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地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叶梦梦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大厅，迎面扑来一股潮湿的海风。
“先去哪？”江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叶梦梦拦下一辆出租车：“先去九龙仓。”
出租车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港人，操着一口粤语问：“小姐，是去九龙仓码头还是九龙仓广场？”
“广场。”叶梦梦用粤语回答。她在大学时专门学过粤语，为的就是方便和香港的珠宝商打交道。
车子驶入繁华的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闪烁。叶梦梦掏出手机，打开一个加密的记事本。
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物资的价格对比：一箱压缩饼干在末世能换一公斤黄金，一箱矿泉水能换十克钻石，一盒退烧药能换一串珍珠项链......
“你这是要去找货源？”江川问。
叶梦梦轻声回答：“香港的金铺多，而且价格比内地便宜。我打算先摸摸行情，顺便看看有什么特别的货。”
九龙仓广场是香港有名的购物中心，一楼就有七八家金铺。
叶梦梦走进其中一家，柜台后站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女人。
“小姐，要看什么？”女人笑容可掬。
叶梦梦指着柜台里的一串钻石项链：“这个多少钱？”
“八十八万港币。”女人拿出项链，“这是我们店最新款，主钻两克拉，净度...”
“太贵了。”叶梦梦摇头，“我要批发价。”
女人脸色一变：“小姐是做珠宝生意的？”
叶梦梦递过一张名片：“天行贸易，专做奢侈品。”
女人接过名片看了看：“不好意思，我们只做零售，批发的话，要找我们老板谈。”
“那就叫你们老板来。”叶梦梦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女人犹豫了一下，拿起电话。没多久，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陈志明。”男人伸出手，“不知道这位小姐...”
“叶梦梦。”叶梦梦和他握了握手，“我想和你谈谈批发的事。”
陈志明打量了她一眼：“不知道叶小姐想要多少货？”
“先说价格。”叶梦梦指着柜台里的钻石项链，“这个，最低多少？”
“六十万。”陈志明说，“这已经是成本价了。”
叶梦梦笑了：“陈老板，你觉得我是第一次做珠宝生意吗？这串项链的成本价最多四十万。”
陈志明脸色一变：“叶小姐懂行啊。”
“我要十条一模一样的。”叶梦梦说，“四十五万一条，现金交易。”
陈志明眼睛亮了：“什么时候要货？”
“三天后。”叶梦梦站起身，“如果价格合适，以后还有更大的单子。”
“叶小姐稍等。”陈志明掏出手机，“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趁他打电话的功夫，叶梦梦在店里转了一圈。
这家店的货品品质不错，价格也比内地便宜三成左右。
如果能谈成长期合作，倒是个不错的货源。
“叶小姐。”陈志明收起手机，“四十五万可以，不过要先付定金。”
叶梦梦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二百万定金，货到付清尾款。”
陈志明接过支票看了看，笑容更深：“叶小姐爽快。这是我的私人号码，随时联系。”
走出金铺，叶梦梦又去了几家店打听价格。每家店都留下了定金，总共订了五十条不同款式的钻石项链。
“你这是要把香港的钻石都搬空？”江川问。
“这些都是样品。”叶梦梦走进一家茶餐厅，“等确定哪家的货最好，再大量采购。”
点了份冰奶茶，叶梦梦打开手机地图。她已经在香港租了一个仓库，就在新界一个偏僻的工业区。
那里地价便宜，周围都是废弃的厂房，很适合做中转站。
“你就不怕他们黑吃黑？”江川提醒道，“香港的黑帮可不少。”
“放心。”叶梦梦喝了口奶茶，“我找了个靠谱的保安公司，都是退伍特种兵。”
“叶小姐？”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叶梦梦抬头一看，是文氏珠宝的陈总。
“真巧啊。”陈总在她对面坐下，“叶小姐也来香港进货？”
叶梦梦笑了笑：“陈总不也是吗？”
“我是来看钻石展的。”陈总压低声音，“叶小姐有兴趣吗？那里有很多好东西。”
“什么展？”
“亚洲珠宝展，后天在会展中心开幕。”陈总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这是贵宾票，可以提前一天进场。”
叶梦梦接过请柬：“多谢陈总。”
“叶小姐。”陈总犹豫了一下，“我听说你最近在收钻石？”
“消息挺灵通啊。”叶梦梦喝完最后一口奶茶，“怎么，陈总也想合作？”
“当然想。”陈总搓了搓手，“叶小姐如果有好货源，可以介绍给我。”
叶梦梦站起身：“等我考察完再说吧。对了，那串红宝石项链还留着吗？”
