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不恨。
她恨霍经浠,也恨她自己。
闻言,霍南柯一脸担心的看着她,“晴天,你别这样,你身体还不好,以后,我会保护你,霍经浠敢动你,我会和他拼命。”
叶晴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的。
“我好恨。”
“真的好恨。”
她低声喃喃重复同样的话,一双手死死揪住胸口的衣服,仿佛这样会好受一些,霍南柯见状将她更紧的拥在怀里。
她这个模样看的他难受,太绝望了。
他不想她跟霍经浠在一起,可他不要她绝望。
又经过一个月的调理,叶晴天的身体好了很多。
这一个月里,她过的还算平静,每天就是照顾孩子,偶尔会抽时间看看电视,霍南柯陪着她,这样的生活是他期待的,也想一直同她过下去。
可他知道这些只是表象,事实上,叶晴天每天都会关注国内的新闻动态。
电视上偶尔会出现霍经浠那张熟悉的脸,他英俊依旧,看上去风采更甚往日,霍南柯在叶晴天的脸上看到恨意。
又过了一个月。
叶晴天跟他说她要回国,而他同意了。
......
B市机场。
一个身穿卡其色高档风衣的年轻女人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她坐在机场的休息椅上,一副黑色墨镜遮住她清秀的容颜,头发被扎成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她低头看着刚刚从机场便利店里买来的一份报纸,十指纤细。
有不少女孩路过,视线落在她这一身价值不菲的装扮上。
纤细的食指上套着一颗大钻石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晃得有些厉害,将她整个人衬托的更加气质不凡。
“你看她手上的那颗钻戒,是不是上次广告上的那个,听说市值100万美金呢。”
“假的吧,哪有人带着那么大戒指出来的,不怕被抢吗?”
“假的哪有这么亮,这女人是不是什么明星啊,我看她有点脸熟。”
一群人路过,时不时的讨论两句。
叶晴天坐在那里,像是没听到似的,也没有抬一下头,视线落在报纸中央一行诺大的粗体字上——【霍经浠、纪锦书将在明日举行订婚典礼】
下面陪着一张两人的婚纱照。
照片上,霍经浠站在那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镜头,五官凌厉,挺拔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一张让所有女人为止疯狂的脸,他身穿一件黑的私人订制西装,声线修长,一双手亲密的搂着旁边的女人。
纪锦书穿着一席白色复古婚纱,半露香肩,一头卷发被打理的高贵迷人,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她依偎在霍经浠怀里,眼神中全是对身边这个男人的爱慕,掩饰不住。
俊男美女。
看起来真的很登对。
黑色的墨镜下,叶晴天不知道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多久,直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晴天。”
叶晴天将报纸折好后放进包包里,抬头看向朝她这边走过来的男人。
男人180以上的身高,一席浅灰色的风衣套在他看上去仪表不凡,一路走过来,让不少小姑娘红了脸,一头黑色的短发下一张年轻的脸上不失成熟,笑的很优雅温柔。
一个孩子被他熟络的抱在怀里,孩子大大的眼珠看着他,一点也不陌生,甚至顽皮的生出小手抓他的头发。
霍南柯的头发被他这么抓着,他也不生气,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宝贝,你这样,我会提前变成秃头的。”
说着,他将孩子的小手拿下来,宠溺的放在唇上亲了亲。
叶晴天朝他走过来,从他怀里接过孩子放进一旁的婴儿车里,“对不起,他是不是又跟你顽皮了。”
在英国的三个月,她身体不好不能无时无刻陪着孩子,小家伙精力足,叶父年纪大了,所以霍南柯只要有空就会抽时间跟他玩。
可能是他们两人的缘分吧,这孩子很喜欢霍南柯,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跟他闹。
“谁说我们的小诺诺顽皮了,我就喜欢我们小诺诺抓我的头发。”
霍南柯替他开解。
他是真的宠这个孩子,几乎都到了无底线的地步。
叶晴天替孩子取名叫叶言诺,是因为她思念到现在还生死不明的林诺。
现在想想,她在岛上的最后几个月,林诺给她带来了很多快乐。
他说过,他叫林诺,诺言的诺,他说他妈妈说做人要讲诺言,可是她没守住对他的诺言。
“你啊,他都快被你宠的没影了,换个尿布都非要你抱着去。”
叶晴天埋怨道。
刚才她拿行李的时候孩子尿了,那么小的孩子就是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换尿布,又哭又闹的,非要霍南柯抱着他去男洗手间他才歇下来。
小宝贝坐在婴儿车里,闻言好像听懂了似的,口里发出咿咿呀呀的不满声,小脸圆鼓鼓的。
谁说他被宠的没影了。
“我们小诺诺可是小男子汉,这种隐秘的事当然要去洗手间了,我们也会害羞的是不是?”
霍南柯说着,食指在他的下巴上刮了刮。
小家伙肉嘟嘟的小手一把抓住,笑的口水都下来了,好像知道霍南柯在帮他说话,讨好他呢。
“他才三个月而已,懂什么害羞啊,男孩子还是不要那么傲娇,不然长大了以后就跟霍......”
就跟霍经浠一样,谈个恋爱都要女孩去追他。
想到那个名字,叶晴天呼吸一滞,心口又一次呼吸困难。
见她这样,霍南柯岔开话题。
“对了,我们这样忽然离开你跟伯父说了吗?”
叶晴天跟他说要回来的时候,他同意了。
他以为她会更叶父说清楚,可是今早他们离开的时候,叶父没出来送别,之前她跟叶父的关系就怪怪的,两个人好像忽然生疏了很多,霍南柯觉得他们之间有事。
“我父亲在英国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了。”
说起这事,叶晴天神情黯然了许多。
对于叶晴天的家庭状况,霍南柯知道的不多,这三个月里,他跟叶父面前也是以礼相待,他们父女不说,他也尊重他们。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