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石头再到地板上的响声以及人的惨叫声渐渐小下来,终于,这座不知道在这个地方矗立了多少年的建筑彻底消失在了人类的历史上,孔副将以及其他在外面等待进去的部队凯旋的人并不清楚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建筑崩塌的时候也不敢贸然闯入查看情况,只能傻傻的在外面等着。
由于建筑十分高大,崩塌时产生的灰尘简直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灰尘散去了,此时,那座原来宏伟的建筑,现在只剩下一个大门还站在那里。先前进去的部队也好,还是孔副将认为的藏在宫殿里的革命军也好,一个人都不剩,全都消失不见了。孔副将觉得好奇,这人难不成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于是,领着几个手下走到近处去查看情况,果然,是一个活人都不剩,全都掉落到地底的那个布满尖刺的大坑中,死相极其惨烈,有的人被砸的血肉模糊,根本不能辨认出人的形状,有的人被尖刺贯穿身体,人已经落到底下了,可肠子还挂在尖刺的顶端,还有的人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被尖刺从股间刺入,从嘴部窜出,但是并没有死掉,仿佛尖刺巧妙地避开了致命的地方,也算得上是一种幸运吧,可是,在这个时候,这种幸运反而变成了不幸,因为没有第一时间死去,所以他必须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在挣扎中慢慢死去。
场面实在是太过惨烈,即便是常年征战的人大概都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景象——一个如同绞肉机的万人坑,一个如同是用来剁碎肉的屠宰场。前去查看情况的几个人,除了孔副将以外,其他人都吐了。
“这个衣服···”孔副将仔细辨认着因为被血液浸染、被石头砸坏、被尖刺戳穿的衣服,“这是···这是···这是朝廷的兵服···是我们的兵···”当孔副将确认死了的人都是自己的兵的一瞬间,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两···两万五千人···整整一支两万五千人的部队,还没见到叛军就死得一个不剩···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孔副将碎碎的念着,心想着这下糟了,叶桦交给自己六万兵力是希望自己将叛军一个不留的抓起来或者是杀干净,而现在这个情况要是让叶桦知道自己还没见到叛军就已经损失了两万五千的兵力,不知道叶桦会怎么处置自己。
“将···将军!”一个探子回来了,“在这个叛军聚集地的建筑后面发现了一大堆杂乱无章的脚印,疑似叛军逃跑时留下的痕迹。”
“叛军的痕迹?”孔副将重新抬起了绝望的头,脸上再次出现了笑容,“叛军弄这个陷阱,就是想要让我没有力气去追击他们,为他们的逃跑争取时间,那么说明他们果然不敌我们,肯定是实力悬殊,如果正面较量就毫无胜算,如果现在我把他们一网打尽,回去就跟叶华将军说这帮叛军宁死反抗,害得我损失了很多兵力,这样叶桦将军也就不会怪罪我了。”
此刻的孔副将已经被愤怒和恐惧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考虑过这可能是革命军设下的第二个陷阱。
“你们给我听好了!!!”孔副将朝着手下的几个士兵喊,“回去带着你们的人,给我把这个地方仔仔细细的搜一遍,这个山谷只有一个出口,他们不可能逃得出去,记住,遇到叛军格杀勿论。”
“整···整个山谷么?”
“废话!还不快去!”
“是···是!”手下的几个人连滚带爬的向着自己的部队冲去。
“等等!”孔副将突然想起了什么,“记住,让你们手下的人给我小心一点,不要再给我死人了!”
