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梦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窗外的夜色已深，城市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说说末世那边的情况吧。”叶梦梦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我一直很好奇，那边到底是什么样子。”
“一片废墟。”江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城市里到处都是丧尸，活着的人不到百分之一。”
叶梦梦喝了口水：“那些银行和珠宝店呢？”
“无人看管。”江川轻笑一声，“金库里的黄金，珠宝店里的钻石，都成了废物。人们更在意一瓶水，一块面包。”
“所以你才说那串价值五个亿的珠宝，在末世就是一堆石头？”
“对，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江川顿了顿，“不过，我知道几个特殊的地方。”
叶梦梦来了兴趣：“什么地方？”
“军区的地下金库。那里储存着大量黄金，是国家战略储备。”
江川压低声音，“我之前执行任务时去过，知道具体位置。”
叶梦梦心跳加速：“你的意思是......”
“那些黄金，在末世已经没人看守了。”江川说，“而且，我还知道其他几个秘密仓库的位置。”
叶梦梦站起身，走到窗前。远处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街道上车水马龙。
这个世界，还在正常运转。而在另一个时空，这些建筑都成了废墟，金钱失去了意义。
“我们可以......”
话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叶梦梦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是叶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是国泰珠宝的王总。”
叶梦梦眯起眼睛：“王总好。”
“听陈明说您手上有一串极品亚历山大变石？”王总的语气很客气，“不知道方便见面聊聊吗？”
“王总想出多少钱？”
“四个亿，现金。”王总说，“而且我们可以帮您处理相关手续。”
叶梦梦冷笑：“王总，您觉得我缺这点钱吗？”
“叶小姐误会了。”王总赶紧说，“我是想和您谈谈长期合作，如果您手上还有其他珍品......”
“抱歉，我对合作没兴趣。”叶梦梦直接挂断电话。
“他们盯上你了。”江川说。
叶梦梦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无所谓，反正那串珠宝已经存进保险箱了。”
“你得小心点。”江川提醒道，“这些珠宝商背后都有关系。”
叶梦梦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所以我才想辞职，做这种生意，不能太高调。”
“我建议你先找个新住处。”江川说，“这里不安全了。”
叶梦梦晃了晃酒杯：“我早就看中了城南那片别墅区。”
她端着酒杯走到书房，打开电脑，“我准备先去香港一趟。”
“你要带那串珠宝过去？”
“不，我要去看看那边的市场。”叶梦梦点开一家拍卖行的网站，“香港的买家更懂行，价格也更好。”
正说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赵国强发来的消息：明天早上九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叶梦梦冷笑：“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她走到衣帽间，打开保险柜。里面放着一叠文件，都是这段时间收集的资料。
赵国强在公司里横行霸道，得罪了不少人。而叶梦梦，早就掌握了他的把柄。
“你准备对付他？”江川问。
“他不是想知道我做什么副业吗？”叶梦梦翻开文件，露出一抹冷笑，“那我就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叶梦梦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赵国强和一个年轻女人在咖啡厅亲密交谈。
那个女人是公司财务部的小张，今年刚来不久。
“这些证据够吗？”江川问。
“够了。”叶梦梦把照片放回去，“赵国强有个醋坛子老婆，最恨他在外面拈花惹草。”
她拿起手机，给一个备注为“孙姐”的号码发了条消息：在吗？我这有个独家新闻。
很快，对方回复：什么新闻？
叶梦梦把照片发过去：某上市公司副总和女下属的风流韵事，要吗？
对方秒回：要！多少钱？
叶梦梦：不要钱，我只要你帮我办件事。
这个“孙姐”是本地最大财经媒体的记者，最擅长挖掘商界丑闻。
叶梦梦和她认识两年，没少给她爆料。
“你打算让她做什么？”江川问。
叶梦梦躺回沙发：“等着看好戏就行。”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叶梦梦准时到达公司。她特意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套装，脚踩十厘米的高跟鞋。
电梯里，她遇到了财务部的小张。小张看到她，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低着头就要往外走。
“着急去哪啊？”叶梦梦拦住电梯门，“不是还没到你们财务部吗？”
小张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趟洗手间。”
“哦，对了。”叶梦梦笑眯眯地说，“昨天看到你和赵总在咖啡厅，聊得挺开心啊。”
小张浑身一颤：“叶姐，你...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了？”叶梦梦歪着头，“我只是觉得，赵总夫人可能会很感兴趣。”
小张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求求你，别说出去......”
叶梦梦蹲下身，轻声说：“那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了。”
九点整，叶梦梦敲响赵国强办公室的门。
“进来。”赵国强的声音传出来。
叶梦梦推门而入，看到赵国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翻文件。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坐。”
叶梦梦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赵总找我什么事？”
“叶梦梦。”赵国强放下文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你在外面做什么勾当。”
叶梦梦笑了：“赵总这是在审问我吗？”
“别给脸不要脸。”赵国强拍桌而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倒卖黄金珠宝？信不信我让你吃牢饭！”
“赵总。”叶梦梦掏出手机，“你确定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她点开一段录音。是小张的声音：“赵总说只要我配合他，就给我升职加薪......”
赵国强脸色大变：“你！”
“还有更劲爆的。”叶梦梦晃了晃手机，“要不要听听你在咖啡厅说的那些甜言蜜语？”
赵国强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你想怎样？”
“很简单。”叶梦梦站起身，“我要辞职，你批准。而且，以后别让人来查我。”
“就这些？”赵国强擦了擦额头的汗。
“当然不是。”叶梦梦走到办公桌前，“我要你在辞职报告上写推荐信，夸我工作能力强，主动性高。”
“你！”赵国强咬牙切齿。
“否则......”叶梦梦晃了晃手机，“这些证据可就要送到赵夫人手里了。”
赵国强颓然靠在椅背上：“行，我答应你。”
走出办公室，叶梦梦给“孙姐”发了条消息：材料我重新考虑了，暂时先别发。
对方回复：你就这么放过他？
叶梦梦：留着以后用。这种把柄，不急着用完。
回到座位上，叶梦梦开始收拾个人物品。小王凑过来：“叶姐，你这是......”
“我要辞职了。”叶梦梦说。
“啊？”小王瞪大眼睛，“为什么啊？”
叶梦梦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给你的。”
小王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支票。
“叶姐，这......”
“算是给你的礼物。”叶梦梦说，“记住我说的话，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
收拾完东西，叶梦梦走出公司大楼。阳光明媚，她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江川问。
“先去香港看看。”叶梦梦拦了辆出租车，“顺便，你给我准备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你不是说军区的地下金库里有很多黄金吗？”
叶梦梦眯起眼睛，“我要定个小目标，先赚它个十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