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陵已经派人来接太后还朝了,至多还有七日,他们就到京城了。”楚凝对这些消息知道的比任何一个西宁人都清楚。
“七天?这还真是太仓促了。纵然太后不挑,我们也不好这么委屈永泰公主的。”何王妃赔笑。
主要是,她也不想这么委屈儿子。
“那,就请南陵的使者留下来观礼,太后可方便多留几日?”李军尽可能的想满足静敏太后这个愿望。
萧琼羽对他报以感激的微笑,在意你的人,总是会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
“半个月后哀家是一定要回南陵的了。”静敏太后再宽限了一些时日。
“府邸是现成的,只粉刷打扫装饰一新即可。夏日干爽,有三五日的功夫就行。其他各种事宜请人分头去做,时间也勉强够用。只是,这大婚的衣物来不及赶制啊!”李军皱着眉。
有些姑娘的嫁衣,要用几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呢!
“请了全城有名气的绣娘分工合作呢?把衣服分成几个部位,分别交给人去做,再找个手艺最好的组合在一起?”楚凝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主意。
“你意下如何呢?”何老夫人问自家侄女的意见。
她觉得楚凝这主意可行。
“我们两家可有的忙了。”何王妃按了按额角。
接下来,她得打起精神来了。
“那婚期就定在七月十八可好?”李军问萧琼羽。
“但凭秦王做主。”萧琼羽莞尔一笑,一副夫唱妇随的乖巧模样。
“不请人查个良辰吉日吗?”何王妃还是很在意的。
“王妃,秦王福禄双全,必得苍天庇佑,他说哪天是吉日就哪天是吉日。”楚凝笑道。
什么得道的高僧,鹤发童颜的道长,都要听李军的。
“借楚小姐吉言。”何王妃欢喜起来。
不但是文瑄王府,萧府也跟着一道忙碌起来了。
这座府邸遭遇火灾之后,是精心修缮过的,只装饰一番,门前彩灯高悬,这喜气儿就出来了。
萧琼羽翻出了自己的嫁妆单子,再把她皇兄赏赐的食邑也加了进去。
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大满意。
这有脂粉要擦在脸上,把肉埋在饭碗里,与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你给我想个法子,我这次成亲的排场要比第一次还得风光才行。”萧琼羽拉着楚凝讨要主意。
楚凝蹙眉沉思的功夫,萧琼羽笑道:“要不,我命人把这清单誊写上千份,大婚当日散发出去?”
哎,她现如今啊,有钱有权,就是任性,就想横着走,就想把李睿给气吐血。
她知道齐王府外表气派,内里有些空虚。
她要把这嫁妆拿来悉数贴补给李军,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不过问。
李睿踮着脚尖儿都得不到的,李军只要对她一笑,她就甘心情愿的双手捧到他面前。
“那多麻烦!不如,你把每样嫁妆写在一个牌子上,用红绸子装饰了,命送亲的人高高举起,沿途的人谁还能看不见?”楚凝是有办法帮她极尽张扬的。
“好是好,只是这里不是南陵,我手里没有那么多的人。”萧琼羽先是一喜,随后又打蔫儿了。
“嗐,这还不容易?你说要多少人吧?我们是姐妹,这点儿小事我就能解决,我们武安侯府人多。如果不够,燕家的人我娘也能让他们来帮忙。”楚凝一拍胸脯,很仗义的说道。
“凝妹妹,你真好!”萧琼羽抱住楚凝“叭”的一口,亲在了她的腮帮子上。
“咳咳!”刚走到门口的秦王李军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太过分了!
萧琼羽亲的第二人都不是他!
“你来了?你说凝妹妹这主意好不好?”萧琼羽提起裙摆欢快的跑到了李军的身边。
楚凝很有眼色的去找静敏太后了。
婚期渐近的人按说成亲之前不宜见面,可是这二位,根本不把规矩礼法放在心上,每天都要腻在一处,美其名曰通报婚事的进展程度。
“说啊!好不好嘛?”萧琼羽催问。
李军一根长指戳了戳自己左边的脸颊,理直气壮地要求:“我也要!”
“你要什么?”萧琼羽莫名其妙的问。
“萧琼羽!你的初吻被人骗去了,本王不跟你计较。但是这一次,你是主动献给别人的。本王在你心里,究竟处在什么位置?”李军很委屈的控诉着。
一个大男人,皱着脸,就差“嘤嘤嘤”的哼唧出来了。
萧琼羽笑得前仰后合的,粉拳捶在他的胸口上:“你还吃凝妹妹的醋?”
“你以后就只能对我一个人那么亲密。”李军板着脸,又补了一句:“当然,我也跟你一个人亲。”
萧琼羽笑着笑着,大颗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弱水三千,有些人只取一飘饮。
有些人跳进去洗澡,还觉得意犹未尽。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的话说重了?”李军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眼泪。
嗐,都是他不好,吃这不相干的飞醋。
“何其有幸,我能遇到你啊!”萧琼羽踮起脚来,主动吻在了李军的唇上。
李军屏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
“那个,我们还没成亲,这么做,是越礼的。”李军退后了一步,脸上热了起来。
“是我轻薄你的,你是从了我啊,还是呼救啊?”萧琼羽促狭的一笑。
大着胆子搂住了李军的脖子,娇软的身子依偎进他的怀里。
李军假意的挣扎了几下,脚下一个踉跄,无奈的说道:“最近筹备婚事,日夜不得闲,有些气力不支了呢!”
萧琼羽眼睫毛上还挂着泪花呢,就笑出声儿来。
“那我轻点儿。”萧琼羽的丁香小舌灵巧的滑进他的口中,一点一点的深 入,试探着李军的反应。
李军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这种事情,应该男人主动的吧?
可是,可是,他没有经验啊,该如何应对呢?
“我,我还有事。”李军轻轻推开了她,夺门而逃。
萧琼羽咬着唇站在那里,泪水长流,他,是嫌弃自己了吗?
听到轻微的抽噎声,李军止住了脚步,折身回来,吻了吻她的眼睛,又吻了吻她的唇,等到萧琼羽安静下来,才低声说道:“你等我回去学学嘛!”
萧琼羽蓦然瞪大了眼睛:世上还有这么单纯的男人?
“老夫人,文瑄王府的府邸是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