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哄着莹莹对她说话温香软玉的爸爸忽然暴怒,我买完菜回家的时候,爸爸居然对莹莹动手了!
“贱货!拿钱!”
爸爸怒吼着。
莹莹大着肚子满脸通红的坐在地上哭嚎。
“打啊!不怕儿子掉了你就打啊!”
爸爸毫不犹豫的就打了一巴掌,“贱女人!你怎么可能没钱!快拿出来!你真想看着老子死吗?要债的忍等着呢,拿不出钱要砍我手!”
莹莹哭的几乎晕过去,“我就是财神爷也禁不住你这么花啊,那些钱都是老娘心心苦苦赚来的,我还没享福呢你一夜之间就全输光了,跟了你真是老娘倒霉!”
我站在门外拎着菜听着,爸爸还真不手软啊。
莹莹痛苦的嚎叫声从屋里传出来。
又过了好久,里面平静下来。
我才打开门。
爸爸已经恢复了正常,换了身新衣服嘴里念叨着,“新风貌新手气,老子今天必赢。”
5
莹莹满眼通红的坐在客厅。
想必钱已经被爸爸都要走了。
我一回来,她就哭着贴上我委屈的说,“伟哥,我没钱了,钱都被爸拿走了。”
我多贴心啊,安慰她两句,“没事,我能赚,一定不让你睡大街。”
莹莹看我的眼神更加柔软了。
我暗笑着。
她一定从我爸身上骗了不少钱。
这些钱,又少不了是妈妈的财产。
如今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敢算计我妈,倾家荡产算什么,不过是开始罢了。
挨顿打只是家常便饭,想想我妈受过的那些苦,赵莹莹也该受受了。
爸爸成了赌徒,一定会无时无刻的向她要钱。
赵莹莹撒谎说没钱了,我根本不相信,我也不在意,毕竟她的钱,最后还是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暴打下,吐出来成为爸爸的赌资。
几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
我一如既往地投喂着莹莹。
她全身心的依赖着我。
越吃越胖,爸爸也几乎都不回家了。
我终于找到了机会。
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我叫来一辆救护车,把妈妈拉走了。
我给妈妈精心选了一家疗养院。
这里有人24小时看护,我也能通过监控看到妈妈的日常。
最重要的,是这里不是那阴暗的小屋子,常年没有阳光,还有爸爸。
妈妈常年受到家暴,又一直卧病不起,明明只是出了车祸下半身瘫痪,现在却几乎全身都不怎么会动弹了。
我很心疼。
希望在疗养院,妈妈能渐渐好起来。
等我处理完了家里的糟心事,我就会来陪妈妈。
到疗养院的新屋子以后,妈妈的脸上明显出现了浅浅的笑容。
这里有大大的落地窗,温暖的阳光照在房间里,我看到妈妈开心的样子,我的心也松了下来。
护士很快就来了。
她们负责帮妈妈换衣服,擦洗身子,护理。
我在门外坐着,很快,一个护士走出来,脸上有些怒意,“那位女士身上为何有这么多伤口?这些上一看就不是普通情况造成的。”
我赶紧解释了一番。
了解情况后,护士叹了口气,有些替妈妈难过,“那些伤口有的已经长达了十几年,她身体本来没什么大碍,也许是常年受到刺激,现在精神状况已经不太好了。”
我愣住了,她顿了一下,斟酌着开口,“我们刚才检查,您母亲精神创伤很大,很有可能随时会忘记一切,希望您做好准备。”
怎么可以呢!
