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梦和江川走进监控室，十几个显示屏幕将基地各个角落的画面实时传送过来。
钱红正坐在电脑前调试设备，看到两人进来，立即站起身。
“老大，我刚收到消息，刘志远那帮人在西区仓库有动静。”
钱红指着其中一个屏幕，“他们今天运了不少汽油进去。”
江川走到屏幕前仔细观察：“看来他们是想用火攻。”
“这些人还真是蠢。”叶梦梦冷笑一声，“以为引来一群丧尸就能对付我们？”
钱红是江川的得力助手，末世前是网络安全专家，现在负责基地的监控系统。
他推了推黑框眼镜：“我已经让人在西区周围布置了感应器，只要有大规模丧尸群靠近，立刻就能收到预警。”
“做得不错。”江川拍拍钱红的肩膀，“继续盯着，有情况随时汇报。”
走出监控室，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末世的夜晚格外寂静，远处偶尔传来几声丧尸的嘶吼。
“今晚月色不错。”江川突然说道，“要不要上天台看看？”
叶梦梦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这几天她一直在忙着收购锦华军工的事情，确实很久没有和江川单独相处了。
“好啊。”她点点头。
基地的天台是江川特意改造过的。四周装了防弹玻璃，既能挡风，又能防止丧尸爬上来。
天台中央摆着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还放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你早就准备好了？”叶梦梦挑眉问道。
江川给两个杯子倒上酒：“知道你今天要回来，就让人准备了一下。”
“江大兵王也会准备烛光晚餐？”叶梦梦打趣道。
“这不是跟你学的吗？”江川递给她一杯酒，“你不是说过，现代人约会都这样？”
叶梦梦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这酒不错，是从哪里找到的？”
“上次清理一个酒庄的时候收获的。”江川在她对面坐下，“那里的丧尸都穿着西装，看来是在品酒会上被感染的。”
“你还真会挑。”叶梦梦看着杯中的暗红色液体，“这可是八二年的拉菲。”
江川笑了笑：“反正现在这些东西都不值钱了。在末世，一瓶矿泉水都比它贵。”
“说得也是。”叶梦梦靠在椅背上，“不过等我把锦华军工的事情处理完，咱们基地的武器装备就能升级了。”
“你这次收购很顺利？”
“马志远那个老狐狸，也就是逞强。”叶梦梦轻哼一声，“他儿子在国外欠了赌债，正愁没钱还。我只是稍微施压，他就乖乖就范了。”
江川端详着她的侧脸：“你现在越来越有大老板的样子了。”
“彼此彼此。”叶梦梦看着他，“你不也是从一个特种兵，变成了末世最大基地的首领？”
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两人身上，远处的星空格外明亮。
末世后，由于工业活动停止，空气反而变得清新了许多。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叶梦梦突然问道。
江川点点头：“当然记得。你突然从空间通道里冒出来，我差点把你当成丧尸打死。”
“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坐在这里喝酒的就是另一个人了。”叶梦梦笑道。
“那时候我刚带着一群幸存者逃出城区，正在找安全的地方建立基地。”
江川回忆道，“物资严重不足，大家都快撑不下去了。”
“然后我就成了你的救星。”叶梦梦得意地说，“用一箱方便面换了你一盒钻石。”
“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骗子。”江川摇摇头，“谁知道你真的能穿越到和平年代。”
叶梦梦站起身，走到天台边缘：“现在想想，我们还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你在这边收集金银珠宝，我在那边变现投资。你负责打打杀杀，我负责运筹帷幄。”
江川也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所以我们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叶梦梦转头看着江川，月光下他的轮廓格外分明。
末世的生活让这个男人变得更加坚毅，但此刻他的眼神却异常柔和。
“你说，我们能这样一直走下去吗？”叶梦梦轻声问道。
江川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怎么突然问这个？”
“空间通道每次只能维持四个小时。”叶梦梦靠在他怀里，“我总担心有一天，它会突然消失。”
“我让技术组的人一直在研究空间通道的原理。”
江川说，“钱红发现，每次你穿越的时候，基地的能量探测器都会有异常波动。”
叶梦梦眼睛一亮：“你是说，可能找到延长时间的方法？”
“理论上是可行的。”江川点点头，“如果能找到能量波动的规律，说不定可以人为干预。”
“那就太好了。”叶梦梦笑道，“我还想看看你把基地发展成什么样呢。”
江川捏了捏她的手：“等武器装备升级后，我准备向北边扩张。那里有一个军事基地，里面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我这边也在布局。”叶梦梦说，“除了锦华军工，我还看中了几家医药公司。等收购完成，就能解决基地的医疗问题。”
远处传来一声狼嚎，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是基地饲养的军犬，它们除了警戒，还负责猎杀落单的丧尸。
“时间过得真快。”叶梦梦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回去了。”
江川搂紧了她：“别想那么多，至少现在我们还在一起。”
叶梦梦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体温。末世已经持续了两年，她见过太多生离死别。
但只有在江川怀里，她才能真正放松下来。
“对了。”江川突然说，“我让人收集了一些月光石，准备在基地四周布置一圈。”
“月光石？”叶梦梦睁开眼睛，“就是那种会发光的石头？”
“嗯，可以用来指示方向。”江川解释道，“而且据说月光石还有安神的功效。”
叶梦梦笑了：“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
“不是迷信。”江川说，“我发现丧尸不喜欢月光石的光芒，可能和它们的视觉系统有关。”
正说着，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几片树叶。叶梦梦伸手接住一片，叶子已经开始泛黄。
“秋天要来了。”她说，“你们准备好过冬的物资了吗？”
“放心，仓库里囤了足够三个月的食物。”江川说，“而且我们在地下建了温室，可以种植一些蔬菜。”
叶梦梦点点头：“那就好。等锦华军工的事情搞定，我再给你们运一批保暖设备过来。”
“你要小心。”江川提醒道，“收购军工企业会得罪不少人。”
“我自有分寸。”叶梦梦笑道，“再厉害的对手，也比不上你在末世的敌人凶残。”
江川摇摇头：“人心比丧尸更可怕。”
“所以我们才要抱团。”叶梦梦转身面对他，“你守着这边的基地，我在现代世界积累资源。只要我们联手，就没人能威胁到我们。”
月光下，两人相视而笑。他们都明白，在这场末世危机中，能遇到彼此是多么难得的幸运。
手表发出轻微的震动，提醒叶梦梦时间快到了。
她依依不舍地从江川怀里退出来。
“我该走了。”她说，“明天还要去见锦华军工的董事会成员。”
江川握住她的手：“路上小心。”
“放心，我在现代世界可是女强人。”叶梦梦眨眨眼，“倒是你，别让那些老鼠钻了空子。”
“他们翻不起什么浪。”江川说，“等你下次来，我请你吃烤鱼。基地后面的湖里养了不少鱼。”
叶梦梦笑着点头，转身走向空间通道。月光洒在她的背影上，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江川站在原地，直到空间通道的光芒完全消失。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最后一杯。
今晚的月色真美，就像她的笑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