就这样,剩下的三万五千人,只留了五千人把手山谷的唯一出口,其他的三万人被分开成了各个小组,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进入了这片陌生的丛林。本来在朝廷军在人数上有的优势因为突然损失的两万五千人,以及现在被分开来搜查丛林,兵力十分分散,所以这个优势已经彻底没有了。而且在还不熟悉这一片地理环境的情况下将兵力分散后贸然进入,就连本身有的地理优势也变成了劣势,毕竟再怎么说,革命军肯定要比朝廷的军队熟悉这一片。
而且,这片丛林里还到处安葬杀机,被分开的部队进入丛林搜查的朝廷军队在还没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被各种各样致命或不致命的陷阱弄得损失惨重,算上死亡以及手上不能继续进行搜查的人,大概已经从刚进丛林的三万人直接降到了一万八千人左右。而且,孔副将也没有考虑到由于丛林复杂的地理环境以及茂密的植被,在丛林中作战如果不是事先说好,否则是很难做到指挥军队的。现在的这只部队,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在这片丛林里乱飞,还不是触发各式各样的陷阱,然而,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接下来的一段非常短暂的时间,他们会成为待宰的羔羊,任人屠宰。
“在经历了意想不到的打击之后,失去了本该有的判断力和冷静,有这样的将领在,我们的计划怎么可能不顺利?”和邱雯一起躲着的安禄天光是听着各个方向传来的惨叫声就可以猜得出来,他所制定下的计划正在对方将领的帮助下非常完美的进行着,“也差不多了吧,是适合收尾了。记住,待会千万别放手。”安禄天还是不放心邱雯,最后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邱雯点了点头。
“好,那么这场屠杀的好戏,就要上演最终场了。”安禄天看了看四下无人,站了起来(他们俩是躲在树上的),拉开了信号弹。整个丛林在信号弹炸响的一瞬间沸腾了,那些本来藏好的革命军们一口气全部冲了出去,从树上,从草堆里,从布满落叶的落叶堆里,从那些根本注意不到的地方突然出现,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开始屠杀朝廷的士兵。那些可怜的朝廷士兵本来在丛林中就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神经,再加上已经被丛林中各种各样的陷阱以及同伴从这个丛林各种地方发出的惨叫折磨的不行了,突然杀出来的这群人吓了他们一大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死在了刀下。而之前安禄天让革命军们准备的穿好红衣服的树桩也让已经失去判断力的朝廷军队不知道这群革命军到底有多少人,现在这群已经吓破胆的朝廷士兵的脑子里觉得,四处都是革命军的人,自己已经被团团围住,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就在一瞬间,革命军溃不成军,纷纷丢下了武器开始四散逃亡,当然,所有进入丛林的朝廷士兵不是死在了革命军的刀下,就是中了陷阱,永远的留在了这片丛林里。
而那位孔副将则在手下的帮助下逃出了丛林,来到了山谷的入口。
“快!快!别他妈扶着我了!快去让部队做好作战准备!今天一个叛军的人都不能被活着放出去!”孔副将向着自己的手下怒吼道。然而此刻已经为时已晚,无数的革命军从丛林中冲了出来,那被留下来守着山谷的五千人,在其他人进入丛林的时候,就在外面听到同伴的惨叫声不断地从丛林里传出来就已经被下的够重了,而且看见几位从丛林中逃出来的人惊魂未定、全身是血的样子更是怕得不行,现在看到眼前这些感觉有无穷无尽的人的革命军,哪还有胆量和心思守着谷口?一个一个全部都丢下兵器逃走了。
而宠出来的革命军则是由安禄天冲在最前面带的头,这一幕被孔副将牢牢的记载了脑海里。之后,革命军趁胜追击,杀的朝廷的军队是片甲不留,最后因为再追下去就有危险了,放走了大概五六百人的样子。而这场不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都是己方不利的战斗,在安禄天的指挥下扭转了局势,以仅仅有二百多人受伤、零人死亡的代价大破朝廷军队。这场战役的胜利对后面安禄天夺取天下有着重要的意义,这次胜利,安禄天成为了民间反对朝廷势力的一个传说,一个象征,同时,也让朝廷重新注意起了那个已经渐渐被淡忘的名字——安禄天。而这场战役所发生的地方,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踏入过,有人把它看成是圣地,有人认为里面的亡魂太多。
“安将军,杀出来之后,接下来该怎么办?”此刻的尤一务一改对待安禄天的态度,现在的他,已经对安禄天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何必喊我安将军,我可不是什么将军,这支军队是你的。”
“不,要不是安将军的英明指导,那片丛林大概就变成我们的葬生之所了。果然,论才华,在下还是连安将军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你这是什么话,依我来看,你只是缺少锻炼,只要教的好,日后必成大器。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想好好教导教导你,可要叨扰你一段时间了。”
“真的么!”一听到安禄天要教自己,尤一务开心的不行,“叨扰多久都没关系···啊,不对,安将军怎么能说是叨扰呢?”