妈妈还没看见爸爸罪有应得,怎么就能忘记一切呢。
我红着眼眶冲进了房间里,妈妈换了件衣服,头发也干干净净的整个人靠在床上,她虽然没说话,却冲我笑着。
我笑不出来,明明马上就能看见爸爸的报应了,她怎么能错过呢。
我更加无法接受的,是妈妈忘记我。
我开口,声音都是颤抖的,“妈,您别忘记我,我会让爸爸付出代价的,在那之后您再忘记一切吧,忘了我也没关系。”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笑了笑,眼神里似乎又有了光。
我安顿好妈妈后,就回了家。
一开门,爸爸暴怒的声音就吓了我一跳,“你把你妈带哪儿去了!贱东西!还嫌她死的不够快是不是!她你妈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6
我看着爸爸伪善的面孔,冷着脸一言不发。
可没想到莹莹也挺着肚子过来了,现在月份大了,身上的味道也越来越重。
我皱着鼻子,她紧紧贴着我撒娇道,“伟哥,爸也是关心妈,你把妈带去哪里了,快带回来吧,她不能走路,一个人怎么让我们放心啊。”
“妈我已经送去有人照顾地方了,你就死心吧。”
啪!
我话音刚落,爸爸一个嘴巴子就狠狠扇了过来。
我的脸瞬间通红。
莹莹吓到了,尖叫着躲到了一旁。
我却捂着脸,一声不吭。
他从没打过我,可这样的事情,他又对妈妈做了多少次。
爸爸熟练地冲过来掐住我的脖子,凶狠的质问我,“快说!把你妈藏哪儿去了!”
我还是不肯出声。
爸爸换了好几种方式,对我又打又骂,就连赵莹莹也忍不住过来拉,爸爸才放过了我。
此刻我已经鼻青脸肿,眼眶乌青了。
他看我实在嘴硬,才阴狠的瞪我一眼,离开了。
长这么大以来,我终于第一次保护住了妈妈。
又过了几天相安无事。
妈妈也在疗养院呆了一周了,我买好了水果,打算去看看她。
“什么?人被接走了?!”
护士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之前来了个声称她丈夫的人把她带走了,他出示了结婚证,还闹着不放人他就报警,那不是您父亲吗?”
我无话可说,扔下东西就疯狂的往家里赶。
还没开门,就听见一声,“家人们!双击点赞,咱们马上开始直播!”
7
我一推开门,屋子内灯火通明。
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正站在打光灯下,带着一大群人对着手机直播!
一个巨大的屏幕放在灯对面,上面全是直播的弹幕。
妈妈就被放在一旁的轮椅上,盖着毯子一言不发。
爸爸居然还特地穿了一身新衣裳,他一脸悲伤的站在聚光灯下面,正在哭诉着什么。
我看着妈妈像货物一样被摆在那里的样子,怒从心起,抓过一旁的莹莹就质问她。
“这是在干什么?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的!”
“伟哥,你干什么呀!弄痛我了!不孝子!”
莹莹居然嫌弃的把我推开了。
我想把妈妈带走,却被那网红男人带过来的几个兄弟挡住了妈妈。
举着手机的助理一下把镜头怼到了我脸上。
那个网红拿着话筒对我介绍,“刘伟你好,我是做情感直播的主播赵笑笑,我想问问你,你凭什么把你妈扔到疗养院去!就因为她瘫痪了吗?!你还有良心吗!”
他一脸愤怒的质问着我,而爸爸却在不远处满意的笑着。
我一时间大脑空白,被人推到了闪光灯下,远处的屏幕上,全是网友们辱骂我的言论。
“怎么有这么坏的人,真是畜生啊。”
“这样没孝心的人,爹妈都白养,就应该生下来就掐死!”
“家人们,有没有他的信息,扒出来我线下去教育教育他!!”
“自己母亲都那样了,儿子还要抛弃,他爸怎么不把他打死!”
赵笑笑又采访起了爸爸,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着我控诉,“我就一天不在家,我儿子就把他妈带出去扔疗养院了,那里是人呆的地方吗?”
