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母后,多谢姐姐。”楚凝笑容甜美,坦然的接受了萧琼羽和南陵太后的好意。
帮人就是帮己,只要帮扶的人是个品行端正的,每一次善意都会得到回报。
“我们还要多谢你呢!如果不是你,琼羽这丫头在西宁的日子必然苦不堪言,哀家在冷宫也会受尽折磨而死,焉能还有回国与亲人团聚的一天?”静妃发自内心的感激楚凝。
“萧琼羽,你我夫妻一场,为什么现在本王连一面都不能见你?”李睿在外面气急败坏的叫嚷着。
李奕辰皱起了眉头,好歹他也是一国的皇子,怎么全然不顾自己的脸面和皇家的体统?
因为萧琼羽是南陵的长公主了,他就迫不及待地赶过来,想从人家手里分一杯羹。
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一些。
这和离书签过了,他们已经不再是夫妻,他哪里来的脸贴上来的啊?
“萧琼羽,你才离开齐王府几日,就与人勾搭成奸?你把那野男人交出来!本王倒要看看,什么人如此狗胆包天,敢觊觎我的女人?”李睿见萧琼羽始终不肯出来,不由的气急败坏的提高了声音。
李奕辰脸色一沉,这就过分了!
随意污人清白,可不是君子所为。
也对,李睿惯行卑鄙之事,是个无耻的小人。
“本王去赶走他。”李奕辰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他真不想承认李睿是西宁皇室的人。
“不劳烦晋王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李军必不使公主受辱。”
旁边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身着紫衣的男人,风华月貌,眉目清雅。
李奕辰狭长的凤眸挑出一抹惊讶:萧琼羽还真有了野……咳咳,有了新欢!
而且,这人他还认识。
“文瑄郡王。”李奕辰负手而立,点头为礼。
别说,李军与萧琼羽站在一处,还是很般配的。
“晋王,文瑄郡王与姐姐相知在她和离之后。”楚凝赶忙说道。
萧琼羽没有红杏出墙,李军也没有挖李睿的墙角。
是齐王府的墙,它自己塌了。
李奕辰眸色渐深,他的小姑娘知道的还真多!
而且看起来跟李军颇为熟稔的样子。
这两个,不会是她从中牵线才认识的吧?
“外面何人喧哗?让他进来回话!”静妃气度威严的吩咐。
李军的身份地位都低于李睿,他是要与女儿共度余生的人,不能让他吃了亏。
文瑄郡王还没与萧琼羽成亲呢,就先入了岳母大人的青眼。
萧铮这才不情不愿的给李睿让了路,还不忘警告他:“里面是我们南陵的静敏太后和长公主,齐王还请放尊重些,否则我们这些侍卫可不是吃素的。”
“狗仗人势的奴才!”李睿气得骂不绝声。
“狗忠心耿耿,不会见异思迁,更不会趋炎附势呢!”萧铮冷冷的回怼。
李睿,不如一条狗。
李睿调整了呼吸,整理了衣衫,使自己看起来尽量不太狼狈,这才挺直腰背走了进去。
太后又如何?
长公主又如何?
不过是两个妇人,能有什么厉害的手段?
而且,萧琼羽这屋子里当真藏了男人,就是她理亏。
李睿走进花厅,一眼就看到了不该站在这里的人。
“文瑄郡王,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心里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萧琼羽的奸夫,不会是李军吧?
“这里是我的家,文瑄郡王是本公主的贵宾,还请齐王对他客气一些。”萧琼羽上前一步,把李军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哇!
楚凝两只丹凤眼亮晶晶的,很崇拜的望着萧琼羽。
她护夫的样子,可真霸气!
楚凝心思一动,随手也把李奕辰扯到自己的身后。
既然做了姐妹,她不能拉低了萧琼羽的气势。
李奕辰和李军对视一眼,都忍不住低笑出声儿。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堂堂的七尺男儿,需要女子的保护了?
“萧琼羽,你说,你是不是早就与李军有了私情?又知道你哥哥能化险为夷成为南陵新君,才设计与本王和离好早日投入新欢的怀抱?萧琼羽,你还真是无耻下贱!”
李睿气坏了,他觉得自己被萧琼羽给骗了。
她这不是和离,就是想甩了自己。
“啪!”萧琼羽一记耳光甩在了李睿的脸上。
这满嘴喷粪的家伙儿,熏到她了。
“你敢打本王?”李睿面色狰狞,举手就想还回来。
打倒的女人揉倒的面,这贱人就是欠教训了。
在西宁的地盘上,她如何敢耀武扬威?
“啪!”
旁边伸出一只大手来,牢牢的攥住了李睿的腕子。
“齐王,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永泰公主曾经对你一心一意,是你不知珍惜。未曾娶妻先纳妾,是对她最大的羞辱。宠妾灭妻,是你负她在先。她处于危难之际,他毫不犹豫的与她脱离关系,尽显冷酷凉薄。她算计你?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是她逼你于她过门前先纳了楚兮玥?是她逼你把她独自撇在苏府?是她逼你于上元之夜与楚侧妃相依相偎,弃她于不顾?是她逼你和离不久再纳了高侧妃?
琼羽如果有先见之明,岂能嫁你这无情无义无耻之徒?”
李军把李睿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别说脸皮了,就是裤衩子都快给扒下来了。
“果然,你就是那个奸夫!那两次都是你送她回到齐王府的,你那个时候就觊觎她的美色和权势了。李军,本王万万没想到啊,我们夫妻离心,是你这个小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李睿眼睛里透出一股阴郁之气来。
萧琼羽离开齐王府是早有预谋的,她在最无助的时候,李军趁虚而入,大献殷勤,才俘获了她的心。
“齐王,哀家竟然不知我的女儿在西宁遭受了如此之多的羞辱和磨难。琼羽是和亲的公主,为两国交好而来。西宁皇上答应要善待于她,哀家倒要问问他,他出嫁的女儿,在夫家受尽冷落和欺凌,他是该忍气吞声呢,还是为女儿讨个公道呢?”
静敏太后在李军的嘴里,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在齐王府吃了这么多的苦。
这仅仅是他一个外人能看到,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女儿还遭遇里什么?又是如何捱过来的呢?
她简直不敢想下去了。
李睿,欺人太甚!
李睿用力挣脱了李军的钳制抬头向静敏太后看了过去。
她是什么时候来到西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