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施元魁脑袋里嗡嗡的,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之前对“晋王李玄明”的种种行为的疑虑在这一刻都涌上了心头。
施元魁在心中喃喃自语道:“难道之前的那个晋王李玄明是蜀王李玄策假装的吗?不会吧?若真是如此,那可就……”
虽然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施元魁先前所遇到的“晋王李玄明”就是蜀王李玄策所假扮的,但是他仍然是不愿意相信这一点,因为一旦这个事情做实了的话,施元魁自己先前所有光明的未来,都将是一场笑话!
在徐州知府愤怒与焦急的目光之下,施元魁似乎是陷入了崩溃的境地,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那个人绝对不是蜀王李玄策,他乃是晋王李玄明啊!”
说到这里,施元魁的脸上面露狰狞之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徐州知府,一把跪倒在了对方的面前,紧紧的扯住对方的裤脚,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用着希冀的眼神看着徐州知府。
施元魁仰视着眼神之中有着嫌弃之色的徐州知府,嘴中念念有词:“知府大人,他肯定不是蜀王李玄策,肯定不是!你说是不是?”
此时的施元魁心中极度渴望自己面前的徐州知府,能够给他肯定的答复,这样施元魁才能够将之前的美梦做下去,然而面前的徐州知府,肯定不会如他所愿。
徐州知府有些厌弃的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施元魁,在他的心中,施元魁已然是失去了作为他手下的价值,做出了这等没有脑子的判断,竟然将蜀王李玄策视作为是晋王李玄明,如此荒唐之事,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最重要的是,施元魁害的徐州知府已经是被丞相戚华荣给有些厌恶了,单凭这一点,徐州知府便不会给面前的施元魁有着任何好的脸色。
于是,徐州知府便直接无情的打碎了施元魁最后的念想,语气非常冰冷的说道:“在之前朝堂之上,唯有蜀王李玄策和千夫长张焱心二人被皇上任命,护送南陈使团的人员平安抵达大楚的南方边境之地。”
“晋王李玄明根本就没有离开京城半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徐州的庄园之中?你真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家伙,来到庄园之中的人乃是蜀王李玄策,并非是晋王李玄明。”
“蜀王李玄策此举乃是在诓骗与你!”
说到这里,坐在主位之上的丞相戚华荣也是看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眼前的这个施元魁庄主,乃是被蜀王李玄策骗的七荤八素,找不到北在何方了。
不过想到这里,丞相戚华荣的心中突然出现了许多的疑问,“蜀王李玄策既然做出了假冒晋王李玄明的事情,肯定是有着想要图谋之事,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且这种程度的谎言,也仅仅只能够欺骗像施元魁这种对于朝堂之中的消息知晓不多的人,放在任何一个消息灵通之人的眼中,这就是一个可以瞬间戳破的谎言。”
想到这里,丞相戚华荣心中的疑虑没有减少,反而是增加了很多。
于是,丞相戚华荣便制止了徐州知府想要进一步言语折辱施元魁的话语,用着极为威严的语气对着二人说道:“许知府,本相已经是知晓了大概的情况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继续责罚施元魁已经是失去了任何意义。”
“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这个蜀王李玄策究竟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要是真有什么重大的图谋,我们现在说不定还有机会进行补救。”
正要继续折辱施元魁的徐州知府,听到丞相戚华荣别有深意的话语,略微思考之后,瞬间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徐州知府终于是察觉到了危机所在,开始担心起自己在徐州地界的所作所为,是否被蜀王李玄策给察觉到了。
徐州知府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水,对着丞相戚华荣恭敬的行了一礼,强装镇定的说道:“丞相大人说的不错,现在的当务之急乃是弄清楚蜀王李玄策的图谋,责罚之事到可以暂缓。”
说完这番话语,徐州知府对着跪倒在地的施元魁,语气冰冷的说道:“施元魁!你到底跟蜀王李玄策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事情,赶快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否则你的下场将会非常的凄惨!”
说到最后,徐州知府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杀气,让跪倒在地的施元魁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他的心中已然是没有了任何的侥幸之心,现在的施元魁已经是不再去奢望着那遥不可及的美梦了。
他如今想要的就是在这件事情之中,能够全身而退,不至于落得一个非常凄惨的下场,于是施元魁便将自己先前与蜀王李玄策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禀告知府……大人,丞相……大人!”
“晋王……啊,不。蜀王李玄策并没有要求小人做什么事情,只是在表达出自己的身份的时候,打听了一些徐州方面的消息,询问了丞相大人和知府大人的具体情况。”
“小人一时不察,以为他就是晋王殿下,于是想着都是一家人,就将这一切都告知给了蜀王李玄策。”
听到这里,丞相戚华荣的脸色虽然有些不悦,但是仍然是没有大的变化,他在徐州城之中感到消息,许许多多的官员都知道,被蜀王李玄策知晓了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然而一旁的徐州知府,则在心中疑神疑鬼了起来,毕竟他做的亏心事实在是太多了,此时徐州知府得知蜀王李玄策向着施元魁打听他的消息,不由得心中悬起了一块巨石。
不过接下来的话语,将会让原本觉得事情并没有脱离掌控的丞相戚华荣也有点坐不住了,徐州知府则是反应更大。
施元魁这时猛然之间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对着上面的丞相戚华荣,以及徐州知府继续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