赵笑笑不住地安慰着他,爸爸更来劲了,“在家里我还能精心照顾,他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十月怀胎把他生下来,我还给他取了个媳妇儿,我们老两口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他了。”
一时间,那些网友们更愤怒了,眼看着我的工作地址,我的学校都渐渐的被人扒了出来。
我受不了了,直接报警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可从那天开始,爸爸就寸步不离的守着妈妈,而我一出家门,也很快被认出来,无数的人追着我骂,就连我的学校,也发来了消息询问我。
我的老师还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伟啊,百善孝为先,马上毕业了,再受个处分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天,我一出现在外面,就人人喊打。
我整个人精神都不好了。
网络暴力是可怕的。
我经常收到恐吓短信,甚至还有血腥的照片。
爸爸倒是得意极了,他享受着我的痛苦,这些天,我半夜时常还会听见妈妈痛苦地叫喊声。
我知道,那是爸爸在向我示威。
8
从那以后,莹莹就再也没有接受过我的投喂。
可等到第十个月的时候,她不出意料的难产了。
莹莹的体重并没有改变,还是那么胖。
以至于她生产的时候,孩子没办法顺产,我和爸爸在产房外足足守了十几个小时,孩子还是没结果。
直到医生前来询问,“哪位是家属?现在只能剖腹了,产妇想要打无痛针,两千一针,打还是不打?”
我紧张的举起手,“我是!”
又扭过头小心的看向爸爸询问道,“爸,这还是给莹莹打吧,她太遭罪了。”
果然,爸爸皱着眉头,一脸不在意的拒绝了,“打什么打!以前的女人都能在田里生孩子!哪有这么矫情!两千块做什么不好,浪费在这儿?不打!”
医生皱着眉看了我一眼,我没抬头,只说了一句,“听我爸的。”
“什么禽兽!”
医生小声骂了一句进去了。
我低着头,嘴角却上扬了。
当然不会打了。
毕竟当年爸爸也是这么对待我妈的。
我知道他有多自私,就算是第二个女人给他生孩子,也依旧不会改变什么。
比起妈妈受的那些伤,赵莹莹这算什么呢。
等了许久,最后只等到了医生冷漠的一句,“节哀顺变。”
赵莹莹因为体重太大,又没打无痛针。
孩子生不下来,难产死掉了。
爸爸一脸不相信,追着医生问,“是男孩女孩?”
“女孩!真是造孽!”
医生走了。
“妈的!废物 !”
爸爸一脸晦气,都没去看一眼莹莹,就回家了。
我收起嘴边的笑意,一脸悲痛地去病房看她。
床上,莹莹红着眼睛看着我,她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怒吼着问我,“为什么不给我打无痛针!为什么!”
“是爸不让的,对不起莹莹。”
我哭着抱住她道歉,莹莹不闹了,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
我想,她一定开始恨爸爸了。
从那以后,我把莹莹接回了家。
爸爸对她开始爱答不理,天天夜不归家。
我不在意他,反倒是每个月一号,都会定期往养生馆里充一笔钱。
这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
终于有一天,好戏开场了。
那天,我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问赵莹莹,“我发现咱爸好像出轨了。”
莹莹瞬间紧张了起来,她自然的说道,“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你看!”
我愤怒的掏出手机就给她看了一段视频。
莹莹紧盯着画面,脸色逐渐变了。
画面里,是养生馆里的一个女人,她贴着爸爸,亲昵的样子一看就不太正常。
“这!这是小桃!”
