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柯扶着她的手臂,可叶晴天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霍南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蓦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
“你——”
叶晴天本能要挣扎。
即便她恨霍经浠,可她也无法接受被霍南柯抱。
“我只是抱你回房休息,别那么紧张。”
他的语气很自然,就像在帮一个朋友似的,她那么紧张反倒显得小题大做了。
叶晴天被霍南柯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想到什么,她忽然抓住霍南柯的胳膊,“南柯,诺诺呢,他被霍经浠的人扔进海里了,你救他了吗?”
霍南柯眸光微怔,下一秒,他面色如常,“放心,所有人都很安全,你睡一觉,醒来就能见到他们了。”
闻言,叶晴天才放心的睡去。
A市霍家。
紧闭的书房外面,纪锦书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她来回徘徊,一张漂亮的脸上尽显不安,视线时不时看向房门。
为什么还不出来。
韩若白将一切看在眼里,见状,她上前和纪锦书打招呼,“锦书,经浠还没出来吗?”
那天晚上之后,韩若白就彻底和霍经浠撕破脸。
叶晴天被自己的儿子带走了,他现在一心只有这个女人,根本不在乎霍家继承人的位置,连她这个母亲也联系不上他。
霍南柯不上心,就算霍经浠让出继承人的位置又如何。
每每想及此,韩若白对霍经浠的恨意就多了几分,不是他,南柯怎么会遇上叶晴天,怎么会像现在一样迷了心窍。
她要报复霍经浠。
所以,她改变策略了,霍经浠不是喜欢叶晴天吗?既然如此,他就要她娶纪锦书。
她像霍震东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霍震东很赞同,霍经浠现在花名在外,这个时候结婚,霍震东要他收心。
纪锦书羞涩的摇摇头,脸上有惶恐有期待。
她是纪家的大小姐,见惯各种世面,这个模样还真不多见。
“经浠已经进去很久了,你说她会不会不想娶我?”
经历了被霍经浠折磨的那段日子,纪锦书对于嫁给他这件事还是很执着,谁让她真的爱惨了这个男人。
“不会的,经浠不敢违背他父亲的命令。”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一阵骚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纪锦书看着前面,呼吸不自觉的滞了滞。
很快,书房的门重重打开。
霍经浠从里面走出来,脚步虚浮,衬衫凌乱,肩膀上面被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右半边脸几乎被血染红,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一直往下。
看到守在门外的两个女人,霍经浠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凌厉。
“啊——”
纪锦书被这样的霍经浠吓到,白皙的手惊恐的捂住唇。
怎么弄成这样了。
霍经浠站在那里,脑袋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有些晕,厌恶的看了纪锦书一眼,他转身要离开。
一步。
两步。
三步。
他的步子越来越重,人就跟要倒下似的,纪锦书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他,“经浠,你怎么样了?”
情急之下,纪锦书捧住他的脸帮他检查伤势,额头上的碎发被拨开,里面有两道大大的口子交错在一起,伤口旁边的皮肉翻开,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了,霍先生对你动手了,他拿东西砸你了?”
她想到刚刚那身碎裂的声音。
“滚开。”
霍经浠厌恶的将纪锦书推开,他的脑子太晕,推她的过程中,自己也往后退了几步。
韩若白从身后扶住纪锦书,不满的看向霍经浠,“经浠,锦书也是担心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在外人面前,韩若白一向以慈母的形象示人。
不过霍经浠犯错,她这个慈母说他两句自然不为过。
霍经浠盯着韩若白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随即看向一脸担心的纪锦书,语气冷冷道,“你以为让我父亲给我施压我就会娶了你,少做梦了。”
他今天就是被打死,也不会妥协。
头上的血还在往下滴,有几滴滴落在地板上,被他脚上的皮鞋踩过,流出一道道血痕。
“经浠,你说这样的话实在太没有风度,锦书是纪家的女儿,家族背景外貌学识和你样样相配,你不能这么羞辱她。”
韩若白训斥着他,替纪锦书抱不平。
外人眼中她的亲生儿子被打成这样,她居然还在跟他谈风度。
“伯母,别说这些了,经浠头上的伤很严重,先给她找医生治疗吧。”
纪锦书看不下去。
闻言,韩若白点点头,她也不能做的太过,“扶少爷回房,找医生替他治疗伤口。”
韩若白吩咐身边的佣人。
“是,夫人。”
佣人上前扶住霍经浠,被霍经浠狠狠的推开,韩若白的面子被损,不满的蹙眉,她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威胁道,“经浠,你真的以为你有资格跟我一拍两散吗?”
她美丽的脸上挂着肆无忌惮的笑。
纪锦书站在后面,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
“你父亲一直不知道你和叶晴天的事,若是我现在进去将一切告诉他,你觉得叶晴天的命还能保得住吗?”
一直以来,霍震东只以为霍南柯喜欢叶晴天。
他如果知道霍家的两个儿子都为了一个女人枉顾家族,霍震东势必大怒。
叶晴天活不了。
这也是他一直要赶在孩子生出之前救下叶晴天的原因,这个孩子一旦曝光,以父亲那样的性格,叶晴天母子恐怕难活。
霍经浠狠狠的瞪着韩若白,额头上的血还在往下流,他的眼睛被染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还不扶经浠回房?”韩若白命令佣人。
“是,夫人。”
这一次,霍经浠没再违背她。
“伯父,我想去看看经浠。”
纪锦书不放心。
韩若白转头,一张脸充斥着对霍经浠的失望,“好,锦书你去吧,经浠这孩子就是玩心重,你不会嫌弃他吧。”
纪锦书瑶瑶头,“其实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经浠,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愿意跟着他。”
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只要他记得回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