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三皇子本人。不过也对,人家是个皇子,没有必要在路上不带队,还亲自跑过来看一看这群犯人长得什么样子。不过不用着急,现在的大唐可没有闲工夫派大军前来吐蕃捉拿安禄天他们,既然他们现在已经在吐蕃了,那么就有的是机会见到多嘎·扎西贡布的面,只要见了面,之后的事情就好商量了。
而从松州到逻些这段路可以说是相当的长,毕竟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跑回去,这是一只八万的大军,所以花了不少时日。
而这段时间内,大唐那边也已经传开了国师派八万人围剿安禄天他们却徒劳无功,八万人全部都客死他乡。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林芸早就已经安排好的。如果他们能够成功的躲过了朝廷的围堵,进入吐蕃的境内,那么那些鬼谷派的线人就会在第一时间内得到情报,然后开始大肆宣扬安禄天他们逃走的事情,有多邪乎说的多邪乎。
这样,在大唐百姓的心中,安禄天就不单单是一个有着雄才大略、叛国的将军了,而是超乎了人的概念,变成了不败战神的象征。也成为了大唐百姓心中的救星,因为现在民间的传说的版本是安禄天现在已经羽化登仙,去天上搬救兵,两年之后,就会重新回到人间,从羽化登仙的地方——松州重新开始自己的征途,灭了现在的皇帝,颠覆现在的朝廷,拯救大唐的百姓与水火之中。
而这一次八万士兵,就是因为妨碍安禄天羽化登仙的时候,被天兵天将杀了祭天的,原因是对神仙不敬。
这也正是林芸想要达成的目的,因为林芸想好的时间就是两年,两年之后带着从吐蕃接来的士兵从松州城中攻入中原,夺取这江山,这样,完成了与百姓的两年之约,可以调动更多的民众参与起义。
而当时归夜教步入了非常关键的发展时期,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还有一个梁逸斐在给他们不断地添乱,所以当时实在是没有精力在好好的管理安禄天这个潜在的威胁,没有时间去给他慢慢做思想工作让他加入归夜教。所以,为了防止日后出了什么岔子,只能先下手为强。
然而国师没有想到,当时居然没有除掉安禄天,而且还适得其反,逼的安禄天造反了,现在事情也发展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安禄天现在进入了吐蕃境内,虽然应该在吐蕃国的几位皇子和安禄天他们接触之前赶快派兵攻打吐蕃,如果将于子健派过去,带上现在给他的兵力以及归夜教再一旁辅佐,相信以于子健的能力,打的吐蕃国被迫接受一些条约还是可以的。
到时候就可以要求杀了安禄天。
但是,现在实在是没有那个闲工夫,于子健和精兵都在北方,正在北伐,因为北边也是个大问题,安禄天能算得上是未来的一个最大的问题,但是现在得蒙古族已经威胁到了现在的大唐,若是现在处理不掉蒙古族的入侵那就根本没有资本可以提以后的事情。凡事都分一个轻重缓急,眼下还是先把蒙古族打退才行。
所以,能不分于子健的心就尽量不要去烦他。所以国师决定不将这件事情告诉于子健,将这件事情压下去,让于子健专心的对付北方的蛮族。等到北伐结束,在好好商量如何对付安禄天,希望到时候不会太晚吧。
过了好几天的时间,安禄天他们被押送回了逻些的大牢中。但是,三皇子多嘎·扎西贡布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审讯安禄天他们。因为三皇子前去征战的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向国民展示自己的力量,展示自己是有能力可以保护吐蕃的繁荣的,就连他们最畏惧的大唐,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而这一战的成果实在是太好了,吐蕃国这边只是好些个士兵受了伤,并无伤亡,但是全歼唐军八万余人,成功抵挡了唐军的入侵,真的是很难得的一场好的战役。于是在他回到逻些的时候,就立刻马不停蹄的接见了各位大臣,因为这次的战役,好些个大臣都倒戈跑到了三皇子多嘎·扎西贡布这边。
从监狱的大门外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一阵脚步声慢慢靠近牢房。一个身着华丽衣着的少年,站在了安禄天他们面前,“抓住的那几个女犯人已经被请到大堂上准备接受本王的审讯了,请各位男犯人也···”
多嘎·扎西贡布弯下腰想要看清楚安禄天他们几个男人的容貌,毕竟监狱里面太暗了,但是就在看到安禄天的脸的一瞬间,多嘎·扎西贡布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是安禄天?”多嘎·扎西贡布问。
“是呀,我们见过么?”安禄天有点懵,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名气很大,但是他认为那也仅仅局限于中原地带,或是整个大唐。说的不要脸一点,那么周边的几个国家最多也就听过他的名号,自己应该没有和他们你见过面才对,为什么会有人认出自己来。安禄天觉得很奇怪。
“你忘了么?那次松州大破叛军和吐蕃联军。那次战役指挥吐蕃军队的将军,就是我,那个唯一一个从你的包围圈中突围出去的少年,就是我。”多嘎·扎西贡布说。
“嗯···好像有点印象。”安禄天说。毕竟他这一生打过的胜仗不计其数,让他记住每一场战役中见到的人,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如何处置一个击败自己的人,这在多嘎·扎西贡布十五年的人生经历中,还是第一次。
“他认识安禄天?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被误以为是男人的林芸,和安禄天他们关押在一起,听到多嘎·扎西贡布认识安禄天之后,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这么说,你的意思是,你让安禄天他们几个人成功的落入吐蕃三皇子的手中了么?”朱庆元一脸黑线的望着护法。
“是···是属下无能···”护法胆战心惊的说,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这是护法加入归夜教以来至今为止从未有过的事情,第一次会因为办错事而胆战心惊的面对朱庆元。
