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哪里顾得自己的伤势,对着墨南无奈喊道。
“带着桃夭快走!”
墨南哪里肯,如他今日不将苏汐月带回去,他有何颜面面对主子。
桃夭自然也不肯独留苏汐月一人。
她今日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她,自己好好地回去算什么事?
她的任务从没有失败过!
桃夭看向墨南,眼神示意。
只见桃夭足见轻跃对着苏汐月和云浅的而去,用力洒出一把药粉。
蛊女的药粉都是自己亲自炼制,自然解药也只有自己有。
云浅自然清楚,忙用袖子遮住这些粉沫,将苏汐月护在自己宽大的衣袖之下,自己却全然不顾。
墨南提剑迅速第二波进攻。
云浅忽而眼前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但隐约能看到剑光逼近,立马抱着苏汐月越过退去。
“云浅,你中了毒!赶紧把苏汐月还给我们,解药自然给你。”
云浅的眼睛四周变得通红,视力快速地消逝着。
他不适地摇了摇头,眼前的光慢慢消失,变得暗黑。
这药可以让他失明!
苏汐月也发现了云浅的脸色异常,她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却被一把抓住,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月儿,即便我看不见,你的一举一动我也是尽在掌握。”
他将苏汐月用力揽在自己怀中,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尽管此刻眼睛已全然失明,仍旧一脸桀骜。
“就你们这些把戏也想致我于死地。今日苏汐月我誓死带走,你们又能奈我何!”
“月儿,我说过前世今生你欠我的,今日即便是死,我也要带着你。”
此话一出,苏汐月、墨南和桃夭脸色大变。
“你这疯子,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月儿。”
桃夭惊恐地看着云浅拦着苏汐月向着水流湍急的地下河跳去,她和墨南都飞快地奔了过去。
奈何只是一步,桃夭和墨南伸手之间,已经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云浅带着苏汐月掉进了河水中。
河水打着圈的暗流将两人瞬间卷走,苏汐月来不及呼叫,便晕了过去。
墨南想都不想,一跃而下,消失在了河水中。
只留下河岸上伸着手欲哭无泪的桃夭。
“这个疯子!”
来不及多做悲伤,红着眼的桃夭起身无望地看了眼地下河,转身往回奔去。
云浅定不会带着苏汐月去赴死的。
这地下河定是可以流到外面去的,至于会到那里,谷黎定有办法。
她要赶紧回去!
苏汐月、墨南!你们定要好好的。
桃夭提着胸口的一口气脚下生风拼命地往黑罗寨跑去。
此刻洞外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出了洞的桃夭看着不远处有火光,便朝着那边奔了过去。
“桃夭姑娘!”
带着人在林子中搜寻的正是墨北。
傅谨言醒来知道苏汐月丢了几次起身欲要亲自来寻,却被谷黎多番拦住,墨北为了让主子放心,亲自带队前来寻找。
看着眼前神色紧张,脸色苍白的桃夭,墨北心中暗道不好。
“怎么只有你?我们小姐呢?”
桃夭看到墨北憋在胸口的那一口气终于松懈了下来。
“月儿被云浅带进了地下河,墨南也跳了下去。”
泄了气的桃夭浑身软了下来,墨北眼疾手快地接住,只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叮咛了一句,便晕了过去。
墨北撤了队伍抱起桃夭急急回了寨子。
傅谨言盘坐在软塌上听着墨北的禀报,难以抑制的手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站在一旁的谷黎轻咳一声,端了药递到他面前。
“喝了,不然你这毒等不到明日,也无需去求苏汐月了。”
墨北对着谷黎躬身一拜。
“谷族长,桃夭晕倒前说你知那地下河的出口,还劳烦您指明地点,我好带人前去营救。”
现在不见了苏汐月,就连墨南都跟着不见了,墨北和墨南感情深厚,此刻内心更是异常煎熬。
恨不得立马找到地下河的源头,将苏小姐和墨南都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谷黎紧皱着眉头解析道。
“黑山东边白龙江乃百河汇聚而成,而从黑山流出的不管什么河都会在一处汇集再流入白龙江。黑罗族人觉得此处神圣便成了一处朝拜之地,每年涨水期又族长带着几位长老前去祭祀。”
“那岂不是您知道在那里,谷族长我们现在就去。”
墨北急急起身要欲要出去召集黑甲卫前去救人,却被谷黎伸手挡了下来。
“那是族内禁地,你们不能去,即便身为一族之长,也不能无故就去。”
墨北此刻着急上火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谷族长只需说明地方我们自行去救,绝不连累你。”
谷黎皱眉看着不发一言的脸色铁青的傅谨言。
墨北气急败坏地跪在床前:“爷,让我去吧,我定能将苏小姐和墨南都带回来。”
傅谨言中了毒,但不影响他此刻的思考。
越是这样的情况,越是要冷静下来。
他低语分析着今日的一切。
“云浅带着月儿跳下地下河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存活下来,地下河在黑山内的流向我们并不了解,但最后的汇集地他肯定是清楚的,所以他定不会在最后的汇集地上岸。”
谷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傅谨言的想法。
黑山洞里他们只走了一小节,后面有多大,里面是什么结构他们全然不知。
现在他们最要做的就是先把傅谨言的毒解了,而云浅不可能一直带着苏汐月躲在那黑暗的山洞里。
即便此刻心中焦急如焚,也要秉着最后一丝理智。
“谷族长让你手里的人都回来休息吧,今日已经很累了。墨北你也是。”
“主子!”墨北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
“还不去!”
“是!”
墨北出了屋去安排黑甲卫休息,屋内此刻只有傅谨言和谷黎两人。
谷黎问出了今天徘徊在胸口的疑问。
“我实在不明白,云浅和苏小姐有何过节,非得不依不饶非她不可?”
傅谨言其实心中也不清楚,那人只是在地牢里见过两次苏汐月,从哪里生出的情愫,如此疯魔。
“此事我也不知,我身上的毒何时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