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少林方丈的师弟太虚大师的认可,现在梁逸斐的背后已经有了少林寺这么强力的后援,虽然要跟归夜教抗衡还早,但是对于刚刚踏上联合武林众教派对付归夜教的道路的梁逸斐来说,刚刚上来就得到了认可,而且还是武林第一教派的认可,实在是给了梁逸斐巨大的信心。
而作为条件,梁逸斐和姚梦瑶的拯救武林的道路上会多出一个伙伴,就是那位说是恶鬼波旬的转世的名为普玄的少林方丈的亲传弟子,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和尚。虽然普玄刚开始听到太虚大师要他跟着梁逸斐他们一起上路的时候是一万个不情愿,但是太虚大师已经下定决心要让他离开少林,亲眼去见见这个世界的种种事物,所以不管小和尚怎么说,太虚大师都执意要让他跟随梁逸斐他们离开。
最终小和尚在太虚大师的百般劝说下,最终还是同意了加入梁逸斐的队伍。
虽然梁逸斐是想着既然办完事了,那就赶快启程,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但是,考虑到姚梦瑶需要休息休息,毕竟赶了几天的路,一直都没有睡好,大概只有在梁逸斐的怀中的那一觉是这么多天睡得算是可以的一觉了。而且对小和尚的劝说也花了些时日。所以,在来到寻隐寺后过了些时日,他们一行人才出发。
小和尚离开时带走的东西实在不多,一根棍子,一本大悲经,一套衣服。太虚大师说也没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了,简简单单上路就可以了。
在踏出寻隐寺的那一脚迈出去的时候,小和尚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自己此次前去需要花费多少时日,不知道下次再见到师叔是什么时候,虽然师叔现在看上去是一个挺精神的老头,但是,关键点还是师叔已经老了,已经是过了古稀之年了,万一有什么不测,师叔随着师傅去了,自己在外面连知道都不会知道,那不就和师傅那时候一样了么,连送这两位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老人最后一程都做不到···
一想到这,小和尚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但是小和尚不希望在分别的时候,师叔看到的是自己哭着的脸,他希望师叔是看着自己的笑脸看着自己离开的。所以他一直在擦自己脸上的泪水,但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一旁看着这个故作坚强的孩子在不断的擦眼泪的姚梦瑶有点心疼了,所说心里明白这个孩子以后可能成为自己的阻碍,但是,总归来说,他还是个孩子呀。姚梦瑶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普玄,但是被梁逸斐阻止了。
朝着和师傅共同养育了自己数年的师叔,小和尚跪了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起头,笑着说:
“师叔,徒儿普玄,这就上路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因为再不离开,早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就要忍不住流下来了。
望着渐渐远去的自己和师兄一起养大的孩子,太虚的心中百感交集。他与师兄二人自幼便被当时的少林方丈收养,从小就在少林寺中长大,没想到居然在半只脚都要进棺材的花甲之年,还能将一个孩子抚养长大,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这个小婴儿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但是到了如今,那些麻烦的事儿也变成了点点滴滴珍贵的回忆。
“走啦···走啦···这寻隐寺彻底的清静喽。”空虚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
小和尚走的那天晚上,太虚大师在打坐的时候,随着自己的师兄去了。太虚大师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这也是他赶走小和尚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为不能大张旗鼓的办理丧事,防止引起九华山上的归夜教的注意,只能草草的给太虚大师诵经然后草草的埋在了九华山上。就这样,虽不能说是少林寺中最出色的两位高僧,但是绝对是少林的骄傲的两位高僧,一个死在了归夜教的刀下,尸首被随意的扔了,一个被草草的埋在了九华山之上。可悲呀。