“嗯,大家安静!听我说!”安禄天转身面向正在庆祝胜利的革命军,“接下来,我希望大家可以回家去,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如我之前所说,我们现在的力量还不够,需要在隐忍一段时间,所以希望各位可以再忍耐一段时间。我承诺,我安禄天必定会夺取这天下,到时候,还需要各位的帮助呀。当然,在这段时间内,也希望各位不要闲着,可以在拉多一点人加入我们!明白的话,就地解散吧。”
“好!!!”现在的这群人,也已经对安禄天十分的敬重,心里都已经承认他就是大将军,他的命令,自然不会有任何含糊,没过一会儿,两万人就散的干干净净。
“哎呀,没想到打了这么厉害的一个打胜仗,我认为你会赢,但是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可是你远远超出了我的预估,不愧是安大将军呀。”林芸领着众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安禄天也很好奇。
“嗯···话说,你们二位还真是要好呀~”林芸用扇子指了指安禄天和邱雯,到现在为止,安禄天还是紧紧的拉着邱雯的手。
“啊···”邱雯看到之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连忙抽开手,“不是的,事情是···”
“那安大将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林芸根本没有理睬邱雯的解释,把她晾到了一边,让邱雯对着空气解释了。
“我想接下来好好教一下这位尤兄弟,既然是你让我务必要诏安的,那肯定是个人才,但是依照我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他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嗯,你们可以住在我的宅子,我家还算是比较有钱,宅子应该够各位居住···不过,我现在也是朝廷通缉的人了,那个地方大概也不安全了。”尤一务说。
“这点你大可放心,朝廷只知道有人要造反,但并不知道谁是头头,而现在连谁要造反朝廷都不知道了,所以就住你家,很安全。”林芸说。
“你怎么知道?”尤一务问她。
“你不必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我知道就行了。咱们走吧。”于是,安禄天他们就随着尤一务前去了他的住宅。
“我给你带去讨伐叛军的兵力,是六万人。”看着逃了回来,跪在地下的孔副将,叶桦悠悠的说,“现在你给我带回来了加上你一共五百七十六人。如此实力悬殊的战役,你输地是一败涂地。呵呵···你来说说你是怎么打的败仗的,把过程说出来。”
“将···将军···我···”
“快说!”叶桦吼道。
“是···是!将军!”孔副将跪在地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通通详细的向叶桦说了一遍。
“这样呀。”叶桦听后点了点头,“大意轻敌、失去冷静、用兵不善、指挥不当,这几个兵家打仗的大忌,你一条不少的全都给我犯了。你可真有能耐呀。本来,这次剿匪,给你派的任务是最轻松的,想着让你锻炼锻炼,你可倒好,不但没有剿匪成功,反而给我赔了那么多兵!”
“可是···可是对方的主将是安禄天!”孔副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
“安禄天?就是那个安禄天?你没有看错?”
“末将敢用性命担保就是他。”
“啊~这样呀。如果是那个人出手,确实怎样的战役取胜都不稀奇。这不怪你。”说着,叶桦走过去把孔副将扶了起来。
“谢···谢谢将军。”孔副将惊魂未定的站了起来。
“嗯,确实,以你的阅历,根本不是安禄天的对手。”叶桦背对着孔副将,走了几步,“但是,这次的败仗,必定成为天下的笑柄。想必,你也不想成为天下的笑柄,苟活于世吧。”叶桦狠狠的瞪了孔副将一眼,“不管是为了你的面子,还是军纪,你都必须得死!不过你放心,孔副将在于叛军交战之中,英勇奋战,最后被叛军暗算,死在了沙场。我会这么对外说的。”
“不要···不要呀将军,不要呀将军!!!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孔副将跪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将军,将军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六万,不五万,四万,四万就够,再给我四万兵力,末将一定杀回去,取他安禄天的首级!”
