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涛刚才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让韩灵琳生气,但她是真心想把那些安保教练叫回公司,哪怕是应付过这次检查也好,马上就要年关,现在就是紧急招聘,一时半会儿去哪里找十几个安保教练?
陈涛的话戳中了韩灵琳的死穴,念及此她扬眉道:“你先答应帮忙,不然我绝不告诉你。”
陈涛微微一笑,拿出了手机:“你说,我要是给你父亲打电话,他会不会告诉我?”
“你!”
韩灵琳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一想到老爸面对有钱人那种卑躬屈膝的嘴脸,她顿时就焉了,别说陈涛肯帮忙,就是不肯帮忙她老爸也会知无不答。
纵使她百般不愿,此时也只能不情不愿地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我爸送我去武校强身,练了两月后我被那个武校的校长看中了,她收我做了徒弟,因为成年以前每天都有训练任务,也就没顾上去上学了。”
陈涛好奇:“为什么成年以前每天都有任务?意思是现在没有了吗?”
“我师父说的我怎么知道?”
韩灵琳不悦道,“有训练任务的话我哪有时间来你这?你到底肯不肯帮忙?我爸说你是海南的大富豪大善人,你不会眼睁睁看我们公司达不到审核吧?”
大善人?
陈涛可没把自己当做一个大善人,闻言轻笑道:“我让这些保安回你们安保公司上班,那我酒店这里的保安工作谁来做?而且合约都签了,就你们公司那点薪水,你觉得他们愿意回去吗?”
韩灵琳咬牙,她火急火燎地来本没有打算见陈涛,只是想问问那些安保教练为什么都辞职,可是知道了水晶之恋的薪水后,她就生了气,认为陈涛是故意这么做的。
用安保教练当保安就算了,哪有给开这么高薪水的?
分明就是故意的!
要是他爸能开得起这薪水把这些安保教练都拉回去,她又何至于要来这里委屈巴巴地求陈涛?
不错,在韩灵琳的世界里,虽然陈涛并没有让她做什么,但低头就代表着服软,服软了当然是在求。
韩灵琳不由更委屈了,眼泪跟着就往下掉:“你就让他们回去几天不行吗?就快要过年了,他们过了年再过来不可以吗?我爸经营公司很不容易的,我妈妈得了病要好多钱,公司停业我妈妈会没有药的,你就行行好,我求你了好不好?”
见韩灵琳都急哭了,陈涛一脸无语,而且,她妈妈得病算怎么回事?任谁见到刚才还凶巴巴的表情转眼就跟泪人一样都会觉得不真实,这小姑娘不会是在扯谎博同情吧?
陈涛咳了一声:“你先别哭,你妈是得了什么病?我看你们家的公司也开得不小,怎么说每年也有百十来万吧?什么病需要这么多钱?”
“癌症。”韩灵琳一脸悲色,“每个月都要花好多钱,不,每天都要好多钱,我就是因为我妈生病,生我的时候身体虚弱,才从小体弱的,但我妈的病师父也没办法,只能靠药物维持,家里的钱都给了医院了。”
陈涛点点头,癌症治疗要花多少钱他不知道,但花钱多是肯定的,照这么说,虽然这些不关他的事,但一下子把那些安保教练都挖过来确实给韩灵琳的家里造成了影响。
也难怪这小丫头会不管不顾地要找自己,换个人,哪敢在知道自己身份后还这么做的?
那些安保教练在陈涛眼里,其实就是放着应急的。
说白了,用上保险,没用的话,一般也没什么事,陈涛不喜欢身后总有人跟着,许铭是熟人还好些,这些安保教练他可不熟。
至于和这些安保教练混熟,陈涛没这个打算,能用钱拉拢来的人,不靠谱,从这些安保教练辞职的事上就能看出来,这些人肯定也知道安保公司要检查的事,但为了多赚这么点小钱却是一点情谊都不顾,直接就来酒店报道,可谓是真无情。
帮忙没什么问题,这个忙可以帮,但是,为什么帮就是一个问题了,还是那句话,陈涛从不认为他自己是一个好人,他可以花钱做好事,但凡事都需要一个理由,不能因为是好事他就去做,他没那爱好也没那么多钱。
就算是世界上前十的富豪全都散尽家财出手,世界上的穷人依旧多得数不清。
陈涛需要一个理由。
“让他们过年再来不是问题,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陈涛看着韩灵琳,“别跟我用什么道德绑架,那不管用,这些安保教练走了,我需要重新花钱雇人,而且这到过年的半个多月,按照合约我还是要给他们开工资,我想,就算是你们家愿意出这笔钱,也不一定出得起吧?”
韩灵琳点头,她家确实出不起,陈涛给这些安保教练一个月的工资,都快要赶上她家一年的收入了,怎么出?
韩灵琳咬唇道:“他们回安保公司的这段时间,我可以当你酒店里的保安。”
“你?”陈涛惊奇,“你过来当保安?”
“我可以的!”
韩灵琳忙道:“我一个人可以打他们全部,绝对能保护好你酒店的安全!”
这点陈涛不否认,梁东不会骗他,那些安保公司的教练都是贪财货,为了在自己跟前表现也不会对韩灵琳留手。
只是,这样的话……
陈涛想到许铭,许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且许铭的身份毕竟有些敏感,日后难免有一些场合不方便去的时候,如果……
陈涛眼睛一亮,却露出一副嫌弃模样:“你就一个人,能打又怎么样?保安可不是就光打打杀杀的,照看车辆,处理事故,开门锁门,查看监控,什么都得做,你就是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怎么能做得过来?”
韩灵琳急道:“我很勤快的,可以一个人顶两个人……”
“那你能顶十二个人吗?”陈涛嗤笑。
韩灵琳说不出话来了,她就是再自信,也肯定比不了十二个人,神色间不由绝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