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了吗?
她这么想着,就听到助理对她说,“小姐,是时候去教堂了,霍总在那边等您了。”
“真的吗?”
他没有跑。
“小姐一定是高兴过头了,快扶小姐过去,耽误了吉时不好。”助理对一旁的女佣道。
几名女佣应声,连忙上前扶起纪锦书,两人在后面拖住她长长的裙摆,一众人朝教堂走去。
白色的礼堂,虽然是为了婚礼临时搭建,可是工程量却一点都不含糊,巍峨壮观,处处彰显着神圣,礼堂的墙上,两个人的名字被刻在一起,显示着这场婚礼的主角。
门前,一条红色的毯子一直延伸向前,纪锦书被两个女佣搀扶着站在镜头,纯洁的白,艳丽的红,像天地间最美好的一幅画。
她优雅的一步步向前,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白色的头纱下,她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慌张。
她想到上次订婚霍经浠临阵走人的场景。
“小姐,马上就要行礼了,你别太紧张。”
女佣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是啊,她在乱想什么,她跟霍经浠不过是一门之隔,这次,他走不掉的。
礼堂的门从里面推开,纪锦书站在那里,顺着红色的长毯,她看到站在尽头的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形,黑色的高定西装衬的他整个人有些凌厉,他站在那里,负手而立,耀眼不凡。
纪锦书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当时她也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定了他。
有些人,即便淹没在人海中,也总是有一种让你一眼就锁定在他身上的魅力。
随着礼堂的门被彻底打开,众人的视线纷纷往纪锦书身上看去,男人被他的美貌拜服,女人纷纷朝她露出羡慕的眼神。
人群中陆续有人窃窃私语。
薛凝一直看着前排主位上的空缺,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霍震东还不出现。
她越来越慌。
“小姐,走吧。”
女佣见纪锦书停下步子,在一旁耳语小声提醒她。
几步之后,纪父上前,从女佣手上结果纪锦书的手,牵着她往另一个男人身边走去。
霍经浠站在那里,身材修长,唇角勾出似有似无的弧度,漆黑的眸子盯着前方的一抹白,眼底深的让人看不懂,静静的等待着。
于此同时,岛上的休息室里。
叶晴天手脚被绑着躺在床上,身后被垫着一个白色的枕头,她一双手在背后挣扎着,手腕被勒出红痕。
她越来越觉得今天的霍经浠不对劲,他说的哪些哪有要结婚的样子。
他想做什么?难道要像订婚时一样逃婚吗?
想到这里,叶晴天更加用力的挣脱绳子,不行,他知不知道他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窗外,有翅膀扑腾的声音,她转眸,就见一行鸽子被放出,白色的身影飞向天际。
行礼了吗?
霍经浠没逃?
房间里的电视屏幕忽然亮起来,叶晴天被吓到,她转眸看向前方,诺大的屏幕上,纪锦书穿着浓重的婚纱在纪父的搀扶下朝霍经浠走去,霍经浠站在前面安静的等待着。
他看着纪锦书,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落在外人眼中有几分情意绵绵的模样,身后,他跟纪锦书的名字被一颗红色的心圈在一起,寓意永结同心。
有音乐声夹杂着这样的画面传来,韩若白坐在主座,她的旁边是一个空位,一切显得那么庄严而和睦。
叶晴天停下了挣扎的动作,是她猜错了吗?霍经浠抓自己来真的只是让她欣赏他的婚礼。
......
在众人的注视下,纪锦书终于来到霍经浠身边,纪父将女儿的手交到他手里,期望的看着他,“经浠,我这女儿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明明是温情的话语,却暗含几分威胁的味道。
“这个自然。”
他接过她的手流畅的应道。
今天之后,霍纪两家的利益就彻底牵挂在一起,霍经浠推开她,就是毁了霍家。
这么一想,纪锦书眼中含笑,一颗悬浮已久的心终于落下来。
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终于是她的了,以后,也只能是她的。
得到霍经浠的回答,纪父满意的点头,“好了,行礼吧。”
神父在前面等候。
音乐声停下,神父标准的伦敦腔在前面响起,霍经浠站在那里,视线从神父的脸上慢慢上移,最后落在天花板顶上的一抹红光上。
于此同时,休息室的电视画面里,霍经浠的脸直视着镜头,他的眸光,就好像透过镜头直勾勾的落在叶晴天的脸上。
叶晴天被他这样的眼神术到,就好像在质问她,“你满意了吗?从这一刻开始,以前的霍经浠彻底消失了。”
众人都沉寂在这样的幸福中,可只有叶晴天感受到他此刻的绝望。
霍经浠,对不起。
她垂下眸,再无力去跟他对视。
礼堂里,在神父说完之后,纪锦书红色的唇微启,说出那个她心底的答案。
神父笑着点点头,然后又对霍经浠说出一连串流畅的英文,他淡然的收回视线,目光直视前方,有穿着长裙的礼仪小姐站在一旁,手中端着白色的盘子,上面红色的钻石闪烁着光芒,就等着霍经浠一声I DO,她上前奉上戒指。
终于,神父说完,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霍经浠磁性的嗓音在整个礼堂响起,“不好意思,不愿意。”
“......”
话音刚落,众人屏住呼吸,各式目光朝他投来,夹杂着不可思议。
大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薛凝看向霍经浠,眼中全是意料之外,她转眸看向夜阑,“霍总怎么了?”
她以为夜阑会知道,谁知夜阑只是朝她摇了摇头,眼里的迷惑不比她少。
神父站在台上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以为他是说错了,抬手示意台下安静,用流利的英文又一次问向霍经浠,“霍先生,你愿意娶纪锦书小姐为妻吗?”
“不愿意。”
三个字落在众人耳中,异常清晰,清晰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