“再给你四万兵力让你送他们去死么!”叶桦吼道,“行了行了,”他挥了挥手,“拉下去,砍了吧。”
从外面进来两个士兵,将孔副将拖了下去,孔副将就伴随着他杀猪般的哭喊声越来越远。过了一会,哭喊声乍然而至,从此,孔副将就葬生在了那片有着将近六万人的尸骸的丛林。
“安禄天···”叶桦默默的说了这个名字,“安禄天···安禄天···真是一个让人着迷的男人。”
“这就是我住的地方。”安禄天一行人跟着尤一务来到了他所住的地方。说实话,尤一务住的地方确实是个好地方,是在乡下自己盖的一座房子,所说是乡下,但是房子是相当气派,别说住安禄天他们七个人,就是再来七个,也能住得下,“这本是我和大哥二哥一起住的地方,因为考虑到可能会有其他的有志之士,所以当初盖的时候盖得稍微大了一点。”
“你这也叫,稍微大了一点?”安禄天笑着问。
“嗯···安大个不喜欢么?”尤一务问。
“没有没有,喜欢喜欢。”安禄天连忙否认。
“话说,林兄,我大哥二哥他们真的···”
“嗯,我们收到了朝廷要派兵围剿你们的消息后就星夜兼程分开去找你们,希望可以让你们在安全时间里撤离,但是你们不愧是兄弟,不听劝这一方面是一模一样的,而我们又没有安禄天那样的军事才能,所以在朝廷大军逼近的时候,趁着还能跑掉就先跑了,然后,你的大哥二哥,就被各路朝廷兵马给围剿了,我得到消息,你大哥二哥以及他们手下的兵马,一个也没剩下,全都被杀了。”林芸伤心的说。当然,林芸说的这一切都是胡扯,他们几个压根也没去找其他两路兵马的人谈,等到安禄天和邱雯二人启程后不久,其他几个人也就尾随他们和他们一起走了,哪有什么劝他们撤退这回事儿,自然,这件事情只有处安禄天和邱雯以外的他们几个人知道。
“朝廷那帮畜生!!!”尤一务听后十分愤怒,“可怜我大哥二哥···唉···”
“你也别太伤心了,”安禄天安慰他,“对了,林芸,这次我们待多久?”虽说是教导尤一务用兵之道,但是总要有个期限吧,之前所有的时间都是林芸安排的,安禄天这一次自然也去问的林芸。
“嗯···”林芸想了一下,“这教他一时半伙也是教不会的,我看着时间···咱们就在这过完年再走吧。”确实,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初了,再过些时日就要过年了。
“今年也快过完了呀···”安禄天一听到过年,立马感慨了起来,“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大部分都是出乎我意料的事呀···不过,咱们真的可以在这里过年么?刚刚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朝廷难道不会追查么?”
“放心,以那位叶桦将军的性格,他是不会打扰平常百姓的生活的,现在那支军队消失在了人海之中,除非一个一个百姓抓起来审问,不过他不是做这种事的人,当然,除非是朝廷的命令···但是,现在的朝廷,可没有功夫管我们。”
朝廷——————
“国师,你叫我?”于子健推开宫门,走了进来。
“嗯,子健来啦,”此刻,那位被尊为国师的男人正在批阅奏折,他太抠看了一眼于子健,“怎么?心情不好?脸色这么难看。”
“唉,别提了。国师找我来是有什么事?”于子健随便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
“你看看这个···”国师递给了于子健一个奏折。
“什么东西?”于子健接过奏折,看了几眼,然后恶狠狠的将奏折摔到了地上,“这个国家养的兵都是废物么!!!”
“你冷静点,子健。”国师也被于子健突然发的脾气给吓到了。
“我跟你说,国师,”然而,于子健依旧平静不起来,“昨天,我收到密报,说在江南道,饶州城附近发现了安禄天的踪迹。”
“这不是件好事么?”
