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马上把我杀了,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韩铭冷冷地说。
“让我生不如死,告诉你,在铁古山丰田镇这一亩三分地,只有我对人说这句话,没有其他人敢跟我说这句话,你有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句话的人。”
“不过,有种的人一般都活不长。即然你都要死了,不妨把你名字告诉我吧,初一,十五说不定我心情好,会给你上几支供香烛的。”
“你以为死的应该是我么?”韩铭冷冷笑道。
“不是你,难道还会是我!”持着匕首的华炳煌,突然走近韩铭身边,把利刃插进了他的腰际。又拔出来,在肩胛处扎了几刀。
…………
韩铭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没有死,剧痛让他瞬间陷入昏迷,潜意识里仿佛听得“绝地逃生系统”在问他:“是否重启死亡循环系统?”
“不,只是负伤,我还没死。”因为他知道若是死亡,死亡循环系统重启,那么他获得的技能,以及各项身体指数都将清零,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看见韩铭充满寒光的眸光,华炳煌又把手里的刀刃刺进了韩铭的肩膀。
剧痛让韩铭瞬间失去了抵抗力,华炳煌又在他两只胳膊上捅了几刀。
他一招得手,就反败为胜了。
“玩我,老子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华炳煌恶狠狠地说。
他叫李德贵几个把韩铭抬入地下室,在一张铁椅上绑了个结实。
“妈的。”
“老子今天差点栽在你小子手里了!”
华炳煌那张肥腻的脸上浮现的不仅仅是油光发亮了,还有一丝恶毒的光芒。
他虽然用匕首扎了韩铭数刀,但落刀处都不是要害部位,虽然流了血,但不至于丧命。
他要好好消磨消磨这小子一番。
一头卷发,脱下上衣后,露出一身肥膘,近几年,生活安逸,人懒了,连每日的练习也不做了,身上肌肉开始松驰,手脚也不那么利索了。
为此还经常挨老娘涂玉媚唠叼,华氏兄弟眼里只怕老娘,但老娘年岁也老了,除了依稀还可以看见年轻时的风华绝代了,涂玉媚基本上不管儿子的所有一切了。
她种下的仇恨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特别是她知道儿子策划炸毁了河田一栋大楼,造成上百人死伤,而且治安局索手无策,根本揪不出幕后人时,她感觉儿子成熟了。
一头反抗社会的恶狼已经被她驯练成功。
李德贵率领其他治安所人员撤退了,华炳煌跟他要了一把五四式手枪,他把手枪搁在自己手边。
雨又下大了。
家里卧室意外还亮着灯。
他有耐心,等待昏迷的韩铭慢慢醒来。面对一个强悍的男人,他有的是办法,知道如何慢慢把他的意志摧毁,把他求生的欲望如何燃起希望,最后把祈求的目光投向自己。
一个有价值的人才值得他如此挖握,他如艺术家开始创作,眼晴专注。
……
刺裂的痛让韩铭睁开了双眼,他发现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一间地下室。
“我没有死?没有回挡?”
“这是在哪?”
这种感觉大熟悉了,难道又要重温一次审讯的过程,那种人为砧板刀刃,我为鱼肉的感觉真的特别难受。
自已还有办法脱身么,人击晕了,只要没死,总会醒过来的。
可是自己被紧紧固定在了一张铁椅上。
韩铭痛得嘶嘶作痛,自己左右两只手臂都有几道腥红的伤口,鲜血正在向外涌出。
腰上也有一处伤口,肚腹肠子应该也捅破了,流出一滩秽臭。
每一刀都没捅到要害,所以他还没死。
不仅如此,韩铭还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跟一条铁椅绑在一起。
这铁椅固定在地上,他被绑得动不了分毫。
只有头还可转动,但他嘴角还在流血,原先在废石场受的伤创口又裂开了。
身上没有一点余力了,感觉又是被抓回了分局审讯室。
也不象啊,现在是酷夏,这里面倒有一股凉爽的感觉。
而且没有一丝太阳的光亮。
两盏昏黄的灯,在微微摇晃。
这是一间面积很大的地下室。
中间有一个大的工作台,台上有一些钳工用的工具,固定着一个虎钳。
墙壁上挂着几把锃亮的长刀,勾杆,长叉。
在后面工具柜的顶上,摆着几个玻璃瓶,里面透明液体里泡着许多白花花的东西。
远远看见,里面泡着的东西象极了男女身上的某个器官。
而在韩铭的正对面,则放置着一台跟农村打谷机一样的设备。
设备上方垂下几根绳索。
这台设备看上去绣迹斑斑,发出幽亮的光。
漏斗处是一个圆形的铁皮桶。铁桶上粘染了类似大红的颜色,一股腥臭冲进韩铭的鼻腔,让他忍不住要把肚腹中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在另一个空盆里,上面白花花一层蠕动的东西。
象蛆虫!
韩铭没看清,不敢肯定。
就在韩铭观察房间的时候。
“呯”的一声,铁门被人一脚踹开的声音。
一团肥肉,圆滚滚的人,后面还有一个手捻纸烟的中年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肥佬,竟是华炳煌。
他后面的那个女人,是他老娘涂玉媚。
“这小子是个狠角色,心比花岗岩还硬!”华炳煌对他老娘说。
“人都有弱点,看似坚硬的背后都有脆弱如纸的一面。”老女人如此说。
“先消耗他的锐气,傲气,然后丧失他的自尊,最后他就屈服了。”
老女人如一只恶毒的母狼,细心教导她的娘崽仔。
“或许他自认为自己有两把刷子吧,把它两把刷子毁了,他才会重视,人最珍贵的是生命。”
“老妈真有办法!”
“好了,怎么征服他,你自己想办法。”说完离开了地下室。
此时的华炳煌,那里还有半分的斯文,仅穿一条窄小的短裤,走路的时候,身上象吊着数块水豆腐,一抖一抖!
嘎吱。
嘎吱。
这个半裸的胖子,却穿了一双大尺码的皮鞋,走在地下室潮湿的地面上,也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嘴角保持一种满意的神情,眉梢上扬,一种若有若无阴森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如狼擒获了猎物一样。
“欢迎光顾我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