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忠于徐州知府的人,就算是想要传信给徐州知府,那么在时间之上也会来不及。
而如果选择不等一刻钟的时间便直接鲁莽的行动,那么一旦有漏网之鱼去向徐州知府或者丞相戚华荣传信,对方很有可能会赶回到徐州府衙之中,到时候蜀王李玄策再想要强行寻找证据。
就会变得举步维艰,基本没有什么可能性存在了。
一刻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蜀王李玄策意识到时机已到,便直接站起身来,将身上的伪装都取了下来,丢在了一旁。
先前为了能够应付城门口的检查,以普通商人的身份混入其中,就不得不身穿普通百姓的衣服。
现在既然已经是决定要去控制徐州府衙,就不得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没过多久,蜀王李玄策便带领着千夫长张焱心以及一干人等抵达了徐州府衙。
蜀王李玄策站在府衙门口,抬头看着上面的站着打瞌睡的差役,心中的不屑增加了。
随后蜀王李玄策带着千夫长张焱心以及一干人等走上了台阶,正在瞌睡的侍从突然之间听到脚步声,从梦中惊醒了。
侍从直接破口大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大清早的要死啊!”
被惊醒的侍从满脸的怒气,他之所以敢这么大胆,都是因为平日里对百姓欺压惯了,再加上现在徐州知府已经是离开了府衙,于是气焰更加的猖狂了起来。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侍从瞬间亡魂皆冒,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说话了,两股战战。
因为差役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众人并不是什么任他欺压的平民百姓,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存在。
差役看到了蜀王李玄策身上穿着的五爪蟒袍,就知道自己得罪了大人物了,然而一切都已经是晚了。
千夫长张焱心怒目圆瞪看着扣住狂言,对蜀王李玄策不敬的侍从,直接眼神示意站在自己后方的将士,很快后方的将士得到命令,直接就将这名玩忽职守,且欺软怕硬的差役给拿下了。
差役这时才如梦方醒,直接开口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该死。还请大人当小人是个屁,给放了吧。”
对此蜀王李玄策并没有理会,看都没看对方一眼,便直接进入了徐州府衙之中,其余的差役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完全没有任何阻挡的心思,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蜀王李玄策进入其中。
千夫长张焱心紧紧的跟随在蜀王李玄策的身后,后面的将士则是直接押着口出狂言的差役进入府衙。
当蜀王李玄策进入大堂之中,看到高高悬起的牌匾之上写着的那四个大字,正大光明,心中顿时感觉非常的讽刺,这徐州知府干的每一件事情,都跟这四个大字完全不相干。
可以说是完全背道而驰。
随后蜀王李玄策嘴角轻蔑一笑,便不再抬头看去,直接走到了主位之上,直接做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徐州府衙之中剩下的管事之人出现。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文人衣袍的中年男子慌慌张张的走到了大堂之中,抬头边看到了坐在上方的蜀王李玄策,以及站在大堂之中的千夫长张焱心以及数十名气势汹汹的将士。
中年男子乃是现在留在徐州府衙之中的管事之人,也就是徐州主簿,徐州知府离开徐州城之时,将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了这个人。
徐州主簿打量了一番蜀王李玄策身上穿着的衣服,以及千夫长张焱心和堂中的将士们,心中不由得一惊,顿时心中大感不妙。“知府大人刚刚离开徐州城,后脚就来了这么一群身份不明的人,”
“而且看情况这些人的身份还不低,这下可能不好解决了。”
怀揣着这个想法,徐州主簿忐忑不安的对着蜀王李玄策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在下乃是徐州城之中的主簿,敢问大人的名讳。”
蜀王李玄策低头把玩着手中的令牌,并没有去看向站在底下的徐州主簿,霸气显露无疑,此时的蜀王李玄策想要将徐州府衙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必须要如此,气势上一定要压过对方。
千夫长张焱心自然也是清楚蜀王李玄策的用心,这时他慢慢的走到了徐州主簿的面前,用着锐利的眼光看向徐州主簿。
徐州主簿哪里承受得住身经百战,浴血拼杀过无数回的千夫长张焱心身上传递出去的气场,顿时整个后背都湿透了,汗水止不住的从身上滴落而下。
这时千夫长张焱心用着问责的语气对着徐州主簿说道:“主簿?徐州城的知府呢?难道徐州知府竟然如此托大,蜀王殿下到此都不出面来迎接?难道要本将亲自去接他?”
说到最后千夫长张焱心加大了音量,将徐州主簿彻底的震慑住了。
徐州主簿再也无法抵抗住对方身上传来的压迫力,双脚一软跪了下来,紧张的说道:“将军恕罪,蜀王殿下恕罪。知府大人现在并不在徐州城之中,他已经跟随着丞相出……出城了!”
蜀王李玄策和千夫长张焱心自然是知道徐州知府和丞相戚华荣都已经是出城了,此举就是为了找一个由头将对方完全的震慑住,而且效果也是非常不错。
这时,坐在上方的蜀王李玄策也是缓缓开口道:“哦?徐州知府跟着丞相一起出城了?所为何事啊?”
徐州主簿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蜀王李玄策,胆战心惊的说道:“额……知府大人和丞相出城乃是要……要去会见蜀王殿下您……”
“没想到您已经是来到了徐州城之中,要不……要不小人派人前去将知府大人叫回来?”
蜀王李玄策听到这番话语,自然是清楚徐州主簿心中的小算盘,自然不会让对方得逞。他用着绕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徐州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