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刀柄的手有些兴奋地颤抖,他要去和傅谨言商量此事,他倒想见识一下那条巨蟒。
苏汐月气呼呼不管不顾地往前走,来到一处水源处,看着石头间隙缓缓而下的河水,刚才的尴尬一扫而过。
她拍了拍自己略微发红的脸颊,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并未转身。
“哼!我现在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身后的人不作声,一步步缓缓靠近,目光炯炯盯着眼前故作生气背对而立的女子。
阳光照射下,河水波光粼粼,映射在她的身上。
不由眯眼望去,苏汐月一身的光点闪烁,发丝随风轻舞,低头垂眸之间透着俏皮靓丽之资。
他缓缓踏步上前与她不过一肘之距,扬起的发丝轻落在了鼻尖,伸手抓去,却从指尖滑落,只闻到她身上的香甜。
苏汐月等了半天都不见傅谨言说话,气恼得瘪瘪嘴。
“还不哄哄我,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眉眼带着娇憨,转身望去,看到眼前之人,不由瞳孔放大,身体本能地向后退去几步。
那人随着她的脚步向前一步,寸步之间,苏汐月满脑子都是一个字。
跑!
奈何腿还没有迈出去,云浅现行一步,困住了她。
奈何眼前的人满是嬉戏的看着她,大掌拦上她的腰肢,掌心用力,她无法自控贴上了他的胸膛。
“云浅……好久不见。”
苏汐月见无法逃脱,僵硬地打着招呼。
眼前之人正是在客栈一别后的云浅,一身墨绿色长袍,银白色发丝垂于身后,那独特的墨绿色眼眸紧紧注视着怀里人。
像是痴恋已久的恋人般,深情注视着怀里的苏汐月,隐忍不发一言的双唇带着极致忍耐的颤抖。
苏汐月不得不抬头看着他,浑身冰凉僵硬,双手用力抵在他的胸口上,努力地保持着一丝距离。
她不敢动,只得由他环抱着。
云浅上一次的疯狂举动袭上心头,他痴狂地求爱,让她害怕。
她不明白他的爱从何而起。
又为何如此疯狂。
但此刻眼前一言不发的云浅更是让苏汐月心里忐忑不安,如履薄冰。
“你……”
“确实好久不见。”
云浅低沉叹息道,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一只手爱恋地抚上苏汐月的发髻,声音低沉磁性。
“这些日子我夜夜梦见你,你呢?可有想我?”
苏汐月被这话惊得瞪大了双眼,扯了扯抽搐的嘴角,准备说点什么,却又被云浅打断了思路。
“你怎么会想我吗?你与傅谨言日夜形影不离,怎会知我的思念之苦。”
这赤裸裸的言语,苏汐月被这波表白熏红了脸,心跳加快,不由垂下了头。
“云浅,那个……你先放开我可好?”
“苏汐月,你猜他为何不来?”
此话一出,苏汐月这才警觉地四处观望起来。
是啊,为何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是云浅,而不是傅谨言?
不可能呀,自己没有跑很快呀,以傅谨言的脚程追上自己不是三两下的事情,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影踪。
难道是……
“云浅,你做了什么?傅谨言呢?”
“不要担心,只是让人看地着他罢了,不然怎么能如此好好的看看你。”
“自你进了黑罗寨,我日日隔山相望,心中实在煎熬,小月儿……”
云浅像着了魔一般,喃喃自语,痴痴呼唤着苏汐月,眼神中流露着浓不可化的爱意,情到深处,闭眼欲要吻上怀里心爱之人。
苏汐月惊讶得连忙缩了脖子脑袋向一旁躲去。
那有些薄凉的唇欲要碰到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时,一道寒光卷着愤怒刺了过来。
云浅嘴角微扬,拦着怀里的人儿身影闪动转眼间退出数米之远。
苏汐月大惊尖叫一声,看清来人时傅谨言时,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放了下来。
艰难的在云浅的怀里转过头望去,傅谨言一身戾气,提着剑站在数米之处。
“云浅,本王给你机会让你会西南东山再起,你却不知死活。”
看着拦在苏汐月腰上的手,眼里的风暴卷起,握着剑的手上青筋若隐若现。
“我只是答应与你合作,没有说要放弃月儿。”
怀里的苏汐月努力的推搡着,想睁开他,云浅不满的皱了皱眉。
傅谨言看着努力挣扎的苏汐月,欲要再次提剑砍出,不想那人先松了手。
苏汐月被突然放开,心有余悸的忘了眼眼神幽幽的云浅,朝着傅谨言飞奔了过去。
云浅摇了摇头,满眼的无奈。
“你我若是打斗,月儿夹在中间难免会受伤。”
看着扑进傅谨言怀里的苏汐月,云浅眼里的那抹绿更加的深邃。
总有一天,你也会跑向我。
是不是?
傅谨言冷哼一声,失而复得,他紧紧拥住苏汐月。
今日他追着去找苏汐月,突然冒出两个高手,下手迅速狠毒,纠缠了半天。
傅谨言武功本不在话下,可是这两人明显意不在取伤他性命,而是无赖拉扯的打法。
忽而隐去,忽而出现。
几招下来,继续交替与之打斗。
几番近近远远的纠缠下来,傅谨言觉得他们目的就是为了拖住自己。
那已经消失不见的苏汐月是不是他们拖住他的理由。
心里不由一慌,想着速战速决。
一声口哨声响起,傅谨言招来了墨南,两人二对二,傅谨言很快得到脱身,脚下生风快速的去寻找已经不见身影的苏汐月。
追到河边,看着云浅想要强吻苏汐月,一瞬间火气冲天,怒火冲天。
顾不得什么,剑锋挥舞向着云浅的身后刺去。
他怎敢碰我的月儿!
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杀了他!
杀了云浅!
胸口的愤怒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看着苏汐月不断挣扎的模样,更是懊恼不已。
刚刚若不是自己,她怎会落入云浅手里。
但又害怕两人动手会伤到她,提着剑的手青筋暴起,克制着心里的不断卷动的暴虐之气。
那人看的分明,放手后,立在那里也不离去。
“傅谨言,金蛇醒了,你要的东西就在金蛇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