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孙茂团的问题,关阳也失去了用饭的心思。
他现在只想着赶紧去看看管家爷爷,毕竟心脏病时刻充斥着危险,稍有不慎就命丧黄泉了。
“周爷,多谢这次仗义出手。这顿饭,我怕是没时间陪你吃了。”
从包厢内出来,关阳冲着周继生拱了拱手,面露歉荣。
“赶紧去看病人要紧,饭随时都可以吃,你说呢?”
“多谢!”
关阳辞别之后,直接拉着陈若琳的手,便冲下了楼。
刚到门口,他就看到周家的仆人凑了上来,主动将一辆奔驰的后门打开。
“关先生,这是周爷吩咐的,您请入座。”
关阳听完,转头看了一眼青阳酒店的高层,象征性的挥了挥手。
随着两人上车之后,车辆迅速上路,片刻间便消失在了酒店门口。
包厢之上,周继生正站在窗前,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下方。
在他身旁,一名中年人突然凑了上来:“周爷,您为何对这个小子这么器重。孙茂团吃了大亏,怕是要算在您的头上了。”
“你是说我被当枪使了?”周继生眼角的余光随意瞥了对方一眼。
后者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周爷明鉴,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继生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那尊牛血红,你觉得一般人能看得出来吗?其实我早就想收拾孙家,只可惜手上无人。”
“您的意思是说,这小子可以作为和孙家对抗的资本?”中年人讶然:“孙家可是古玩协会的长老家,手底下高手如云呐。”
“我从不会看走眼,这小子很邪性!”
说完这句话,周继生当即一甩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间。
青州华容高级医院门口。
奔驰车一停下,关阳便对司机道了声谢,而后带着陈若琳赶紧赶往病房。
然而两人刚到三楼,就看到远处有几个护士正将一个病床从病房内扔出来。
没错,她们并不是抬着,而是随手一扔,震得上面的病人都弹了起来,发出阵阵剧烈的咳嗽。
“那是……我爷爷的床位?”
陈若琳多日陪护,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爷爷的病床。她发出一声惊呼,甩开关阳的手便迅速冲了上去。
到了近前,她迅速拉住爷爷的手,激动的询问:“爷爷,您没事吧,感觉怎么样了?”
“咳咳,我没事,就是震的胸口有点发麻。”老管家笑着解释一声,可是声音却格外的微弱。
谁都能看得出,他这是勉强撑出来的模样。
“陈爷爷!”
终于,关阳也来到了病床旁边。自从陈若琳跑开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举步维艰,每走一步宛若千斤重。
那个老人,原本应该安享天伦之乐,如今却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一切,都是为了关家!
听到熟悉的声音,老管家缓缓转过头来,当看到关阳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射出了一道精光。
“你,你是小少爷?”
前一秒还虚弱的说话都费劲,这一刻他却突然像是来了力气,上半身居然挺了上来,干枯的双手拼命往前伸出。
关阳见状,赶紧冲上去握住他的手:“您老别激动,我现在过得很好。”
他知道老管家太过于虚弱,所以直接把话给说到头了,避免老人家过于消耗体力。
听到这话,老管家这才默默点了点头,挤出了一抹笑容来。
“你们是他的家属是吧,赶紧去把欠费交了,不然就带着老东西滚蛋,真恶心!”
久别重逢,本是温馨的时刻。可突然出现的一阵尖酸刻薄的声音,将这个气氛彻底打破。
只见一名女护士插着腰,一脸嫌恶的盯着三人,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人。
陈若琳站起身,回想起方才爷爷被扔出来的那一幕,气的双手攥紧:“你是护士,怎么能如此对待病人?虽然欠了两天费用,我这不是赶过来了么?”
“你人过来有什么用,不交钱谁给你住?现在病房这么紧张,想赖着不走绝无可能!”
护士一脸冷笑,还顺手指了指走廊上的位置:“看到没有,那些人连病房都排不上,别占着茅坑不窝粪!”
“你简直不可理喻!”陈若琳虽然生气,可毕竟自己欠了钱理亏,最终也只能干巴巴的掉眼泪。
“这位护士,你们医院现在都这样吗?欠了钱,就把病人往外扔,不管死活?”
关阳轻轻拍了拍老人的手,横生挡在了陈若琳的前头,直面对方。
护士点了点头道:“那不然呢,我不给你钱让你伺候我,你乐意吗?”
“原来如此,护士照顾病人叫做伺候,拿钱办事是么?”关阳嘴角微微翘起,皮笑肉不笑:“若是病人被你扔出个好歹来,算谁的?”
“关我什么事儿,我只管扔,其他的一概不负责!”
“好一个一概不负责,把你们护士长叫来!”
关阳突然抬高了音调,惹的周围的病人都看向了这边。
护士眉头一挑,怒斥道:“这里是医院,谁让你大声喧哗的?”
“现在你跟我谈规矩了?”关阳轻笑一声:“你把人往外扔的时候,规矩在哪?若是再不叫你们护士长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哟呵,想撒野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动我一个试……”
第二个试字尚未出口,护士的脖子就被掐住了。关阳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死死卡住了她的喉管。
“放,放手!”
护士被捏的喘不上气,脸色瞬间就紫成了一片。她双手拼命的挥打着关阳的手,却发现好似打在了钢管上一样,反而自己被震的生疼。
动静已然是闹大了,很快护士长便匆匆跑了过来,“这位先生请你冷静,快把人给放开。”
关阳单手挖了挖耳朵,故作一脸茫然:“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请你注意你的行为,否则我要叫保安来了!”护士长面色凝重,手机已经掏了出来。
关阳随手一扔,直接将那护士仍在地上,重重摔了个屁墩儿,疼的她一阵龇牙咧嘴。
护士长见他松手,这才询问详细:“先生,你为什么对一位护士动粗。你可知道她们有多辛苦,每天要照顾多少病人,忍受多少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