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梦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轻轻摩挲着卫星电话的按键。
“叶小姐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已经和周老谈妥了？”貌育的声音透着一丝笑意。
“周老给出的条件确实不错。”叶梦梦说，“不过我更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很简单。”貌育说，“蝎子这条毒蛇，早就该除掉了，三年前那批军火的账，也该算算了。”
叶梦梦看了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现在方便见面吗？”
“当然。”貌育爽快地答应，“我在金三角大酒店等你。”
挂断电话，叶梦梦对司机说：“去金三角大酒店。”
车子驶入一条僻静的小路。叶梦梦拿出空间通讯器，准备和江川联系。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蓝光。
“系统升级完成，全息投影功能已激活。”机械声响起。
叶梦梦一愣，随即按下启动键。蓝光在车厢内凝聚，逐渐形成一个人形轮廓。
光芒散去，江川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这是叶梦梦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江川的样子。
他穿着一身黑色作战服，身材挺拔，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几分冷峻。
一道疤痕从左眉角延伸到太阳穴，给他增添了几分狠厉。
江川也在打量着叶梦梦。以前的投影模糊不清，现在却能看到她的每一个细节。
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还有那双灵动的眼睛。
“投影清晰度提升到百分之九十。”机械声再次响起。
叶梦梦注意到江川的目光变化，嘴角微微上扬：“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样？”
江川收回目光：“比想象中好看。”
这句话让车厢内的气氛微妙起来。叶梦梦轻咳一声：“我正要去见一个人，你要不要一起？”
“谁？”
“缅北最大的军阀，貌育。”叶梦梦简单说了下和周老的谈话。
江川皱眉：“你确定要掺和进去？”
“这是个机会。”叶梦梦说，“控制了军火渠道，我们在末世的优势会更大。”
“小心蝎子。”江川提醒道，“这种人最喜欢玩阴的。”
叶梦梦笑了：“放心，我有分寸。倒是你那边，丧尸的异常行为查出原因了吗？”
江川摇头：“还在观察。不过可以确定，它们确实受到某种力量的影响。”
“老K的实验？”
“很可能。”江川说，“我派人去查过他的实验室，发现了一些量子共振设备。”
叶梦梦正要说话，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到了。”司机说。
金三角大酒店坐落在市中心，是一栋二十层的欧式建筑。
酒店门口停着几辆军用吉普，荷枪实弹的保镖来回巡视。
“我先下线了。”江川说，“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优先保证自身安全。”
叶梦梦点头：“放心。”
江川的身影消失，但那道目光中的担忧却留在叶梦梦心里。
她整理了下衣服，推开车门。
一个身材魁梧的保镖立即迎了上来：“叶小姐，貌育先生在顶楼等您。”
电梯直达二十层。出电梯后，叶梦梦看到走廊两侧站满了武装人员，每个人都配备最新式的突击步枪。
走廊尽头是一间总统套房。推开门，浓郁的雪茄味扑面而来。
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
“叶小姐，久仰大名。”貌育转过身，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请坐。”
叶梦梦在真皮沙发上坐下，貌育亲自给她倒了杯红酒。
“这是八二年的拉菲。”貌育说，“我从一个法国军火商那里换来的。”
叶梦梦端起酒杯，轻轻摇晃：“貌育先生的人脉很广啊。”
“没办法，做我们这行的，就得广交朋友。”貌育在对面坐下，“不过像叶小姐这样的朋友，还是第一次见。”
“哦？我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貌育笑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短短半年就在军火圈站稳脚跟，这还不够特别吗？”
叶梦梦放下酒杯：“看来貌育先生对我很了解。”
“当然。”貌育从茶几下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你最近的活动轨迹。
包括和周老的接触，都在这里。”
叶梦梦翻开文件，里面详细记录着她的每一步行动。
连今晚和周老的见面也写得清清楚楚。
“貌育先生的情报网，比周老还厉害啊。”
“各有千秋吧。”貌育点燃一支雪茄，“周老在缅北经营十年，我在那边扎根二十年，论实力，我不输他。”
叶梦梦若有所思：“那为什么还要配合他对付蝎子？”
“因为时机到了。”貌育吐出一口烟圈，“蝎子这条蛇，养得太久了。”
“周老说你们有过节？”
“三年前那批军火只是个导火索。”貌育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真正的原因是，他在跟老K合作。”
叶梦梦来了兴趣：“什么意思？”
“老K的实验，你知道是什么吗？”
“量子共振？”
“不止。”貌育起身走到窗前，“他在研究一种控制技术，利用量子共振，控制人的大脑。”
叶梦梦想起江川说的丧尸异常行为，心中一动：“已经有成果了？”
“如果我说，缅北最大的几个军阀，都在他的实验名单上呢？”
叶梦梦眯起眼睛：“包括你？”
“聪明。”貌育转过身，“三个月前，我的一个心腹突然性情大变，差点要了我的命，后来查出来，他参加过老K的一个医疗项目。”
“所以你要联手周老？”
“我要那个实验室的数据。”貌育说，“只有找出解药，才能保住自己的地盘。”
叶梦梦站起身，走到貌育身边：“周老也想要实验数据。”
“我知道。”貌育冷笑，“但他不知道，我在实验室安插了自己的人。”
叶梦梦挑眉：“你的人？”
“实验室的安保主管马三，是我的人。”貌育说，“只要时机成熟，他就能拿到所有数据。”
叶梦梦看着窗外的夜景：“所以你打算怎么分？”
“我要解药的配方，其他数据都给周老。”貌育说，“至于军火渠道，叶小姐可以全部接手。”
叶梦梦转过身，靠在窗台上：“貌育先生就这么相信我？”
“不是相信。”貌育笑了，“是欣赏。叶小姐年纪轻轻就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说明脑子够用。”
叶梦梦也笑了：“那貌育先生觉得，我的脑子够不够用来对付你？”
这句话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两个保镖下意识地把手按在了枪上。
貌育却哈哈大笑：“有意思。难怪周老会选你，不过叶小姐，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叶梦梦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优盘：“这是老K实验室的监控录像，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貌育的笑容凝固了。
“马三确实是你的人。”叶梦梦说，“但他同时也是蝎子的人。”
貌育脸色一变：“你从哪里得到的录像？”
“这重要吗？”叶梦梦晃了晃优盘，“重要的是，如果这个录像落到周老手里......”
“你想要什么？”貌育打断她。
“很简单。”叶梦梦说，“我要你的全力配合，不是装装样子，而是真正的配合。”
貌育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叶小姐，你赢了。”
“那我们就说定了。”叶梦梦收起优盘，“合作愉快。”
走出金三角大酒店，叶梦梦拿出空间通讯器。
江川的身影再次出现，比之前更加清晰。
“搞定了？”江川问。
“嗯。”叶梦梦笑了笑，“不过还有个意外收获。”
“什么？”
“老K的实验，果然和丧尸有关。”叶梦梦钻进车里，“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江川点点头：“我这边已经开始部署。对了，你的样子......”
“怎么了？”
“没什么。”江川移开目光，“注意安全。”
看着消失的投影，叶梦梦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这个突如其来的升级，似乎让两人之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