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画面被记者的相机定格在这一秒,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情意绵绵的味道。
与此同时,霍经浠正坐在车上,看着记者在第一时间传上网的照片,其中对视的这张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已经被转载五百万次,一些无脑的女粉丝因为霍南柯一些话彻底疯了。
“现实版的灰姑娘和王子,这么好的王子怎么我就遇不上呢。”
“喜欢一个人四年,天呢,我前男友追了我四天就放弃了,都是男人,差距怎么这么大。”
“叶晴天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拯不拯救银河系我不知道,不过,她长了一张轰动银河系的脸。”
“哼,我霍大少长得也不差,足以和她匹配。”
“匹配就匹配,你话怎么这么酸。”
“楼上的,你那只眼看到我酸了。”
“两只眼。”
“......”
一众评论落在霍经浠眼底,此刻的他脸色铁青,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的捏着手机,恨不得捏碎,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霍南柯抓着叶晴天的那只手上。
四年算什么。
他喜欢她的时间不比他短,他有什么可炫耀的。
王子,现在他才是霍家的继承人,到底谁是王子,这些人是眼瞎吗?
夜阑在前排开车,感觉到车上的氛围越来越冷,脚下不自觉的踩紧了油门。
霍南柯一番话结束,宣告记者会告一段落。
可有些记者依然不愿意放过,叶晴天在霍南柯的保护下顺利离开现场。
休息室里,叶晴天进来之后就坐在一张椅子上,她不说话,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模样,霍南柯将一杯水递到她跟前,语气很温柔。
“刚刚没被吓到吧。”
他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她对面。
叶晴天没接他手中的水,脸色有些冷,“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你在记者面前说我遇人不淑,就等于坐实霍经浠的罪行,你明明知道之前是我误会他了。”
闻言,霍南柯默默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看着她的眸子里划过些许阴郁,他低声开口,“你到现在还在乎霍经浠?”
他在台上说了那么多和她表白的话,台下的许多女生都被感动。
可她却只在乎他坐实了霍经浠的罪行。
叶晴天坐在那里,听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冤枉人。”
她支支吾吾的开口。
“是不想冤枉人,还是不想冤枉他?”他问道。
今天如果换做别人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问了。
休息室里,忽然安静下来,霍南柯坐在她对面,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仿佛不得到个答案不罢休,身上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叶晴天坐在那里,垂在膝盖的手紧张的抓紧自己的衣服,一双眼不敢看他。
蓦地,霍南柯笑了,打破两人的僵滞,“晴天,你也知道,那些记者添油加醋的本事有多大,这个时候澄清,又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写,记者就是这样,可能明天某明星出个什么新闻他们就把这些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刻意澄清有时候反倒适得其反。”
他解释的很清楚。
叶晴天同意他的说法,“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对不起,我冤枉你了。”
霍南柯浅笑,“我现在可是你的男朋友,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同意我的建议。”
今早,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真的没想到。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叶晴天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
她垂眸没看霍南柯的脸,“我想了很久,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言诺需要一个爸爸,而且这么做也可以摆脱霍经浠的纠缠,是不错的办法,只是,对不起你了。”
在感情上,她只能跟霍南柯做一对名义上的男女朋友。
“哼。”表面上,霍南柯笑的并不在意,“你今天怎么老跟我说对不起,我早就说过,我只要以后能陪在你身边就满足了,再说,未来我们还有几十年,说不定哪天你会爱上我也说不定。”
他会等那天的到来。
叶晴天不说话,沉默的拿起一旁的热水喝了一口。
她抗拒的模样落在霍南柯眼底,他也不在乎,“好了,那些记者应该走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叶晴天点头,她刚放下手中的杯子,霍南柯就伸手过来牵她的手。
叶晴天本能的缩回手,可还是被霍南柯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整个人僵住,被他包在手心里的手握成拳头,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了抗拒。
她看着霍南柯,动了动唇,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怎么了?”
见她愣在那里,霍南柯不解的问道。
他的表情太过自然,像一个初出社会不懂得察言观色的男孩似的。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叶晴天什么也没说,摇了摇头,被他牵着手离开了休息室。
......
霍经浠的车在酒店外面停下,他刚一下车,就见一男一女牵着手从里面走出来。
霍南柯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衬得他身材修长,浅色的西装不似黑色那么凌厉,他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温文儒雅。
叶晴天走在他旁边,她穿着和照片上一样的蓝色长裙,虽然没穿高跟鞋,可得体的设计还是显得她身材纤细,为了今天的记者会,她的发型有被专人打理过,脸颊的碎发被束在耳后,露出她精致的五官,脸上也化了淡淡的妆容,显得她人气色好了不少。
酒店的玻璃门被门童拉开,两人一边走,霍南柯低眸在叶晴天耳边说了什么,距离很近,叶晴天唇动了动,像是在回应他,两个人看起来那么亲密无间。
霍经浠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站在那里,整个人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他漆黑的眸子狠狠的落在他们牵在一起的双手上。
感觉到有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叶晴天有些不舒服,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下一秒,她抬眸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死死瞪着她的霍经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