她一下子捂住了嘴。
“你认识她?”我立刻追问着。
“我不认识……”
她意识到说错了话,慌张的扭身就走。
我淡然的看着她的背影。
怎么会不认识呢,这可是她曾经在养生馆的好姐妹啊。
其实,爸爸一直骗我莹莹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我从未相信。
当初我跟踪爸爸去了那家养生馆,不仅在那里看到了赵莹莹的工作牌,还买通了那里的一个姑娘,小桃。
她听了我的故事后,很是叹息,愿意帮我。
我给她钱,让她勾引爸爸。
赵莹莹的孩子没生下来,爸爸对她失望之余,对养生馆的小桃更上心了。
他承认家暴妈妈的视频,就是我花钱让小桃给我录的。
莹莹此刻已经气血上头,根本没想着遮掩什么,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找爸爸质问。
电话还没接通,门铃却响了。
我一打开门,“您好,警察。”
9
莹莹被吓了一跳,躲到了我后面。
我却一脸淡定。
“您好,是我报的警。”
我提交的证据是早就准备好的那段视频。
警察要求带妈妈去验伤。
莹莹不愿意让妈妈去,却根本拦不住。
我带着妈妈去了。
她也只好支支吾吾的跟着去了。
在警察局里,我看着伤情报告,心如刀绞。
爸爸也被通知来了。
我心里很激动,等了这么久,爸爸终于要受到惩罚了。
可没想到,他站在警察局门口,居然一脸淡然的不认账。
“警察同志,夫妻之间不和打打闹闹的不是很正常吗,她对我也动手了呀,只是我的伤好得快而已,这只不过是夫妻纠纷,怎么能证明我家暴呢。”
这件事被他说成了家庭纠纷,警察有些为难了。
“那你儿子提供的录音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我捏着拳头,看着他一脸淡然的辩解着,我没想到,录音居然也被他含糊过去了,“那天我喝醉了瞎说的,哪个男人不吹牛?”
警察也对我摇了摇头,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确认,的确无法定罪。
我面如死灰。
爸爸却阴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得意的走掉了。
这一次,爸爸又胜利了。
可我却一点也不难过。
这算什么呢,真正的惊喜在后面呢。
我们还没到家,家门口就站着一个女人的声音。
莹莹瞪大了眼睛,“小桃?怎么是她?”
爸爸也傻眼了。
10
不过一秒,莹莹就冲了过去,两个人打了起来。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爸爸也有些挂不住脸,把两人都带回了家里。
我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站在一旁观看这场闹剧。
莹莹死死拽住小桃的头发,大骂她贱人。
小桃也不甘示弱。
爸爸心疼自己的新欢小桃,居然上去狠狠地推开了莹莹,他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在警局的时候,莹莹没有帮他辩解,回了家,他才发泄出来。
他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大骂一声“废物!”
莹莹一下子委屈的红了眼眶。
可爸爸并不在意,他一下又一下的暴打着莹莹,就像曾经对妈妈那样。
小桃接到我的眼色,赶紧溜了。
只剩下爸爸和莹莹。
“你个贱人!为什么刚才不帮我说话!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儿子了?老子打死你!”
爸爸冲过去狠狠的掐着莹莹的脖子。
莹莹嘴里也辱骂着,“你出去找别的女人,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吗?!老东西!”
我站在旁边欣赏着这出狗咬狗的戏码,爸爸居然还有脸叫我,“你站着干什么?还不来帮你爸!丧良心的玩意儿!”
莹莹也喊我,“老公!爸要把我打死了,快来帮帮我啊。”
“臭娘们!喊谁老公呢!”
她又挨了爸爸一巴掌。
我看着这场面,没忍住笑出了声。
见我无动于衷,爸爸怒了。
他哪里能忍受被女人能欺负。
当即就发了狠。
莹莹的肚子被他狠狠的踹了好几脚,跌倒了地上。
看到这,他啐了一口,骂了句“蠢货!”
爸爸还以为天下所有女人都和妈妈一样,可以随意打骂。
可莹莹哪里是吃素的。
她被爸爸狠狠的暴打着,居然挣扎之中,摸到了放在厨房的水果刀。
“你去死吧!”
莹莹一声尖叫,连带着水果刀,深深地扎进了爸爸的肚子里。
“你!!你竟然!”