当然,这一切,小和尚都不知道。
梁逸斐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唐门的大少爷,唐瑜。根据姚梦瑶来找梁逸斐之前收集的情报来看,自从唐门被归夜教攻破之后,唐门上下所有人都被杀之后,唐瑜就消失不见,最近一次有人目击他,是在河南道密州城内的一家赌场里。跟着这个消息,姚梦瑶查下去后发现在河南道内,特别是密州附近的赌场中时常有一位长相类似唐瑜的男人出没。所以姚梦瑶推测,唐瑜可能在唐门被攻破之后就隐姓埋名,过着混沌堕落的日子。
而唐瑜的赌技的高深,早在江湖上就有传闻,甚至被众人成为赌圣,同时此人也对赌博相当痴迷。
“没想到唐门被攻破之后,他居然还有心思去赌博···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姚梦瑶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是说这个人心胸宽广,什么都能装得下呢?还是该骂这个人没心没肺呢?唉···”
“我觉得,可能是唐门被攻破,唐门上下无一活口对他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所以他才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发泄···”对于同样遇到过师门被屠杀(现在的梁逸斐已经当做自己的那些师兄师姐们随着自己的师父陈泽宇和那栋房子一起去了)的经历的梁逸斐来说,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也把自己浸在酒中糊里糊涂的过了两年。
“不管怎么说,咱们现在都得往河南道赶路了,这一路上也会经过一些可能是武林人士藏匿的地点。但是···”姚梦瑶顿了一下,“现在已经太晚了,咱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了。”
看着已经快要落山的太阳,梁逸斐点了点头。确实,现在还是荒郊野岭的,晚上赶路确实有点不安全,而且现在太阳也只剩下一点余辉,在不趁着所剩不多的有光亮的时间检点材火,今晚又得摸瞎吃喝睡觉了。
与此同时,虽说武林各教派已经被朝廷和归夜教的联军全部击败,但是,因为皇上的昏庸无道,现在的朝廷已经根本就不是什么为了人民而存在的地方了,单纯的成为了压榨老百姓的地方。因此各地怨声载道,甚至频繁的出现揭竿起义的事情。
特别是皇城长安,大明宫内,载歌载舞;大明宫外,民不聊生。巨大的反差激化了当地百姓的造反心理,所以,他们很快便联合周围城池中的百姓建立起了起义军,同时皇宫之中也有一位皇帝身边的高管太监作为内应,很快,长安便落入了起义军的手中。
皇上还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在起义大军兵临咸阳城下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调配军队进行反击,而是命令城中的大部分军队运送历代皇帝和自己珍藏在大明宫中的奇珍异宝,以及保护自己和妃子们的性命。所以长安才会那么轻易被攻破,而大明宫也是不攻自破。
皇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心里明白,既然长安的百姓起义了,就说明这一片地区估计都待不下去了,既然如此,就跑的远远地。所以直接下旨,迁都幽州,直接北上。为了掩人耳目,皇上特地请来了归夜教的高手护驾。
本来攻下长安城的起义军队可以趁胜追击,一举杀了狗皇帝,还天下一个太平。但是起义军的领导者说到底不过是个农民出生,没有什么远大的目光,看到自己已经攻占下了皇城长安,还拿下了大明宫,就居功自傲,同时开始享受起自己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不在管什么救国救天下。
而且因为是一个农民当上的皇帝,他的手下也基本上都是农民,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更别说是什么治理朝政了。所以即便长安城换了个主人,百姓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去,甚至因为这个新上任的皇上没有可用的人才,当初跟在老皇上手下做事的那群人要么随着皇上逃了,要么,在起义军攻进长安城后就被杀了
虽说那些人是贪官,但是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而现在的就是单纯的农民,除了种地什么都不会,别说什么管理长安城的内务了,就是让他们出一个告示都费劲。
