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亡灵君主作为远古时期从低阶亡灵进化出来的顶级强者,每一位单独拎出来,都是能够纵横晨曦的存在。
鉴于亡灵族本身所独特的不死特性,其中最早的亡灵君主更是可以追溯上千年的历史。
虽然实力已经无法再突破禁锢,但是近千年的存活时间里,已经把他们淬炼的无与伦比的强大。
其中猩红腐败就是这么一位在较为早期中诞生出来的亡灵君主,实力在八位君主中,也是名列前茅。
但是猩红腐败却是亡灵君主中名声最糟糕的一位。
他的特性就是腐化原本的生态环境,残杀光原本的土著生命,并转化为自己的猩红腐败之池的养料,从而扩展自己的领土。
因此,他也只八位亡灵君主中,最活跃在其他族群中的一位亡灵大君主。
亡灵之都的贫瘠之地,完全无法满足他的勃勃野心和扩充需求。
每次猩红腐败降临在其他族群,都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原本栖息的生灵会被杀害,生态环境也会被转化成充满腐败的猩红血池。
其中弥漫的腐败猩红之气,一旦其他种族接触,身体组织会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迅速凋零腐化,变成一摊血水和肉块。
以此来哺育着腐败,源源不断。
虽然猩红腐败不停的扰乱其他种族,但几乎都拿它没有办法。
而且他的扩张一旦完成,几乎没有任何的方法能够扭转它造成的破坏。
猩红腐败会一直作为一种腐败气息弥漫在原地,经久不散,而被创伤的地貌,永远也无法修复。
被腐败感染到的人,几乎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康复。
当然…………除了教廷的神圣法术。
作为亡灵族最臭名昭著的一位亡灵君主,它不仅为整个亡灵种族带来恶劣的名声,同时也为同属亡灵派生阵营的人类亡灵法师带来了糟糕透顶的名声。
阿卡莱一口气讲完这些,江途一行人彻底沉默。
没想到亡灵族里,竟然还有这么多故事。
阿卡莱稍作停顿,继续讲到:
“为此,塔克林奇作为亡灵法师的领袖,便号令讨伐猩红腐败。
最终二人在卓尔维纶的城外展开决斗。
依靠着一本魔力之书,水瓶之神·空灵的神器——箴言魇语,彻底击败猩红腐败。
但临近死亡的猩红腐败选择了自爆躯壳,将体内所有的腐败气息全部释放。
上千年在体内酝酿的腐败,巨量而纯粹。
一旦其中的腐败被释放,到时候不光卓尔维纶,周边数个城市都会遭殃。
塔克林奇根本就没有预料到对方还有鱼死网破的这么一招。
要知道亡灵法师同亡灵族缔结契约,获得亡灵种族的许诺召唤。
本身就具备极其丰沛的亡灵之力在身体里。
甚至可以说亡灵法师本身已经可以脱离人类种族的范畴,而归类进亡灵种族。
所以在晨曦,除却亡灵种族能够100%免疫腐外,亡灵法师同样具备极其强大的免疫力。
但在猩红腐败本体自爆后,最纯净的腐败涌入塔克林奇的身体里,作为晨曦上,最强大的亡灵法师,也抵挡不住如此规模的腐败气息。
他被腐败彻底感染。
但是本身强大的同根同源亡灵气息,庇佑了他不被腐败融为血肉。
最后他身体的肌理皮肤全部消失,彻底成为了一只亡灵。”
阿卡莱的讲述,仿佛是在阐释着一卷史诗故事,所有人都被这故事所吸引。
淡淡的哀伤笼罩在聆听者和讲述者间;
阿卡莱继续讲道:
“塔克林奇在被腐败成亡灵种族后,彻底丧失了思维和意志,开始无差别攻击。
卓尔维纶伫立在塔克林奇同猩红腐败交战的旁边,最终成为了一场悲剧。
也成为了晨曦和亡灵法师这一派生法师分支下,永远也无法弥补的过失。
在卓尔维纶成为了一个高昂代价的牺牲品后,神圣教廷开始不断鼓噪起声势。
开始将猩红腐败的种种恶性加之在整个亡灵种族的头上。
双方处在暗影与光明的阵营里,自晨曦大陆出现之初,光于影的交锋就从未停息。
而在塔克林奇造成如此恶劣行迹之后,神圣教廷开启了近乎疯狂的打压抨击。”
江途听后,发表了自己感言;
“即便塔克林奇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失,却也不值得整个亡灵法师和亡灵种族为此付出这种代价。”
阿卡莱继续他的故事:
“自从塔克林奇事情之后,繁荣联邦对亡灵法师协会给予了巨大的压力。
以至于整个协会直接解散。
此次解散却被神圣教廷冠名以‘逃避责任,撇清关系’,继续进行抨击和捏造。
其次鉴于亡灵法师对腐败有着天生的抵抗之力,经常能够穿梭在其他种族所不能出没的腐败之地。
久而久之,传言开始肆意:腐败是亡灵法师们召唤的亡灵所带来的。
塔克林奇被腐败腐化为亡灵,更加之此番谣言:
长久接触亡灵,自身也会变成亡灵。
而且,神圣教廷的圣光法术,对于腐败有着极其强大的克制作用。
沾染上腐败的生命,整个晨曦除了教廷外,没有任何救治方法。
也因此,他们塑造起来的伟光正义的救治形象,深入人心。
以至于教廷对于亡灵种族,猩红腐败,亡灵法师等等是非真假的定义,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让他们的理论,无可撼动。”
讲完这些,江途听得津津有味,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亡灵种族还有这么多故事在其中。
鲁鲁特和妮妮可可为其中的故事深深着迷。
而施塔莎和黛碧薇尔则感觉难以接受,仿佛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一角。
过了好一会儿,施塔莎冷冷的反驳道:
“亡灵瘴气更多的是人们的亲历,你的一面之词有什么可信度呢?”
阿卡莱淡淡的笑道:
“人们固有的观念一旦崩塌,下意识的会维护原本的思维。
这是人性,人们不愿意让自己的理念被冲击,被否决。
接受理念的崩塌需要巨大的勇气,在废墟中再次接受另外一套理念,更需要莫大的毅力和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