“好事,你知道是怎么发现的么?安禄天带着两万名叛军,就是一群由农夫、土匪、穷秀才组成的乌合之众,在地理位置极差的,应该被人按在家里打的地方,大破朝廷六万精兵,杀的是片甲不留,整整六万人,活着回来的只有五百多人。你知道这让朝廷蒙受了多大的耻辱么?现在又告诉我北方战事告急,北方游牧民族居然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连下5城?!他们居然还有来发奏折来请求救援?”
“所以,我找你来正是为了此事,虽说他们都是些废物,确实不配活着,但是,毕竟那也是我们的国土,就这样拱手相让,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请你立刻带着五十万大军,在三天后启程,北上讨伐那群蛮族。”
“在这个节骨眼让我北上?!我本身打算南下亲自去抓安禄天的,现在正是大好的时机。”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现在比起南方的那些小骚乱,北方的战情才是大问题,一个小小安禄天暂时还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可是,现在关于那场战役的传闻已经在军队里传的是有鼻子有眼,有的人说安禄天他靠着谋略以六十人大破朝廷六十万军队,有的人说安禄天是天选之子,在朝廷军队讨伐他的关键时刻,十万个天兵天将从天而降,杀得朝廷的军队是片甲不留,之后天兵天将就返回天宫,当时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呀。有的人直接就说安禄天是神仙下凡,单靠一个人就用法术把朝廷的军队给杀的是片甲不留。现在全国各地的朝廷兵马是人心惶惶,一个一个都对安禄天怕的要死,生怕他出现在自己的领地,此刻要是不抓住安禄天,那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哈哈哈···”国师听了于子健的一番言论笑了,“不好意思子健,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跟听说书的一样。但是,你为什么不把那些传谣的人抓起来就地正法,来稳定军心呢?”
“你以为我不想?现在要是把传谣的给正法了,那全天下的朝廷军队大概得死一大半,而且在这个关头胡乱杀人,不就等于承认了他们说的是实话么?这样不但起不到稳定军心的作用,反而会使军心大乱呀。”
“嗯···你说得有理,在治军方面我不是你的对手,但这总归是谣言,放任一段时间自然会消失的,不管怎么说,北伐才是要紧事,你快回去准备准备吧。”
“可是···”
“别再可是了,要是延误了军机,我可要拿你是问。”
“好···好吧。”
三天之后,满朝文武全部来到京城城门外给于子健送行。
“将军此去,望可以重扬我国威!好好教教那些前来侵犯我们国土的人,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国师说。
“某将领命!”于子健站在战马之前,身着大将军铠甲,铠甲在日光下闪闪发光,说完,于子健跨上了战马,“全军出击!!!”出征号吹响了,身后一个五十万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大将军一路小心呀!!!”满朝文武全都装模作样的给他送别。当然,即便是于子健不在朝中,这群不是归夜教的官员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得。
经过数天的长途跋涉,于子健的部队来到了当下最危急的城中,刚到城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打了败仗的将领全部压倒了自己的帐前。
“一个月被连下五城的感觉怎么样?”于子健坐在帐中问。
“将···将军···末将···末将知罪···但···但是,希望将军可以给末将一个机会,让末将戴罪立功。”下面跪着的人中,官儿最大的说话了。
“戴罪立功?”于子健笑了,“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轻易给人机会,但是会给人说服我给他机会的时间,说吧,你凭什么让我饶你这一次?”
“是。事情是这样的,本来边关十分太平,由末将等把守,那群放羊的根本攻不进来,但是有一天突然那批放羊的集结了几十万大军,来攻打我们,按理说他们那个地方屁大点地都能有好几个部族,十分不团结,不应该可以凑出这么多人数的部队,之后因为城中的守军人数不足,所以第一座城不信落入敌人手中,但是之后末将立刻从周边的城中调兵遣将,准备把那群放羊的打回老家,但是,末将手下居然出了一名叛徒,这个叛徒将军机全部都告诉了那帮放羊的,结果末将的军队在路上就被阻击全部被杀,导致其余四城没有军队防守,这才落入敌人手中。若不是那个叛徒,根本就不会有这些事。”
“叛徒?”于子健问,“那么,那名叛徒抓到了么?”