同时这个新上任的皇帝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是正旺的时候。为了表现出他和老皇帝的不同,不管是计量单位,还是各种物品的价格,他都要换成新的,要不是因为不识字,大概连文字他都想换。
没这金刚钻,就别拦瓷器活。什么都不会,什么本事都没有,稀里糊涂的当上的皇帝,还瞎搞朝政,结果,长安城中的百姓不但没有改善日子,反而因为物价的突然高涨或者突然狂跌而过的是水深火热,比以前更加苦。这时的长安的物价已经混乱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一棵白菜,今天可能便宜的跟白送的一样,一文钱能买一大堆,明天就可能贵的可以换一头猪。
而因为起义军的居功自傲,逃出皇城的皇上也是有惊无险、还算平安的来到了幽州,继续过着以前的生活。只是这次不同的一点是,这位皇上居然在幽州搞起了大将军的选举,据说这是他在路上时一天夜里睡觉的时候上天给他的启示。
于是,一位叫做安禄天的少年一路过关斩将,成为了平定内乱的大将军。虽说他的年纪轻轻,让很多人不放心,但是上任之后接连取得了很多的胜利,而且都是大获全胜,这让朝中的官员和皇帝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特别是他的那一次屠杀和起义军有牵连的全村上下所有人的事情,震惊了天下。让天下大部分的人都不敢在和起义军有牵连,特别是安禄天发布的一道军令:一切和起义军有一点牵连的人,不但杀光全家,而且一条街的所有人都连坐,全部都要被杀光;但若是提供情报者,可以饶过那一家。
因为这道军令,让所有街坊邻居开始为了自己的家人不被无辜杀害而互相监视起来,起义军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因此安禄天的军队也是所向披靡。
坐在幽州城中为自己新修建的宫殿中的皇上接连接到了安禄天从外面传来的捷报,觉得自己的江山,这次是坐稳了,有了安禄天这员虎将,还有谁能撼动自己的位置?
而早就对中原垂帘三尺的蒙古部族,也在听说了安禄天的威名之后,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他们其实也是刚刚才统一了蒙古的部族,所以还需要养精蓄锐一段时间。至于吐蕃,好像也陷入了什么危机之中,无暇顾及中原。
现在虽然皇帝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但是他不知道,实际上归夜教的计划,也在秘密的进行着。当今天下之乱,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朱庆元自然也不例外。
虽说他重建归夜教的目的是向当年杀害自己父母亲人和朋友的武林其他教派复仇,但是总归他在陈泽宇的身边生活了二十年,耳语目染,也产生了救天下的念头,看来他的善心还没有完全泯灭。所以,与朝廷合作一方面是为了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另一方面,是可以方便的将自己的人安插在朝廷之中,慢慢取代现在朝廷的官员,让皇帝成为一个提线木偶,然后找一个绝佳的时机,废了现在的皇帝,自己当皇帝。
这次皇城的迁移,朱庆元答应了为皇上保驾护航,但是也有一个条件,就是将自己手下的一个人派到皇上的身边,成为当朝的大国师。当然,那位没脑子的皇帝认为这又为自己保驾护航了,又给了自己一个得力的助手,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而梁逸斐他们,也趁着各方势力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的这个空隙,抓紧时间踏上了联合武林各派的道路。
“正所谓是江山风云起,独我醉逍遥。醉卧听雨声,羽扇手中摇。隐居山林间,独掌江湖浪潮。”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一个房间中,一位年轻人手握着羽扇,喝着自家酿造的酒,笑着吟诗作对。没有人知道,这天下局势,如今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所有人,不过都是他的棋子罢了。
梁逸斐一行人按照计划向着河南道前进,今日路过的地方本是原风剑派的藏身之所。此次路过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可以拉拢风剑派的人结盟,这样就又多了一个强力的伙伴。
风剑派原来在中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大门派了,教派盘踞在长江与黄河的正中间处,是一个相当大的门派。风剑派以中原第一剑著称。其门派独传的剑术可以说是其他门派所无法比拟的。风剑派之所以被称为风剑派,是因为他们的剑术非常之快,常人根本来不及防御,而风剑派的独门绝学,剑荡风云剑法更是众多使剑的武林高手梦寐以求的剑法。
