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求求你了,你快醒醒吧!你要杀她可以,你想把她祖宗十八代挖出来鞭尸,本系统丝毫都不说一个不字,你要是再不醒醒,你就带着我一起凉了!】
宁云心似乎听懂了什么,在楚暮雨的匕首刺过来的时候偏头躲开了。
但是也只是躲开了这一下,楚暮雨反手一刺。
她的脸都扭曲了起来:“好疼。”喉咙里发出了呜咽。
楚暮雨抽出了匕首,怕她不死,又在她的心脏上面补了一刀。
“都说吸血鬼最怕圣水跟银,圣水我没有,银可不少,你就安心的去死吧!”
楚暮雨收拾好了现场,自己化妆穿上了本该属于宁云心的婚纱,一步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她知道,墨楚河重新开了公司,而下面宴请的人,都是商界精英,都是上层人士。
他应该不会想再这种场合丢脸的,只要他还想要他那公司继续往好的方向发展,就算是他要算账,也会等到结束。
她只要一个婚礼,只要一个婚礼,她就带他走,把他永永远远禁锢在身边。
楚暮雨走了出去,而嬴幽在看到她的一瞬,脸色变得极差。
“你在找死!”只是一瞬间,他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瞬移到了她面前,死死的锁住了她的喉咙。
楚暮雨忍住喉咙上的疼痛,笑了:“你的新娘已经死了,你必须娶我。”
嬴幽心中怒气翻腾,手中顿时用力,在楚暮雨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直接送她归西。
青骸上前,脖子都被捏碎了,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周围的宾客们顿时慌了,跟见鬼一样一个个往外跑。
他心里烦躁,直接一道结界把所有人都锁住了,又让他们全部昏睡,再下去一个个的修改记忆。
而嬴幽直接进入了化妆间,抱住了流了一地血的宁云心。
“心心,你不准死,我命令你睁开眼!”
她没有睁眼,也没有气息。
【外接记忆加载中……】
【选择植入对象……】
【植入对象为碎片携带者。】
【外界记忆植入开始……】
一道看不见的白光骤然从宁云心的眉心射出,直射入嬴幽的瞳孔之中。
大悲之下,嬴幽的脑子里一团混乱,也没有注意到这微小的异样。
他看着失去气息的宁云心,似乎有一些久远的记忆,飘进了脑海里面,根深蒂固,就像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一样。
嬴幽,墨楚河,嬴幽,墨楚河。
他是墨楚河,墨楚河就是他。
顿时,他发出了犹如野兽的悲号。
“心心……我错了,你醒过来好不好?”他的语气胜似乞求。
若不是他,她怎会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若不是他……
宁云心的血从心口流下去,一点也没有要停止的样子,她的脸色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气息完全消失。
这一切都在告诉他,她死了。
嬴幽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抱着她,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中。
獠牙缓缓地深了出来。
血族喝下八禾人的血是死路一条。人类被血族咬了再喝下血族的血,却能够完成初拥成为血族。
他想,要是他给云心完成初拥呢?
她会不会活过来?
没有任何血族这样尝试过。
他抚摸着她的脸,一口咬了下去。
宁云心只觉得很疼,很累,那个声音一直在她脑海里面求她,然后自责为什么找了她这么个宿主。
然后,嬴幽来了,把她抱了起来,还命令她不能死。
她想睁开眼睛,想动一下,可是做不到。
但是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却突然高兴了起来。
【成功了!还好本系统还保留着墨楚河的极易影像!】
【水引加载中……】
【水引加载完成……】
她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能动了,于是缓缓睁开了眼。
一眼,就看到嬴幽倒了下去,身体像是被腐蚀一般,在慢慢消失。
他看到她睁眼,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随后整个人都灰飞烟灭了,只留下了一道光。
她伸出手去触碰那一道光,光芒却直接飞入了她的身体里。
【宿主灵魂脱离宿体中……】
【开始重新注入新生命体……】
【注入新生命体成功!】
“你是什么?”
一片荒芜的树林里,一身蓝色长衫的女孩缓缓睁开眼。
漆黑的眸子茫然的看着碧蓝的天,还有这周围乱七八糟生长着的树。
树叶全部都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前后左右的伸展着,几乎要把她所在的位置包裹成一个牢笼。
刚刚出现在脑子里面的声音骤然消失,也没有回应她的问题。
她默默的站起来,费劲的把这些树叶一层层的全部扳开,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从那些树枝长成的天然牢笼里面走出来。
宁云心出来之后,拉起了左边的衣袖,一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回头看向之前她走出来的那个天然牢笼。除了她徒手扒拉出来的那些缝隙之外,没有任何出口。
她是怎么被关进这玩意儿的?
不对……她……是谁来着?
宁云心想了一会儿,脑子里面似乎出现了许许多多零碎的片段。
哦,她叫宁云心,死前是个心理医生。
然后呢?
然后……
脑袋里面骤然传来了一股刺痛感,她眼前一黑,差点没原地翻个跟头。
宁云心嘴角一抽,直觉告诉她,那些记忆非常重要。
但是……
她又尝试了一下,被那仿佛有人在一勺勺的挖她脑浆的疼痛感劝退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决定先不想了。
以前的记忆而已,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了对她帮助应该也不大……可能不大吧,反正她不想继续再想了。
不过,最开始是谁在说话?
她左右看了看,这周围到处都是只剩下枝干的参天大树,一颗颗高耸入云,在这里转了一圈像是在走迷宫似的。
没有找到除了她之外的任何活物。
她走了半天也没走出去,反而绕回了之前出来的那个地方。
宁云心想了想,随手捡了几根树枝,一边直走,一边做记号,走的时候还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太阳的方向,确立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