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深夜的城区，叶梦梦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加密通讯软件。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消息：“空间升级完成，全息投影功能已更新。”
“停车。”叶梦梦对阿坤说。
阿坤将车停在一处偏僻的小巷，熄火下车守在外面。
叶梦梦锁好车门，闭上眼睛，意识进入了那个熟悉的空间。
空间内，一道蓝色的光芒闪过，江川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与以往模糊的投影不同，这次他的形象清晰到连脸上的细小伤疤都能看清。
“情况不太对。”江川开门见山，“你那边的实验室爆炸，这边也出现了异常。”
叶梦梦皱眉：“什么异常？”
“丧尸群变得躁动，攻击性增强了三倍。”江川指着身后的全息地图，“而且它们开始有组织地行动，就在半小时前，我们失去了三个哨点。”
“量子共振波动的影响比预想的还要大。”叶梦梦说，“不过现在有个更麻烦的问题。”
她将蝎子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江川的眼神变得锐利：“这个蝎子不简单，他在试探你。”
“我知道。”叶梦梦冷笑，“但他不知道，我也在试探他。”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阿坤发来的消息：“叶总，有情况。”
叶梦梦迅速结束通话，打开车门。阿坤指着前方的路口：“三辆黑色越野车，已经转了两圈了。”
“蝎子的人？”
“应该是。”阿坤点头，“要不要通知武松？”
叶梦梦摇头：“不用，按原计划走。”
车子重新启动，驶向市区。果然，那三辆越野车也跟了上来。
“叶总，他们想干什么？”阿坤从后视镜观察着后面的车辆。
“测试。”叶梦梦靠在座椅上，“蝎子想看看我们的反应。”
话音刚落，一辆越野车突然加速，逼近他们的车尾。
阿坤刚要加速，叶梦梦制止了他：“别躲，让他们来。”
越野车贴得更近，车灯照得后视镜一片刺眼。
突然，一辆摩托车从旁边窜出，两个黑衣人举起手枪，对着叶梦梦的车就是一阵扫射。
子弹打在防弹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阿坤正要掏枪还击，叶梦梦却笑了：“看来老蝎很着急啊。”
她拿起对讲机：“动手。”
话音刚落，路边突然亮起数道强光。早已埋伏好的狙击手同时开火，摩托车应声倒地。
三辆越野车急忙调头，却发现前后都被警车堵住。
“叶总，要抓活的吗？”对讲机里传来武松的声音。
“不用。”叶梦梦说，“该给老蝎的信号已经发出去了。”
警笛声响起，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叶梦梦看了看手表：“配合得不错，看来陈局长收到的好处够多。”
阿坤有些担心：“叶总，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叶梦梦轻笑，“蝎子本来就知道我们有准备，这是他的第一轮试探。”
“那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他会按兵不动。”叶梦梦说，“因为他更想知道，我为什么对老K的实验这么感兴趣。”
车子驶入一条僻静的小路。叶梦梦拿出那个装有追踪器的平板，屏幕上的红点正在快速移动。
“蝎子离开工厂了。”阿坤说。
叶梦梦点头：“他去见老K了。”
“要跟上去吗？”
“不用。”叶梦梦拿出手机，“有人会告诉我他们谈了什么。”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短信：“目标进入白云山庄，已安装窃听器。”
发信人是叶梦梦安插在蝎子身边的眼线。
叶梦梦正要打开窃听器的实时录音，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叶总，我是林氏集团的林浩。”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听说您手上有一份关于老K的资料？”
叶梦梦眯起眼睛：“林总消息很灵通啊。”
“叶总见笑了。”林浩轻笑，“不知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现在？”
“就在前面的咖啡厅。”林浩说，“我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
叶梦梦看向前方，一家深夜营业的咖啡厅亮着暖黄色的灯光。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正在看报纸。
“阿坤，查一下这个林浩。”叶梦梦低声说。
阿坤迅速在平板上操作：“林氏集团董事长，三十五岁，去年收购了三家生物科技公司，据说和老K有过合作。”
叶梦梦打开车门：“你在外面等着。”
走进咖啡厅，林浩立即站起来：“叶总，久仰大名。”
这是个长相斯文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举止优雅。
但叶梦梦注意到，他的左手无名指有一圈明显的戒指痕迹。
“林总最近很忙啊。”叶梦梦坐下，“听说前天才和老K见过面？”
林浩一愣：“叶总是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林总最近在收购军工企业。”叶梦梦端起服务员送来的咖啡，“而且特别关注无人机领域。”
林浩推了推眼镜：“看来我的行踪都在叶总掌握之中。”
“彼此彼此。”叶梦梦笑道，“林总不也派人盯了我一个月吗？”
林浩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叶总果然不简单。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要那份资料。”
“什么条件？”
“这张支票。”林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数额您随便填。”
叶梦梦看都没看：“林总，您觉得我缺钱吗？”
“那叶总想要什么？”
“我要知道老K的实验进展。”叶梦梦说，“包括他和林氏集团的所有合作细节。”
林浩摇头：“这恐怕不行。”
“为什么？”
“因为...”林浩正要说话，突然停住了。
他的目光越过叶梦梦，看向咖啡厅门口。
叶梦梦转头，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戴着墨镜，手上提着一个银色金属箱。
“秦姐。”林浩站起来，“您怎么来了？”
被称作秦姐的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林总，老板让我来提醒您一句，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
林浩的脸色变了：“我明白了。”
秦姐转向叶梦梦：“叶总，我们老板想见您。”
“你们老板是谁？”
“到了您自然就知道了。”秦姐放下金属箱，“这是见面礼。”
叶梦梦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份实验报告和一支试剂。
“这是老K最新的实验数据。”秦姐说，“还有一支成品。”
叶梦梦合上箱子：“你们想要什么？”
“很简单。”秦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想请叶总当一回诱饵。”
“诱饵？”
“蝎子不是对您很感兴趣吗？”秦姐说，“那就陪他玩玩。”
叶梦梦看了看林浩，又看了看秦姐：“你们和蝎子有过节？”
“不是我们。”秦姐说，“是我们老板。十年前的一笔军火交易，蝎子坑了他一把。”
叶梦梦若有所思：“所以你们想借我的手......”
“聪明。”秦姐点头，“您只需要按我们说的做，其他的不用管。”
“如果我拒绝呢？”
秦姐笑了：“叶总，您觉得蝎子为什么会找上您？”
叶梦梦眯起眼睛：“你们给他通风报信？”
“不全是。”秦姐说，“我们只是稍微引导了一下。”
叶梦梦端起咖啡，慢慢喝了一口：“有意思。
不过在答应之前，我要见见你们老板。”
“当然。”秦姐站起身，“车就在外面。”
叶梦梦跟着秦姐走出咖啡厅，一辆加长林肯停在门口。
阿坤正要上前，叶梦梦对他使了个眼色。
上车前，叶梦梦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咖啡厅里的林浩。
他正在打电话，脸色很难看。
车子启动，驶向深夜的街道。叶梦梦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