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镇治安所李德贵所长还拜华炳煌为师呢。
华炳煌练的一手螳螂拳,方圆百里无对手。
“好的,太子爷请坐,马上来。”老许虽然如嘴里吃了他苍蝇,但脸上还得堆下笑来。
“今日又要四碗薯粉条喂狗了!”老许在心里嘀咕。
店门口回来一位少妇,手里提了采购回来的疏菜肉类。少妇背后一个挑木炭的少女,两人一起进店。
华炳惶的眼睛都蹬圆了,两个女人登登登上了楼。
“老许,这个妹子是你亲戚?”
“我女人表妹。”老许已经是心内颤抖了,但无奈不敢吭声,这表妹也真是的,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店里有几头恶狼的时候回来。
“妮子呀,跟你表姐再聊会家常,我煮一碗薯粉条给你吃吧!”老许看见少女登登登又从楼上下来了。
他意思想让她再在楼上多待会,等店里几个恶掍滚蛋了再下来,以免多生事。
可是女孩不识他言外之意。
“不了,表姐夫,我要挑这担木炭去售卖呢。”邱小妮说。
“妹子,你那担木炭卖多少钱?”华炳煌漫不经心的问。
“一块五钱。”邱小妮回。
“我给你二块吧,不过你得帮挑到我家去。”华炳煌使了个眼色,手下两个小弟一左一右站在了老许面前,老许憋得脸通红,终是不敢说一声不字。
“你家要是在十里八里之外的村里,我也帮你挑回去呀?”邱小妮想不到那么快就有人看上了自己的商品,哥邱小虎跟她说的生意经一点都用不上了。
老娘的身体这几日突然好转了,说想吃东西了。恰蓬今日墟市,父亲邱会昆和大哥邱小虎,正在山上守着一窟木炭半成品,脱不了身。
邱小妮主动说挑担木炭去墟市售卖,然后割点肉回去给老娘吃。
“很近的,我家就在墟市尽头,戏台下第三家荣记农行商店。”华炳煌微笑着说。
华炳煌一头卷发,皮肤白皙,加上一米八的个子,长得一表人才,活脱脱一个城里的公子爷。
邱小妮,一个乡下妹子,也不禁对这个城里人多瞄了几眼,于是说:“走吧,不过我帮你挑到家,你马上就得给我钱哦!”
“钱我现在都给你!”华炳煌把一张皱巴巴的两元钱塞到邱小妮手里,眼睛无顾忌地她身上梭巡。
“小建,方庆,你们两个在老许店里再吃一碗薯粉条吧,我带妹子去放木炭。”华炳煌离开时还不忘交待两位小弟。
“知道了,太子爷。”分明是留下来监督老许嘛。
老许急得如热锅上蚂蚁,自家那个败家娘们把表妹祸害了都还茫然无知。
可是自已不能咋声啊,整个丰田镇谁不知道太子皇是心狠手辣的恶人,谁敢招惹,谁敢得罪。
整个镇上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是他的后宫,那个男人不服,打到你服。
李媚美是镇上最大国营商店的售货员,颇有几分姿色,身材耐看,脸蛋精致,老公在镇小当了一名老师。
华炳煌前线逃兵回乡后,有事没事去国营商店找李媚美聊骚。
有一天晚上,十一点多了,他敲开商店大门。
商店晚上一般都十点前打烊,李媚美夫妇住在商店二楼。
咚咚咚,袁老师听见下面商店大门被人敲得山响。
“谁呀,商店晚上不开门营业的。”经常也有人晚上还敲门说要买东的。
商店以前是国营的,营业员有三五个,但近年开始改制了,商店承包给了李媚美,她一年上缴一定的利润给原单位。
所以生意基本是她家自己的。
“老袁,你就下去看看吧,磨磨矶矶的。”
李媚美狠不得在男人屁股上踢上一脚,做事一点魄力没有,不象对面的华炳煌,又有人品,又有武艺,谁不高看一眼。
袁老师把商店大门开了一条缝,望见外面三个手臂刺青的男人。
“是太子爷呀,这么晚了,还要买东西么?”这个镇上,谁都可以得罪,唯独眼前这位不敢怠慢。
他能让你无法立身,能让你身家财产片刻间变成一无所有,他当场捏死你如捏死一只蚂蚁。
“我带弟兄们来买酒喝,给不给?”华炳煌歪斜着眼睛问。
“太子爷要喝酒,谁敢不给。”老袁还是心惊胆颤地开了商店门。
前厅有一张大桌上,墟市日村民进店或买上几两米酒,买上几盆热食,围坐在桌上,饮上半个钟,然后回家。
老商店往往有这种,一店多用的功效。
老袁笨手笨脚的摆酒搁杯,装食物。
“去,叫你老婆下来,你笨手笨脚的样子,我们饮酒都寡然无味。”同来的方庆向老袁喝道。
“方庆,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们饮酒跟我卖酒有什么关系?”袁老师平日看李媚美跟他们几个打情骂俏,心内就窝火,几次在女人面前发了脾气。
“哟,老袁皮壳结实了哦。”王小建“啪”的一巴掌打到袁庆德脸上,“在太子爷面前嚣张什么。”
袁庆德陡然受辱,血冲脑顶,操起手边酒瓶就要往对方脑袋砸下。
坐在下首的华炳煌,自下而上,一把抓住了他手腕,稍一用力,手腕处传出钻心般疼痛。
“哎哟,放手放手,断了,断了……”袁庆德在他面前一点反驳的力量都没有。
华炳煌啪出从腰间丢出一把匕首,叫道:“小建,把他身上割下一样东西来。”
“好的,老大。”王小建把袁庆德掀翻在地,揪住他的耳朵,就要下刀子割去。
袁庆德杀猪般哀嚎了起来,一阵骚臭充盈空间。这老小子竟然吓尿了!
“求求你,别杀我!”老实本分的小学老师那里见过这种世面。
“哟,太子爷何必大动干戈呢。”这时从楼梯下走下了摇曳生姿的李媚美。
“来,美姐,坐到我这大腿上来。”华炳煌指了指自己身边说。
“老袁,不杀你可以,小建你去墙边给他划个圆圈,让他待在里面,他若出来半步,你就打断他一条腿!”他狞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