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梦刚驶出废弃工厂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叶总，我是小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蝎子那边有新动静。”
小刀是叶梦梦安插在蝎子身边的眼线，原本是个军火掮客，被叶梦梦用高额报酬收买。
“说。”叶梦梦打开免提，让江川也能听到。
“蝎子刚刚和几个军火商开了个视频会议，他们打算联手抬高军火价格。”
小刀压低声音说，“准备把价格提高到原来的三倍。”
叶梦梦冷笑一声：“果然打这个主意。他们以为我非他们的货不可？”
“不止这些。”小刀继续说，“蝎子还放出话来，说要垄断缅北的军火市场，已经收买了几个边境检查站的官员，打算封锁其他军火商的货物。”
江川的全息影像闪了闪：“这是想把你逼到绝路。”
叶梦梦打了个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僻静的小路：“小刀，你继续盯着，我要知道他们每一步动作。”
挂断电话后，叶梦梦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老杨。”叶梦梦说，“帮我查查蝎子最近和哪些军火商联系过。”
老杨是缅甸情报部门的一个科长，平时没少收叶梦梦的好处。
“叶总，这事我正要告诉你。”老杨说，“蝎子最近和五个军火商勾搭在一起，他们打算...”
“建立军火价格联盟？”叶梦梦打断道。
“没错。”老杨惊讶道，“你已经知道了？”
“我要这些军火商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叶梦梦说，“尤其是他们的把柄。”
“这个简单。”老杨笑道，“我手里就有几份见不得人的文件，要不要现在发给你？”
叶梦梦看了眼时间：“发我邮箱。对了，帮我约一下缅甸军方的采购处长陈山。”
陈山是缅甸军方的重要人物，掌管着军火采购的大权，叶梦梦之前没少给他好处。
“陈处长最近正为一批军火发愁。”老杨说，“要不要我透露给他，你手上有货？”
“不用。”叶梦梦说，“你就说我想请他喝茶，他自然会来。”
挂断电话后，江川问道：“你打算怎么对付蝎子？”
“兵不厌诈。”叶梦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到底。”
车子停在一家高档茶楼前。这里是缅甸权贵常来的地方，装修奢华，戒备森严。
叶梦梦刚在包厢坐下，陈山就到了。他五十多岁，身材魁梧，穿着笔挺的军装。
“叶总，好久不见。”陈山笑着握手，“听说你最近在边境很活跃啊。”
叶梦梦给他倒了杯茶：“陈处长，我听说军方最近在找一批特殊武器？”
陈山眼睛一亮：“叶总消息很灵通嘛。没错，我们确实需要一批新式武器，可最近市面上的价格...”
“涨了很多？”叶梦梦笑道，“那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搞鬼。”
她拿出平板电脑，调出几份文件：“这是蝎子和几个军火商的秘密协议，他们打算联手抬价，把军方也算计进去。”
陈山接过平板，脸色渐渐阴沉：“这些混蛋，居然敢算计到军方头上！”
“我手上有一批货，价格公道。”叶梦梦说，“不过我需要陈处长帮个忙。”
“叶总请说。”陈山放下平板，“只要我能办到的。”
“我要蝎子他们在边境的所有违法证据。”叶梦梦说，“我知道军方一直在监视他们。”
陈山沉吟片刻：“这些资料确实有，不过...”
叶梦梦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定金，成交后还有双倍。”
陈山看了眼支票上的数字，眼睛顿时亮了：“叶总爽快，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还请给我三天时间整理资料。”
“没问题。”叶梦梦端起茶杯，“我相信陈处长的办事效率。”
陈山刚走，叶梦梦的手机又响了。是赵铁打来的。
“老板，蝎子派了个叫马六的来见我。”赵铁说，“这家伙油嘴滑舌，一直打听您的底细。”
叶梦梦眯起眼睛：“他问了什么？”
“问您的背景，资金来源，还有军火的渠道。”
赵铁说，“我按您的吩咐，把准备好的那些假资料都透露给他了。”
“他信了吗？”
“信得不得了。”赵铁笑道，“尤其是听说您和老虎有过节，马六眼睛都亮了，他说三天后一定会带人来交易。”
叶梦梦正要说话，江川的全息影像突然剧烈闪烁起来。
“空间又不稳定了。”江川说，“最近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
叶梦梦皱眉：“会不会影响到物资传送？”
“暂时还好。”江川说，“不过最好控制一下传送频率，给空间一些恢复的时间。”
这时，包厢的门被敲响。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
“小姐，我是马六的助理丽莎。”女人微笑道，“马先生想请您共进晚餐。”
丽莎三十出头，穿着黑色套装，妆容精致。但叶梦梦注意到，她走路时右腿有些不自然。
“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约了。”叶梦梦淡淡道。
“马先生说，他手上有一份关于老虎的重要情报。”
丽莎压低声音，“相信您一定会感兴趣。”
叶梦梦看了眼时间：“告诉马先生，明天中午十二点，就在这里见面。”
丽莎点点头，转身离开。江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女人不简单，右腿的伤应该是枪伤。”
“我知道。”叶梦梦说，“她走路的姿势，像是受过特种训练。”
叶梦梦拨通阿坤的电话：“派人盯着一个叫丽莎的女人，她是马六的助理。”
“明白。”阿坤说，“要不要查查她的底细？”
“查，越详细越好。”叶梦梦说，“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
挂断电话后，叶梦梦又联系了老杨。
“帮我查查马六最近的通话记录。”叶梦梦说，“还有，他有个叫丽莎的助理，帮我查查她的资料。”
“这事简单。”老杨说，“不过叶总，我刚收到消息，蝎子好像在打探您在缅甸的产业。”
叶梦梦冷笑：“让他查去吧。我在缅甸的产业都是明面上的，经得起查。”
第二天中午，叶梦梦准时来到茶楼。马六已经等在包厢里了。
“叶总，久仰大名。”马六站起来，推了推金丝眼镜，“我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
叶梦梦在他对面坐下：“马先生有什么话，直说吧。”
“是这样的。”马六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老虎最近的军火交易记录，您看看？”
叶梦梦接过文件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马先生，这份文件是假的吧？”
马六脸色一变：“叶总这话什么意思？”
“老虎上个月确实和泰国的军火商做过一笔交易。”
叶梦梦把文件推回去，“但金额只有这上面写的三分之一。”
马六额头渗出汗珠：“叶总消息很灵通啊。”
“马先生，我们就开门见山吧。”叶梦梦靠在椅背上，“你们想抬高军火价格，我也理解，但是...”
她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你们几个军火商的秘密协议。
如果这份文件落到军方手里，你们觉得后果会怎样？”
马六脸色煞白：“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来源不重要。”叶梦梦说，“重要的是，我希望大家能和气生财，价格嘛，保持在原来水平就好。”
马六擦了擦汗：“这个...我得和其他人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了。”叶梦梦站起身，“就这么定了，否则，这份文件明天就会出现在陈处长的办公桌上。”
马六瘫坐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叶梦梦离开包厢。
刚走到停车场，叶梦梦就接到了老杨的电话。
“叶总，查到丽莎的资料了。”老杨说，“这个女人以前是泰国特种部队的，后来因为受伤退役。”
叶梦梦眯起眼睛：“果然有问题。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给马六当助理的？”
“就在上个月。”老杨说，“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她经常和蝎子联系。”老杨压低声音，“昨天晚上，她还秘密见过蝎子。”
叶梦梦冷笑：“看来这是给我设了个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