这套剑法变幻莫测,出招没有固定的规律,完全是随着使用者的性子来出招,因此外人在碰到此招数的时候时常会被飘忽不定的剑法弄得晕头转向,完全猜不出来敌方下一招会如何出招。
这套剑法除了虚实相间,飘忽不定同时没有固定的出招规律以外,这套剑法的威力也是惊人的,修炼者修炼这套剑法越深,在与敌人较量时使用出来的剑术就的力度就越大,最终可以形成风卷残云之势,以强大的剑气制胜,而到了那时,无论是身边的什么东西,即便是一根小树枝,也能因为使用者自身的能力而变成无比锋利的利剑。
当然,想要修行这套剑法还需要风剑派的独门心法:风平波息心法的加持才可修炼剑荡风云,否则在修炼剑法时,会在炼气时全身血脉炸裂而死。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不会剑荡风云的原因,因为即便有了剑术秘籍,你也很难弄到心法。
原来的风剑派是何等的气派,特别是风剑派的掌门,曾经是参加过九华山讨伐战的人,在当年的九华山上的归夜教教派中也是战功赫赫的人,杀了无数的归夜教门徒,特别是当年他一个人连续单挑了归夜教的左右护法,并且凭借着那一套出神入化的剑荡风云成功将二人斩与剑下。这一战,让他的名声响彻天下,回去之后就成为了风剑派的掌门。
虽说风剑派在他的治理之下日益壮大,但是,他这个人骨子了有一股傲气,特别是在取得了如此好的战绩之后,更加让他变得不可一世,天天在外面宣称自己武功天下第一,自己的门派天下第一。并且嘲笑实际上的天下第一的陈泽宇是个懦夫,还瞧不起天下第一门派,少林。
也因为这样,很多门派的掌门人都不想和风剑派交好。为此,风剑派的掌门人开始拉帮结派,为了彻底取代少林,成为名副其实的武林第一。结果与少林的关系彻底的落到了谷底。在归夜教被灭掉的这二十年里,风剑派一心想要成为武林第一,不断地吞并小门小派,同时会干挖墙脚这样让人唾弃的事,为的就是让其他门派的高手加入他们风剑派,让他们风剑派更加壮大,因为这个,风剑派得罪了不少武林的教派。
所以在朱庆元重建归夜教之后,用了相同的手段,那些被风剑派挖走的人既然能为了一点利益背叛自己原来的门派,就能在为了利益背叛风剑派。所以虽然风剑派看上去高手云集,但实际上里面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被挖墙脚过去的,并不是一心向着风剑派,所以风剑派的内部是四分五裂的,原本是风剑派的人看不起被挖墙脚的人,挖去的人也懒得理风剑派的人。
结果朱庆元给了他们一点蝇头小利就让他们成功的背叛了风剑派,结果当归夜教的大军来到了风剑派的门前时,风剑派内部也出了内乱,很快,风剑派就被归夜教攻破了,再加上风剑派平日与各大教派交情不好,也没有教派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倒不如说甚至就是希望归夜教灭了这个狂妄的风剑派。
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归夜教就成功的灭掉了被称为江湖第二教派的风剑派,风剑派的掌门为了不被后世称为懦夫而决定和风剑派共存亡,然而却不知道自己吃的东西早就被下药了。虽然掌门这个人确实狂傲,但是实力是不容小视的,朱庆元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当初在九华山上的时候就已经那么厉害了,不知道这二十年又成长了多少,所以提前把他废了,肯定有用。
结果在归夜教攻进来的时候,掌门全身无力,根本无法聚气,无法聚气,风剑派的剑法就几乎都用不起来,特别是剑荡风云,靠的就是身子里的气,结果,没到两三个回合,就败在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归夜教的一个新人的手上,风剑派的掌门名声从此毁于一旦,风剑派也因此而四分五裂了。
而那本记载了剑荡风云剑法的秘籍以及那部风剑派闻名天下的内心心法风平波息也因为这次大战消失在了江湖之上,虽然也有人说看过本书,但是,最后证实都是说谎的。这两本武功秘籍也成为了众多武林高手,特别是用剑的人追寻的最高目标。
然而,最后一位看过两本秘籍的人也死在了那场归夜教和风剑派的大战之中。那些被风剑派挖过去的人是没有资格看的,而能力不行的人也是不能看的。
一路上,姚梦瑶都在跟梁逸斐和小和尚普玄说着风剑派的故事。
“风剑派呀···”听完之后,梁逸斐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嗯,果然不知道。”
“没想到梁施主居然这么孤陋寡闻。”小和尚轻蔑的笑了一下,表示嘲笑。
“切,我那是在山上住了那么多年,不知道也很正常,你就知道么?”