“留着呢。”陈总连忙说，“叶小姐随时可以来看。”
“行，改天联系。”叶梦梦拎起包准备离开。
“等等。”陈总叫住她，“叶小姐，我听说你在找军火？”
叶梦梦脚步一顿：“陈总还有这门路？”
“我认识个缅甸的玉商。”陈总压低声音，“他那边，什么都有。”
叶梦梦眯起眼睛：“陈总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陈总左右看了看，“叶小姐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引荐。”
“成本多少？”
“这个...”陈总搓了搓手，“得看具体要什么货。不过我可以保证，价格一定是最优惠的。”
叶梦梦坐回椅子上：“说说看。”
“这里不方便。”陈总掏出手机，“晚上七点，半岛酒店大堂，我带你见那位玉商。”
叶梦梦点点头：“行，晚上见。”
走出茶餐厅，叶梦梦直奔新界。她租的仓库在一个废弃的工业区，周围都是生锈的铁皮房。
“老板。”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迎了上来，“仓库已经清理干净了。”
这是保安队长王虎，退役特种兵，在香港开了家保安公司。
叶梦梦花重金请他的团队负责仓库安保。
“监控装好了吗？”叶梦梦问。
“都装好了。”王虎带着她走进仓库，“每个角落都有死角摄像头，外围还有红外线警报。”
仓库里空荡荡的，只有几排崭新的货架。叶梦梦走到最里面，指着角落说：“这里再加两个摄像头。”
“没问题。”王虎点头，“老板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人手够吗？”
“够。”王虎说，“我调了八个兄弟过来，全是特种部队出身。三班倒，每班至少有两个人值守。”
叶梦梦满意地点点头：“工资照旧，年终再加两个月。”
“谢谢老板。”王虎笑道，“对了，您要的那些保险柜，明天就能到。”
“嗯，到了给我打电话。”叶梦梦看了看表，“我先走了，你们看着办。”
出了仓库，叶梦梦打车去了半岛酒店。才六点半，大堂里已经坐着陈总和一个穿着白色亚麻衬衫的中年男人。
“叶小姐。”陈总站起来，“这位是缅甸的杨老板。”
“你好。”杨老板伸出手，露出一块金表，“陈总说你对我们那边的货感兴趣？”
叶梦梦和他握了握手：“听说杨老板做玉石生意？”
“玉石只是明面上的。”杨老板笑了笑，“我们还做点别的。”
“上楼说？”陈总提议。
杨老板摇头：“不用，就在这说。明面上谈生意，反而不会引人注意。”
叶梦梦在他对面坐下：“那就请杨老板指点一下。”
“叶小姐想要什么货？”
“轻武器。”叶梦梦说，“最好是美制的。”
杨老板眼睛一亮：“叶小姐懂行啊。美制的确实好，不过价格...”
“价格不是问题。”叶梦梦打断他，“关键是质量要好，货源要稳定。”
“这个我可以保证。”杨老板说，“不过第一次合作，得先付定金。”
叶梦梦笑了：“杨老板，生意要一步一步来。
不如这样，我先买点玉石试试？”
“也行。”杨老板从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这是我们最新到的翡翠原石，要不要看看？”
叶梦梦接过盒子，里面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原石。
她拿在手里掂了掂，又仔细看了看表面的纹路。
“杨老板好眼光。”叶梦梦把盒子还给他，“这块至少能切出两个手镯。”
杨老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叶小姐果然内行。这样，我给你个优惠价，一百万。”
“八十万，现金。”叶梦梦说，“如果没问题，明天就可以交易。”
“成交。”杨老板一口答应，“明天上午十点，我在这等你。”
分开后，叶梦梦回到酒店房间。江川的声音响起：“你真打算跟他做军火生意？”
“先试试水。”叶梦梦打开笔记本电脑，“这个杨老板不简单，背后肯定有靠山。”
她查了查杨老板的资料。这人表面上是缅甸最大的玉石商，实际上是当地一个军阀的白手套，专门负责军火交易。
叶梦梦摇头：“不用。他既然敢在香港做生意，肯定有自己的门路。我们只要确保交易安全就行。”
她打开一个加密文件，里面是各种军火的价格表。
这是她从末世搜集的资料，上面详细记录了每种武器的性能和市场价。
“你准备买什么？”
“先从小件开始。”叶梦梦说，“手枪、步枪这类的。
等摸清了路子，再谈大件。”
她看了看时间，还早。于是打开另一个文件，开始统计这几天的收支。
光是定金就花了将近一千万，不过只要货到手，转手就能赚回来。
“你就不怕他们查到你头上？”江川问。
叶梦梦笑了：“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所有交易都用现金，资金走地下钱庄，查不到我身上。”
她合上电脑，走到窗前。窗外是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灯火辉煌。
这座城市，将是她的第一个据点。
“明天去看看那个珠宝展。”叶梦梦说，“我听说有几颗红钻要拍卖，正好去凑个热闹。”
“你不是说要低调吗？”
“该高调的时候就要高调。”叶梦梦拉上窗帘，“让他们以为我只是个珠宝商，反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