毕竟从护法加入朱庆元的那一天开始,就从来没有过因为做错事情而不得不面对朱庆元的时候。
这次,可能是护法加入归夜教犯的最大的一次错误了。
当初,可能选择放弃安禄天这张王牌,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唉···现在我也没空去管安禄天了,也确实没有能力可以管到安禄天了,先随他去吧。虽然我知道,在这之后,这个安禄天再次回到中原的那一天,肯定是我们归夜教的一个巨大的麻烦。唉···”朱庆元摇了摇头,非常无奈的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早日攻下铸剑山庄。”
另一边的铸剑山庄中。
讲道理,这些机关兽应该比人要重的多,为什么会不受陷阱的影响呢?总不会说是这些机关兽也会轻功吧。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了。
“大家快闪开!下一波的进攻就要来了!”突然,护法喊道,然后将自己身边的一个人给推开了。
刚刚推开还没一秒钟的时间,一直犀牛样貌的金属机关兽就冲到了刚刚护法和那个人站的位置,一阵狂风也随之刮了过来。
感受到的人都能够猜得到,刚刚的那一下撞击是有多重。那一下,大概不是修炼了几十年的少林金钟罩的武僧,换做是其他任何人,都肯定会被直接撞死。可见这个机关兽的爆发是有多厉害。
虽说护法将男子推走确实救了男子一名,但是却没成想,这一下推着,男子心里没有任何的准备,被护法这么一推居然还收到了一点惊吓,轻功的运功一下子出了一点点的问题,结果,瞬间就被致命的陷阱夺走了性命。
并不是每一个上山的教众,都有护法的那种判断力的,可以提前知道哪一只机关兽要攻击什么地方。
其实护法的那种判断,也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与其说是判断,倒不如说是一种第六感。所以,也没有任何的经验可以传授给众人的。
而且现在护法自己光是顾着自己就已经有点应接不暇了,最多就是在帮助一下自己身边的教众,距离自己稍微远一点的人,就只能靠自己了,听天由命吧。
没到半个时辰,上山的教众就锐减成了五人,但是机关兽丝毫没有受伤,虽然护法在躲避机关兽的攻击之余,还有余力可以对机关兽出招。
但是,丝毫没有对机关兽造成有用的伤害。这首先,就是因为躲避的时候,护法根本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好好的运功,这内里的提炼就做的不是很好了。再者,这些机关兽是真的硬,钢铁打造的身躯,真的不是一招半式可以造成伤害的。
“护法···我们真的要命丧于此了么···”剩下的五个人,除了护法以外,几乎都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只是依靠着人类求生的本能,在躲避着机关兽的进攻。
但是,即便是这种人类最原始的本能,都快要在无尽的绝望中被掩埋了。
“不可以放弃!在没有攻下铸剑山庄之前,我们不能死!不可以给归夜教,给朱庆元教主丢脸!”护法说到。但是说实话,即便是现在的护法,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打破眼前的困境。
死亡的气息,笼罩在众人的心头。身边都是同僚的尸体,但是敌人丝毫没有受伤,真的,真的有办法可以全身而退么···
现在该如何是好···护法已经是急得焦头烂额了,现在带上山的那么多的人,只剩下五个了。但是对方的机关兽还是一只都没有亏损,这可怎么办···
先不说怎么向朱庆元教主交代,毕竟迄今为止,归夜教攻打别的教派,除了少林以外,就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伤亡,这要是被朱庆元教主知道了,自己的这个护法的位置可能就保不住了。
但是就算是保不住,也无所谓,只要能够攻打下这铸剑山庄也是好的,但是关键是这铸剑山庄他也打不下来,现在可以说是一筹莫展,丝毫没有任何的头绪,这可如何是好呀···
“这机关兽不会受到平台上的陷阱的影响,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个方面入手。”就在众人都已经绝望,就连护法他都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个语出惊人给护法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年轻人陈明杰突然说话了。
这个陈明杰,当初也是被特招进来的,倒不是说他有多大的本事,只是他这个人在很多观念上和朱庆元相似,但是说出来的感觉却又让人觉得他们两个人完全是两路人。
而且他只个人说出来的话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会说出来的一样,感觉十分的有想法,于是朱庆元就将他特招过来了。
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这个陈明杰丝毫不会武功或者是武功很差,要是真的很差,他也上不到这平台上,肯定半路就死了。但是,和刚刚死去的那些第一第二名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觉得。
不过,在朱庆元的眼里,这个陈明杰绝对在那些空有满腔热血武功厉害没有头脑的人,这个陈明杰,日后必成大器。
“何出此言?”护法问道。
“如果是这些机关兽的身上有什么机关可以防止那些在平台上的机关触发,那我们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解除那些机关,让平台上的陷阱对付那些机关兽,当然,最好的情况,就是可以把那些机关为我们所用!”陈明杰自信的笑了。
行人总算是有了破除眼下的这个困境的想法。
但是,虽然有了想法,想要实现却还是个巨大的难题。毕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找到他们口中的那些机关兽身上的可以避开平台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