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宋强的掌心不断的流淌下来。
商泽霖目光凌厉的盯在他身上。
那日宋强被商明城收买引诱顾悠悠去清水村,这笔账他还没算。
今日一并。
商泽霖勾唇冷笑,表情没有任何温度,“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警告,怕什么?”
他邪佞的厉害,身上的冷气仿佛能让人窒息。
宋强一动不敢动,整个人浑身瑟瑟发抖,“妹夫,之前的事全部都是我鬼迷心窍犯的错,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打主意在悠悠身上,我真的知道错了。”
“妹夫……”
宋强一时间疼的再说不出话来。
商泽霖睨他,一双眼深的厉害,握住刀柄甚至还在拧转。
宋强直接伸腿瞪眼了。
洛城怕真的晕死在这里,等下的赌约无法继续。
便轻轻拍了一下商泽霖后背,虽没说话,但都明白什么意思。
商泽霖觉得玩够了,才将匕首抽出来。
宋强的腿已经软到站不起来,直戳戳倒了下去。
商泽霖冷道,“想活命,只有在赌桌上赢了冯家雄。”
宋强嘴皮子发青,“妹…妹夫,我肯定玩不过他们,如果输了怎么办?”
“听我的就行,输不了。”商泽霖转了两下,将匕首收起。
洛城立马拉起宋强,随便找了点布条在他手上裹了起来。
随着商泽霖出门,洛城揪着宋强的领子也带了出去。
……
赌局开始。
他们玩牌。
最简单的玩法,三局两胜。
宋强被迫坐在主位,对面就是冯家雄一群人。
宋强脸上出满了汗珠,甚至眼睛都不敢睁太大。
冯家雄在等,嘴里始终叼着一根雪茄,“商总,我看他都吓尿了?你确定他可以?”
“发牌吧。”商泽霖将那柄带着血迹的匕首直接扔在桌子上,用手帕随意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冯家雄眼神一凝,划过锋利,“发牌吧。”
第一局正式开始。
周围有不少人迅速围观过来。
商泽霖则是悠闲散步坐在旁边,根本没有一丝紧张和害怕,甚至慢条斯理的把玩着佛珠。
……
顾悠悠睡了没多久,就做了一场噩梦大汗淋漓的醒来。
房间里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床上也没有商泽霖的身影。
他去哪了?
难道是在书房处理工作吗?
顾悠悠想去找,因为此刻有点心慌,梦里她梦到了自己母亲躺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吓得她眉头紧锁,抬手摸了摸额头,结果也全是冷汗。
顾悠悠没穿拖鞋,光着脚出了卧室去书房找他,可里面也是一片漆黑,他不在家里。
顾悠悠又只好跑回床上,一个人抱着身体蜷缩在床头。
梦境太过真实,她真的好害怕。
顾悠悠想给母亲打通电话,但看完时间,现在都已经两点了,母亲肯定休息了。
她又将手机放下。
而这一通电话,她没打,白语心却打了过去。
……
宋文花收到紧急来电的时候,睡的正熟。
一接通,白语心的声音就从对面传来。
“阿姨,不好了出事了!”
“我听悠悠说,她表哥在赌场欠了一百万,她现在已经过去处理了。”
宋文花从梦中惊醒。
差一点手机都没拿稳。
“怎么会这样,是在哪个赌场?”
白语心穿着浴袍,刚洗完澡,黑色的头发高高挽起,显得颈部十分修长白皙。
她站在窗边,手中摇晃着一杯红酒品着,一脸惬意悠闲,可语气却装的十分紧张,烘托气氛。
白语心眯了眯眼睛,目光悠远,接着说道,“阿姨,我一直知道悠悠有个表哥像个吸血鬼似的问你们家要钱,没想到现在居然敢去赌场输那么多,悠悠又是心软的人,听到出事后就赶紧过去了。”
“这件事我原本不敢告诉您,但赌场那是什么地方,我怕悠悠去了受欺负啊。”
“……”
白语心口口声声是为顾悠悠好,可目的却不单纯。
顾悠悠不让她好过,抢了她的位置和男人,哪怕是一天,她也不会让顾悠悠顺心。
“语心,悠悠现在在哪,你快告诉我,现在打车过去。”天已经够晚了,宋文花这个当母亲的一听,顿时眼眶通红。
心都高悬起来了。
“阿姨,是在江北的那个华庭娱乐城。”
“好,谢谢你啊语心,阿姨现在过去。”
宋文花说着,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白语心又在那边嘱托道,“阿姨,您过去之后,一旦有什么特别情况一定要报警啊,不过你千万不能跟悠悠说是我告诉您的。”
“阿姨知道了,我现在先过去,等改天再谢谢你语心。”
充满着褶皱的脸上已然满是担心,但还不忘对白语心的感激。
在宋文花眼里,白语心帮助了他们家,如果不然,顾悠悠的所有事情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被蒙在鼓里。
宋文花打上车之后,连忙去往目的地。
快十二点的夜晚,有些寒风凛冽,宋文花在华庭娱乐城的门口下车。
付完钱之后,她立马给顾悠悠拨打过去电话,想问问女儿具体在哪。
但打了很久都没有被接听。
宋文花着急没办法,便孤身进去了。
或许正是夜晚,里面很是嘈杂热闹,仿佛闷的让人喘不上来气一般难受。
这里进来的大多都是20到30左右的青年男性,很少有四十几岁的妇人进来。
宋文花被当成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
有个小伙子喊她去把厕所打扫干净了。
“赶紧的,现在卫生间太脏了,有人投诉,赶紧去扫。”
一个男服务生扯着宋文花的袖子就要让她过去。
“我不是这里的保洁,我找人,我找顾悠悠。”
“小伙子,你能不能帮我问问,这里地方太大了,我根本看不到我女儿,她叫顾悠悠。”
宋文花看着这么混乱的地方,难以想象悠悠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口中一直不断重复着,她要找她的悠悠。
服务员还以为宋文花是个疯子,一脸嫌弃直接推倒在地上,“不是保洁,你进来干什么,真的碍事。”
宋文花胳膊和腿被磕在台阶上,一时间痛的表情痛苦难忍。
但还是连忙往前爬去抓服务员的裤脚,“你先别走,我求求你,能不能帮我找人,不然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我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