这幅画给吸引了过去,就在这时,走在最后的,目前也是离那副画最近的纳兰胜月突然惊呼出声。
“大家快看,那幅画的背后有字。”
说完之后,纳兰胜月就立刻走过去,将那副画拿了过来。
可云辰晔却在这时候说道:“咱们先回婉华殿,此地不宜久留。”
大家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就跟随云辰晔回了婉华殿。
回到婉华殿之后,纳兰胜月立刻将那副画铺到了桌案上之上,并快速找来了一把刀具,将上面的覆盖的画粉给刮了下来。
云辰晔这才看向这画的背面,只见上面写着:“臣妾知道此行肯定凶多吉少,臣妾也日防夜防还是遭了那毒妇的毒手,且臣妾已然知晓这肚子里孩子是个女孩,也知道那毒妇忌惮的就是国师所说,皇上得公主则得天下。”
“所以宫内诸多姐妹滑胎都是她的手笔。”
画上的字到了这里,就截止了,这上面还有着聚在一处墨迹,显然是写这些的时候,有人闯入所致。
此刻云辰晔隐忍的怒气,好像顷刻间爆发。
“这毒妇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云清婉眼前浮现起她之前在淑芳斋看到的画面,可看到他皇帝老爹如此,她的眉头就蹙在了一起,她还要不要将她看见的事情告诉她皇帝老爹呀。
云辰晔见到云清婉如此,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立即伸手拍了拍云清婉的后背,脸上的怒气也稍稍缓和。
“清婉是不是有话要说?”
云清婉暗自腹诽,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皇帝老爹的眼睛,随即点了点头。
“母妃是被害死的。”
云辰晔看了那副画一眼,又诧异地看了云清婉一眼,心下暗想,难不成这淑芳斋真的有诡异之处。
“清婉,除了这幅画,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