爸爸挣扎着抢那把刀子,可剧烈的疼痛让他缓缓的倒了下来。
莹莹还怕不够,又狠狠用刀子捅了他好几次。
鲜血就这样喷洒在她脸上。
莹莹还像没感觉似的不停手。
爸爸就这样倒下了。
流了满地鲜血。
终于,她清醒了,看到自己亲手造成的这一幕。
莹莹也被吓傻了,她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只想过场面会很难看,没想到她居然一失手,把爸爸给杀死了。
事不宜迟,我赶紧推开门,邻居看到满地狼藉和倒在地上的爸爸也吓了一跳。
报了警。
这件事,也很快传了出去。
其中不乏有很多看了网红赵笑笑直播讨伐我的人,当他们听说了我家的八卦后,都目瞪口呆,那些人在看我的眼神就变了,里面全是怜悯和震惊。
“听说了吗?那个被曝光的儿子原来被自己亲爹戴了绿帽子。”
“就是,那女人怀的孩子都是他爹的呢。”
“他爹真是死有余辜啊,还家暴他妈妈……”
真相终于大白,等警察来的时候,我家的事已经迅速传到了网络上。
一时间,网红赵笑笑也被那群曾经攻击我的网民骂的狗血淋头。
莹莹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被吓傻了。
那时候捅人,一定也是头脑发热。
警察来后,找我问了情况,又认出来我是那个曾经报案的。
面对我家如今的情况,警察也只剩唏嘘。
他们带着莹莹走了。
直到那时候,莹莹才反应过来,疯狂的挣扎着,她不停地求我,“伟哥,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你的妻子啊。”
我冷笑着看着她,“什么妻子?不过是我爸的情妇罢了,你嫌我妈还不死,迫不及待的连同我爸给我带绿帽子,怎么,你失忆了吗?”
她一瞬间面如死灰。
被带走的最后一秒,还恨恨的看着地上早已凉透的爸爸。
她一定很恨他吧。
这不都是她自找的吗?
莹莹走后,救护车也来了。
可爸爸当场死亡,抢救都没用上。
在莹莹坐牢判了死刑以后,我把爸爸火化了,骨灰随意撒在了路边。
伤害妈妈的人,凭什么入土为安。
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妈妈也终于解脱了。
我卖掉了那个充满着妈妈噩梦的旧房子,带着妈妈去了新家。
那里一年四季都阳光明媚,我把妈妈安置在床上,给她削水果。
妈妈看了我好久,忽然开口说话了。
“儿子,你做得很好,妈妈感谢你。”
我手中的水果刀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等我满眼通红的看着她的时候,她的眼神却变得呆滞无比,“你是谁?”
妈妈还是把我忘了,忘记了一切。
那一刻,我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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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番外
我有个孝顺的好儿子,十几年前我父母离世的时候,留下一大笔钱和我这个孤女在世上。
年幼的我不能自保,被那个男人强奸,意外怀了孕。
面对那些可怕的流言蜚语,那个年代的我只能忍着屈辱嫁给了他。
可我留了个心眼,结婚前请人替我公证。
我的所有财产都会留给我生的孩子。
从那时候开始,他怀恨在心,即使儿子已经出生五年了。
他如何威胁我,我都还是不肯更改遗嘱。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家暴我。
那是我的噩梦。
直到有一天他喝醉了。
我也被打成了三级残废。
下半身瘫痪了。
他害怕了。
怕儿子长大了报复他。
就骗他说我是出车祸瘫痪的。
直到儿子长大,他想了个馊主意。
和外面的女人生孩子,又把那个女人嫁给我儿子,这样,这些家产以后还是会从儿子手上回到他哪里。
我看着儿子被骗,多么绝望。
还好儿子发现了一切,在我快要被欺辱死去的时候.。
他恳求我再努努力,别忘记他,别放弃。
他一遍又一遍的恳求我坚强,他会让我自由。
终于,他做到了,我终于,也自由了。
儿子,也许妈妈会忘了这辈子的所有苦难,但妈妈依旧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