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继承人躺在大街上装碰瓷?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见两人都下来,霍经浠松开抱着轮胎的手,人躺在地上形成一个大字。
他中枪了,结果一觉醒来居然看不到她。
有行人朝他们看过来,叶晴天有些窘,“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你确定要跟我好好说?不躲我?”
闻言,霍经浠从地上坐起来,迟疑的看着叶晴天。
叶晴天转头无奈的对张勇开口,“麻烦你帮我去接一下爸爸,我很快回来。”
看霍经浠这样,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可是?”
张勇不放心。
“好了,没事的。”
她不认为现在的霍经浠会伤害她,说完,她转眸看向坐在地上的男人,“你还不起来?”
他挡在那里,怎么开车。
见状,霍经浠从地上站起来,他的病号服上沾上一些灰,他也没管,伸手上前一把拉住叶晴天的手。
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叶晴天的手被他抓着,她不习惯的挣扎,霍经浠抓的更紧,他的掌心很热,连带着她的手也跟着热起来。
一直到张勇开车离开,她才冷冷的开口,“可以放手了吗?”
她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他可以放心了。
可霍经浠像根本没听见似的,转头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来看我?”
话题又绕了回来。
“霍先生,我认为这话你应该对你的未婚妻说。”
她现在跟他没那么熟。
“我就想跟你说怎么了?”他说的理直气壮。
什么破未婚妻,跟他有什么关系?
叶晴天扶额,她回来之后每次跟霍经浠说话就好像跟个小学生说话似的,他越来越无理取闹了,“霍先生,如果你拉我下车就是为了跟我胡搅蛮缠的话,我劝你放手。”
她没这个时间。
她还要去接爸爸。
“你说我胡搅蛮缠?”霍经浠瞪着她,一双眸子更不悦了,“叶晴天,我现在可是在很认真的问你问题。”
“说正事。”
她冷冷的开口,一句废话都不愿多说。
“哦。”
霍经浠被她的语气震慑到,有些丧气的开口。
这女人,怎么一点都没以前的温柔了,说话的语气跟个老头子似的,他拉着叶晴天就走。
“去哪里?”
叶晴天被他拉着,被迫跟在他后面。
“我要说的有很多,你总不想跟我在大街上站着说几个小时吧。”
几个小时。
他要说那么久?
“你能不能放手,我自己会走。”
别再拉着她的手,她不习惯。
“不可以。”
果断干脆的拒绝。
叶晴天边跟着他的步伐边扭动自己的手,她动一下,霍经浠抓的就紧了一下,到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反抗牵动到她的伤口,她感觉到霍经浠的手有些发抖。
可即便这样,他的手也没有丝毫松动。
固执的男人。
真那么固执,为什么当初又那么轻易放弃他们的感情。
这么想着,叶晴天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叶晴天被他拉着上了一辆车,夜阑坐在驾驶座上帮他们开车。
车子一路往前开去,兜兜转转,过了好些个红绿灯之后,她感觉到车子走在一个上坡,半响,车停下来,车门打开,叶晴天看到一座熟悉的房子。
半山别墅,本就是建在山顶上的别墅,是开发商给有钱人建造的豪宅。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她看着正在按指纹锁的霍经浠。
老实说,她不喜欢这个地方,每次来这里,都好像在提醒曾经的她有多么愚蠢。
“怎么?你心虚了,连别人的大钻戒都带上了,不敢跟我来这房子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要多酸有多酸。
指纹锁被打开,别墅里还维持着她那天离开之前的原样,遥控器跟她的鞋子一起东倒西歪的倒在地板上。
霍经浠上前将她的鞋子捡起来摆正,肩膀中枪的缘故,他的动作有些迟缓。
做好这些,他一转身,就见叶晴天还站在门外,顿时有些不满,“你还站在外面干什么?我告诉你,我让夜阑在外面守着,你别指望能跑掉。”
叶晴天也没打算跑,她走进来,“说正题吧。”
她催促他。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霍经浠凝视着她的脸,视线一直往下,最终落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好丑的戒指,刚才膈了他一路。
“我没什么好心虚的,我们已经分手了,就算我谈新的男朋友,也很正常。”
她平静的声音惹怒他。
“分手?”霍经浠重复这两个字,“你别忘了,当初在这里偷看了我一夜的是谁,你舍得就这么跟我分手?”
“......”
叶晴天震惊的看着他。
原来那晚他知道她看了他一夜,可他明明醉成那样了......
想到这里,叶晴天觉得有些可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是霍经浠,他这人向来会耍计谋。
耍她的人。
耍她的感情。
“霍先生,如果你再不入正题......”
“为什么不信夜阑说的话?”
蓦地,他打断她,一双黑眸深深的看着她的脸,仿佛她的脸上长了一朵花。
霍经浠进入正题。
对于这些事,他不想为自己解释什么,可他知道,他不跟她说清楚,她肯定会继续躲着他。
与其让夜阑来帮他揭开这一切,他宁愿自己说。
闻言,叶晴天明白他想说什么,“如果你今天过来就是想把责任全推到夜阑身上,你还是省省吧。”
她的语气很嘲讽,“霍经浠,男人敢作敢当,别让我觉得自己曾经爱上的男人是一个懦夫,那样会让我鄙视自己曾经的眼光。”
懦夫两个字落在霍经浠耳中。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只有平静。
他不说话的模样让人心慌。
事实上,他并不觉得冤枉,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很懦弱。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
“我没推卸责任。”
霍经浠紧接着她的话,语气中略过几分自惭形秽的意思,他站在那里,背部微微的弓着,双眸微垂看着脚下的拖鞋,声音弱到没有一点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