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
“嗯。”
震惊的人送了力道,苏汐月被压在头顶的双手得到解放,换儿搂上他的窄腰,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闷闷不乐。
“都怪你,吵醒了我。我做了那么好的一个梦。”
傅谨言怕捂到苏汐月,抱着人换了个姿势,改她趴在他的身上,这样他能看的清楚她的脸。
“梦见什么了?”他满心欢喜的哄着她。
“我梦见了你娘亲、我的娘亲、小的时候的你,还有很小时候的我。”
苏汐月在他胸口托着脑袋细细回想梦里的种种。
“我母亲带我去宫里找你母妃玩,然后你带我去吃枣栗糕,还给我准备了好多有趣的东西。你小的时候就很俊美,你母妃也好美,但是我没有看清我母亲的脸。”
苏汐月可惜的说道。
“我都不记得我母亲长什么样子了,都怪你,你要是不吵我,我便能看清楚了。”
苏汐月讲到这里心里难过极了,爬在傅谨言的胸膛上小声哭了起来。
傅谨言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亲了亲她的额头。
“既然梦见了你母亲,可能是她也思念于你,托梦而来,不如今日陪你去普济寺祭拜她可好?”
“再去祭拜你母妃可好?”胸口的小人闷闷的说道。
本来两人床上商量好的事,却被打乱了。
傅谨言黑着一张脸,手里的筷子都拍在了桌子上,负责禀报的墨北握着拳的手不由颤了颤。
“主子……”
“一个西南郡送来个女人还让本王亲自去接?”
“这……”墨南为难的看了看坐在一旁心无旁骛吃早餐的苏汐月。
皇上和皇后恩爱,谁人不知,让主子去接个西北郡上供的美人,意思很明显,要么他把人收下,要么他把人杀了。
皇上的原话是“让傅谨言自己想办法解决了,要是惹的皇后不快。苏家那丫头他别想娶了!”
但是他只是个传话的人呀,主子这么宠爱苏小姐,这有些话也不敢当面直说。
傅谨言瞪了一眼一脸难色的墨南,没好气的扔出一个“滚”字,墨南立马识相的退了出去。
心里悲鸣,好难!我好难!好事轮不到我,前天刚领了十板子,今天又瞪我!
看到站在坐在院中擦拭刀具的墨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换一下。
苏汐月夹了筷时令的小菜放在傅谨言面前的小碗里。
“今日去不成了我们改日去也行,想来两位娘亲也是不会怪我们的。皇上交服的事重要。”
傅谨言握住她的手点点头,一起用过早餐后急急回了王府。
苏汐月左思右想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云浅是平定西南叛乱时带回来的,这西南郡局势才算安定新年便送了美女过来,总觉得不怀好意。
苏汐月坐在院里晒着太阳,寻思这里面的关联。
会不会是西南那边的人派来营救云浅的?如果是的话,那傅谨言此去定是十分凶险。
苏汐月皱着眉头,一旁擦拭刀具兵器的墨南看在眼里。
“小姐若是担忧,属下不妨去打听一二?”
苏汐月感激的看着墨南,点头如捣蒜。
她真的很想知道送个美女来是什么目的,傅谨言此去会不会有危险。
墨南收好所有兵器,一闪出了镇北侯府。
苏汐月想了想既然傅谨言没空陪自己去拜祭娘亲,心里也确实想念,就自己去好了。
想到此,便招呼了绿锦和青杏去准备东西和马车。
不多时带着几名家丁向着普济寺出发。
京城内过节到处张灯结彩,大红灯笼,红色对联,节日气氛浓重。
今日又初三,相互走亲访友,街边商铺皆已开门,好不热闹。
苏汐月和青杏、绿锦坐在车内,悄悄撩起窗帘看着外面熙攘的街道。
“奴婢已有很多年不曾出来了,现在一看,变化还是很大的。”绿锦看着陌生而熟悉的街道感叹道。
“绿姨没事多出来走动走动,上次还说带您去见故人呢,今日若是回来的早,便去见见吧。”
“最近府里的饭也吃腻了,倒是想广居斋的吃食了。”
说着无意,听着的绿锦却悄悄慌了神。
顺利的到了普济寺,和绿锦拜祭了母亲,焚香烧纸,绿锦说她和小姐说一会话,苏汐月便带着青杏去了前院。
在佛前虔诚的上香叩首,为祖母和傅谨言各点了一盏大大的祈福灯。
而后在寺院里随处转转看看,这里香火旺盛,城里的百姓络绎不绝的前来拜祭,祈福。
眼光所到苏汐月拉着青杏躲到了一颗大树后面。
青杏不知发生了何事准备探出脑袋去看。
苏汐月也悄悄伸出头看着远处挺着大肚子的柳姨娘,还有那应该逐出城的刘雄。
今日打发了墨南去了摄政王府打探消息,早知会在这里遇到这两人,就不让墨南去了。
隔得太远实在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最后只见柳姨娘塞了东西给柳雄,便匆匆离开了。
柳雄垫了垫手里的荷包,一脸的不满足甩着袋子骂骂咧咧的大摇大摆的踱步而去。
“小姐,那是一袋银子吧?”
“嗯。”
柳雄父子两好吃懒做,王氏再要强也养活不了这爷们两。
罢了罢了,只要不闹到府里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绿锦擦着眼泪从后院出来,说了很久的话,眼睛红红的,见到苏汐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帘。
苏汐月知她与母亲主仆情深,不多过问上了马车准备回城。
刚出了寺院不到百米,马车被人拦了下来。
“让开,我们是镇北侯府的,你什么人敢拦我们的马车?”
外面的家丁怒喝道。
“老子就是看清楚了才拦的!”
苏汐月将窗帘撩起一条缝,外面拦车的竟然是柳雄。
这是自己原想放过他,他却上赶着来找事。
青杏连忙拉下苏汐月挑起帘子的手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毕竟墨南没有在,外面也只有两个家丁。
“里面的是汐月大小姐吧!老子知道是你!”
“柳悠然那个婊子说你今日去了普济寺我原不信,却不想在这里等到了你的马车。”
苏汐月冷哼一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一脸蔑视的看着柳雄。
“原来是丧家之犬,不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