“禀告大将军,那名叛徒在带着家室准备逃跑的时候被我们抓住了。”
“把他压上来。我要亲自会会他。”
过了一会,一位遍体鳞伤的男人被拖进了于子健的帐中。
“水···水···”男人嘴唇已经泛白,一直在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快,给他拿水来。”于子健连忙让手下的人给男人拿了一桶水。男人见到水,立刻冲了上去,抱着桶就喝了起来。缓了一会之后,男人也重新活了过来、
“你就是那个叛徒?”于子健问他。
“禀报大将军···是我。”男人没有任何狡辩。
“哟~有点胆识哈,我欣赏你。”于子健又笑了,“真有意思。这军中出了叛徒呀,我一直认为,是因为那些官职比较大的人的问题,毕竟,手下的人都管不好,还有什么用?这次出一个叛徒,那么以后就可能又出一个,这要是一个一个的,那我们这军队还不得完了?更不用指望他们可以带兵打胜仗了。你们说,我说的是不是呀?”于子健看似问的是帐中的说所有人,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对!”帐中那些跟着于子健来到此地的于子健的心腹们笑着回答。
“大···大将军···大将军···末将们知罪了,求大将军给末将们,不···就算是我一个人也好,给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我就算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大将军这份恩情,大···大将军,您···您可以贬末将的官,让末将当一名士兵,冲锋陷阵也行,就算是喂马也行,求求大将军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那位官儿最大的人听了于子健的话之后,立马开始求饶。
“嗯···我说过,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轻易给人第二次机会,而且,你刚才的理由也没有说服我···”于子健脸色突然一变,“你损失了整整三十万的大军,外加五座城,还想要戴罪立功?你还没有长大么?想法还那么天真?你和你手下的将领,全部都得死。”于子健挥了挥手,“来人,把他们拖下去,全都杀头,然后把头挂在城门外示众。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在我手下打了败仗还找理由是什么样的下场。”
随着于子健的一声令下,帐外进来了一群士兵,而那些打了败仗的将领们就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被拉上了砍头台。
目睹着自己曾经的上司和同僚落到这么个下场,缓过神来的叛徒也吓得不轻。
“那么,你能说说,你为什么要叛变么?”于子健开始询问男人。
“那···那日被蒙军···那群放羊的破的城中,有我的家室,他们没有来得及撤离,被抓了起来,然后那群人就用我的家室来威胁我,我也是无可奈何···将军,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把我贬成庶民,让我过一辈子贫穷的日子都行,求求你放过我。”
“为了家室呀···嗯,为了家人那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你是一家之主,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必要自责自己,这件事我也会惩罚你,毕竟在这方面你没有错。起来吧。”说着,于子健把跪在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
“谢将军不杀之恩,”男人痛哭流涕,“这份恩情,末将一定会以命相报。”
“没事没事,”于子健扶起他来后,冲洗重新回到了他的椅子上,“虽然,你因为保护家人而选择叛变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是···”于子健的脸色再次变了,变得异常的愤怒、暴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被你害死的那三十万士兵以及被破的五城中的黎民百姓的家人会怎么办!!!我说了我不会因为你为了家人选择叛变这一条来治你得罪,但是,因为你朝廷损失了三十万的兵力和五座城池,这条罪,够你死无数次了吧!还想贬为庶民,想借此机会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逃之夭夭然后过上清闲的日子?想的美!”
“将军!将军!那末将只有一个请求,就是请将军不要对末将的家室下手,末将的父母年事已高,媳妇也有身孕,求求将军放过他们,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行了。”男人再次跪了下来。
“我说了吧,你是一家之主,一个家的顶梁柱,这个家少了你怎么行?传我军令,这个叛徒,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