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在家里好好整治了一番,去县里或者在网上订购一些高级家具,又让建筑工程公司的人把村子里的路好好的修了修,那家是困难户什么的,过去扔个两三万块钱,然后又学了学开车,弄了个驾照,准确回到蓉城以后,弄俩车开开。
因为陈涛又是修路,又是帮助困难户的,满村里都在说陈涛的好话,可与此同时,大家却也都知道,陈涛不是好惹的,得罪他的人都进监狱了。
因此倒是没有出现吃大户的现象,更不会像个那个什么大衣哥一样,一有钱,整个村的人都找着借钱。
由此,陈涛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农村的乡愿其实是一种弱者的从众心理,只要遇到强者,什么乡愿啊,文化啊,那都得退避三舍。
弱者,就算站在人群中,组织起来,也还是弱者啊,陈涛感慨。
可是这些村民为什么弱啊?
没文化!
无知!
没有知识来武装自己的大脑,胆小的,唯唯诺诺一生,胆大的铤而走险,偷抢拐骗,犯法坐牢。
弱势的人,是因为有着弱势的文化。
陈涛认识到了这个问题,更加坚定了要上大学的决心。
毕竟,他虽然有钱,可是也不能坐吃山空啊,还要学文化,学知识。
陈涛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自己老爸陈道宗,陈道宗听了,眼睛都亮堂了。
“小涛,你这个想法好啊,我这辈子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啊。”陈道宗双手赞成。
本来,看陈涛又是盖房子,又是修路,各种撒钱,陈道宗还有点担心的,这下子全没有了。
因为陈涛想上的是蓉城大学,便想让陈道宗和自己一起去蓉城自己买的房子里住,这样,爷俩一个上学,一个跳跳广场舞,勾搭勾搭小区大妈,那多得劲啊。
可谁知陈道宗竟然先是点头,接着摇头,同意一起去蓉城,却不同意住在陈涛购买的大房子里,而是要继续去干原来保安的工作。
“爸,咱家现在这么有钱,还当什么保安啊?”陈涛百万分的不理解,不答应。
可陈道宗却坚持说自己是穷命,在小时候,算卦的就说过了,如果享受太多富贵,会折寿。
折寿?
好吃好喝好玩的,身心健康,只会延长寿命啊。
怎么还折寿了?
陈涛简直难以理解,可陈道宗看来是真的怕死,真的迷信,也真的想活的长久,坚持要继续当保安,任由陈涛说的口干舌燥还是不听。
“我在诚鑫干了好几年了,都习惯了,那里有我的老伙计,有能说话的人,过着舒服。”陈道宗解释了起来。
可陈涛却明白,什么舒服啊,不过是老爸忙惯了,一没活干就没着没落的,这不,回家这些天,地里家里,也是东忙,西忙的,甚至大清早的还是和以前一样背着篓子去捡大粪,捡完了,如果是干的,还要揉碎了,然后才扔进自家地里面。
同时,听到诚鑫两字,陈涛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眉头微微皱起,因为陈道宗工作的这家诚鑫服装厂,以前陈涛在里面干过临时工。
当时,他是在裁剪车间干杂工,而裁剪车间的女主管对他可以说是百般刁难,千般糟践。
想起那不停的干活,还动辄得咎的日子,陈涛脸上一片阴沉。
白露露!
这就是那个当个小主管就自以为了不起的臭女人了。
“你是个猪吗?连个杂工都干不好,废物点心一个!”这是白露露对陈涛说过的最多的话了。
对陈涛,她是这么说,对其他人,她的句式也是一样的,比如:
“你是猪吗?连剪个布都剪不好?废物点心一个!”
不过,陈涛是临时工,更好欺负,她骂的最多而已。
甚至,在活没有那么忙的时候,还让陈涛去打扫厕所。
“厕所不是有清洁工的吗?”陈涛当时真的是怒不可遏。
“我是主管,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别那么多屁话!”白露露如此道。
因为确实没钱,找个临时工不容易,陈涛只好当杂工的同时,还清洁厕所。
暗无天日!
陈涛对那段临时工生活只有这四个字的形容。
她之所以那么嚣张,主要是因为她勾搭上了厂里的人事经理胡启明。
胡启明则是比她还要吹毛求疵的人,保安是归人事经理的管的,陈涛还真有点担心。
可是呢想想自己现在那么多钱,又放心了不少,对陈道宗说道:
“爸,你想继续当保安也可以,可是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可要告诉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知道,我是保安,谁欺负我干嘛?”陈道宗一脸憨厚。
陈涛听了,感觉陈道宗就算被人欺负了,恐怕也不会告诉自己,不由得有点无语。
不过,他也很清楚,老爸虽然老实,却是典型的老实犟。
这种人,农村很多,看起来老实,可却喜欢一条路走到黑,不听劝。
“好吧。”陈涛只好答应,虽然心里还是不太得劲。
这件事商量妥当,爷俩和村里的人说了,准备过几天就出发。
村里人听了,却惊讶不已,在他们看来,陈涛家现在有钱了,那肯定是要享受啊,可这爷俩倒好,一个去上大学,一个继续当保安,简直太一本正经,艰苦朴素了。
而陈涛这些天随意扔钱的表现,明明不像这样的人啊。
不过,陈涛这有钱了,还要学文化的追求,村里人是打心里佩服的。
现在陈涛只是有钱,大家都已经觉得很了不起了,以后再上大学,有文化,那岂不是小母牛坐灯泡---牛逼闪闪放光芒?
因此大家对这爷俩更加的尊敬了,一个二个的都把陈涛作为榜样来教育自家的孩子。
村民们多是艳羡,尊敬,有一个人却有点焦灼,那就是村花袁香梅了。
本来她以为凭借自己的容貌,能把自己推销给陈涛呢,谁知道人家都要去上大学了,那以后两人的差距岂不是越来越大?
一想到这个,袁香梅都有一种往深渊坠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