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是别人对他左鹿蠡王这么干,因而,他就格外的愤怒。
“区区数百人,以为仗着牛群的冲锋,就能吃掉某这数万人马,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左鹿蠡王冷笑着将弯刀仰天一指,咆哮道:“儿郎们,汉国区区数百兵马就想吃掉某数万人马,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那好,拿出你们的勇气,让汉人看看咱们草原英雄的风采……”左鹿蠡王弯刀向前一挥,大叫:“是勇士的就上马,跟某一起去教训教训汉人。冲啊……呃~!”
左鹿蠡王觉得就刚刚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自己的脖子如同被人连掐了好几次,让他非常的不爽,却又不得不忍着怒火,冷冷地看着阻拦自己的人,沉声问道:“何事?”
“报!大王,大营左边被袭。”
要说这个世界上对于阵法、营地之类的,研究最透彻的,帝国说第二,当世无人敢说第一。
汉军在野外扎营,绝对会有外围,壕沟,陷阱等等辅助,就算是自己的大军,也会分成前后左右中等五块,最少也会有前后中三块,并辅以阵法,做到最大限度的没有漏洞。
而匈奴人虽然常年都在打仗,但他们本身的环境决定了他们的战争格局:匈奴人居住在草原,最擅长的就是在平原上对攻,而对于攻击城墙,则不怎么擅长。这才有了匈奴人不擅于攻城的说法。
如此一来,匈奴人就算是扎营,也都是一个营盘,基本上没有什么前军、后军,左军,右军,中军之类的分别。基本上都是最高指挥官所在的最大营地就是中心,其所带领的直接兵马便组成了中军,别的,全都是次一级的军队,部分前后左右。
所以,这个前来报告的匈奴人才会说大营左侧被袭击,而不是大营左军被袭。
左鹿蠡王往左边一看,果不其然!数百米外已经燃起了火光,并有大批骑士冲进营地。只是,火光照射的地方能看到厮杀,但是,其后还源源不断地有兵马冲进来,却让人一时间根本无法判断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了,只觉得兵马不会少。
“左边有多少敌人?”
“回大王的话,外面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见有多少人。不过,从他们已经有近千人冲入大营左边,后面还源源不断地过来,估计人马最少也有两千人以上。”
左鹿蠡王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就自己所得到的情报,耿恭所防守的疏勒城,本身最多也就一千兵马,现在看来,几乎全都用在了冲击正大门,可这多出来的两千多兵马,是从哪冒出来的?
难道情报有误?还是说,这是汉军早就准备好的后手?可是,按说不应该啊!毕竟,要是真有这两前多汉帝国的骑兵,那么,他们这段时间不管藏在周边哪里,也定早就被自己找到了。
难道是汉军刚刚赶来的援兵前锋?这也不可能,自己安排在玉门关外的探子可是时时刻刻地观察着,而且在疏勒城周边也布满了探子。
就算是汉帝国的援兵杀来,也不可能在不惊动自己的探子而神兵天降……
“报!大王,大营右侧遭到敌人攻击。”
就在左鹿蠡王皱眉深思的短暂瞬间,又有人快马而来,单膝跪在他面前禀报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又有兵马袭击答应右侧?”
左鹿蠡王是真的被震惊到了:如果说,左侧那最少两千兵马袭击大营,他还能想到帝国援军前锋赶到,或者是汉帝国提前潜伏的一支兵马,那么,现在又有一支兵马冒出来,这足以让左鹿蠡王大惊失色。
甚至,左鹿蠡王都有点怀疑,不仅是自己中了敌人的圈套,而且很可能是整个匈奴大军都中了圈套。他脑海里瞬间自补:大汉帝国一支在寻找匈奴主力决战,可大漠草原,广袤无垠,是游牧民族天然的舞台,大汉帝国一支找不到匈奴主力。
而这次,有没有一种可能:大汉帝国故意将征西军撤回国内,却让匈奴主力觉得大汉帝国的大军已经回过,因而放心的入侵西域。
实际上,征西军早就从别处绕道回到了西域,一支潜伏在某处。
就等着匈奴主力大意麻痹之下,好给匈奴主力致命一击。所以,西域都督府才会如此拼死抵抗,实则是要拖住匈奴主力。
等到匈奴在都督府城下碰的头破血流,筋疲力尽的时候,汉帝国潜伏的大军突然从旁杀出。到那时,匈奴大军没有全军覆没就算是苍天保佑。
而自己亲率两万多人马来攻击疏勒城,虽然疏勒城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可表面上看起来,耿恭就几百人,居然敢反抗数十倍的匈奴人,这也太不正常了……
对啊!明白了,这突然出现的数千兵马,肯定事先就藏在了疏勒城中,一直没有暴露,就是为了趁自己麻痹大意的时候,给自己这致命一击,否则,说不清这支兵马从哪冒出来的,总不可能长了翅膀飞来的吧?
难怪耿恭作为金蒲城城主,却千方百计的要那些疏勒城。而且,一拿下疏勒城后就将城内的的百姓驱赶出城,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隐藏这支兵马。
如今,汉帝国的军队已经出现,而且给自己布下了口袋阵,否则,敌人如何敢分兵攻击大营?
难道?他们有上万兵马?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的左鹿蠡王大惊失色,满眼惊恐,一边调转马头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叫:“撤!赶紧撤退!”
众多刚刚准备冲锋的匈奴骑兵,一看左鹿蠡王的这种反应,顿时各个懵逼:虽然他们不明白一向英勇的左鹿蠡王为什么都要带着大家准备攻击袭营的敌人了,却突然要逃跑。可是,匈奴森严的等级制度和服从,让他们不敢多想,只能纷纷调转马头,跟着左鹿蠡王一起跑路。
他们这一跑,立马就带动了更多的人,更重要的是,原本就低落的士气,立马就跌到了谷底,毕竟,谁都不必谁傻:你跑路,我留下抵抗,你当我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