“小和尚虽然常年在寺庙里面不问世事,但是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不想梁施主,什么都不知道。”
“切···”梁逸斐刚想反驳,就被姚梦瑶打断了。
“行了行了,你俩也别争了,你俩都没我知道得多,而且,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姚梦瑶指了指前面山下的一个小村庄。
眼前这个小村庄实在是太不引人注目了,不说地理位置十分偏僻,就算是知道大致在什么方位,不仔细找也是找不到的,确实是藏身的好地方。难怪风剑派会选择在此处藏身。
据姚梦瑶所说,这个地方的这个小村庄不知是何人所建,当年风剑派莫名其妙的找到了这一块地方,觉得这里可以用来藏一些重要的东西就将这个地方重新翻修了一下。没想到居然会派上这个用场。
三人找了条路下了山。与其说是找了一条路,倒不如实硬生生踩出来的一条新路,因为根本没有什么路可以通往村子,梁逸斐他们三人在周围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只好自己开辟出一条路来。
“这些人自从躲到这里来之后都没有出去过么?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不敢出去···”因为杂草丛生,姚梦瑶走起路来的时候十分费劲,于是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确实,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为什么这旁边已经完全没有路可以走了,造成这样的情况只会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压根没有人出去。但是,如果不出去的话,这里的食物该怎么解决呢?或许他们有自己的方法吧,谁知道呢。反正这也不是梁逸斐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他们只是来商量结盟一事的。
一行人进入村庄之后被村子里诡异的气氛弄得有点害怕。大白天的,街上却一个人也没有,而且十分的安静,仿佛这里根本没有活物一样,但是街道上去很干净,不像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空气中一直弥漫着一股让人恶心的气味,特别是小和尚,自从进了这个村子之后,好像就有点不对劲了。
“你怎么了?”梁逸斐察觉出小和尚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就是进来之后我闻到了一股味道,感觉很熟悉,但是又觉得有点恶心,还让我头昏脑涨的,总觉得有什么要跑出来了似的。”小和尚说。
“确实有股味道,但是按理说应该是没有毒的才对···”梁逸斐说。他在陈泽宇手下学习的时候,知晓了几乎天下的所有的毒药,所以这种在空气中弥漫的毒药他也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随身携带的一个香囊,那个香囊是陈泽宇交给他调制的一种特殊香料,遇到那些无色无味的毒气时会散发出一股恶臭味,但是,现在这个香囊也没有什么异样,而且空气中的气味也不是梁逸斐熟悉的味道,说明不是毒气,那会是什么呢?
“有人么?请问,这里住着的是不是风剑派的前辈们?”姚梦瑶干脆直接站在路中间大声的喊。
可能是太安静了,姚梦瑶的声音传得很远。过了一会儿,街上终于有了动静,不过,这个动静还真是不小,要么一个人也没有,要么所有人都来了。姚梦瑶这一嗓子喊下去,整个村子里的所有门户都出来了。本来死气沉沉的街道,一瞬间就有了生机。
众人纷纷在议论着梁逸斐、姚梦瑶和普玄这三个外人,看到他们的眼神仿佛都不像是看到人的眼神一样。
梁逸斐他们三人就站在街道中间,被众人团团围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好一会儿,一个长相特别有意思的人做了出来,脸上的五官已经完全变形了,身上多处都看不到皮肤,仿佛全部都掉下去了一样。这个人一出现吓了姚梦瑶一跳,刚开始还以为是大白天活见鬼了。梁逸斐也将姚梦瑶和小和尚普玄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生怕出什么意外。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呀各位,我的长相吓到各位了吧。”走出来的那个人说话了,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因为外貌实在是分不出来是男是女,毕竟是不是人都值得思考。
“啊···没有没有,敢问兄台是?”梁逸斐没有从这个人的身上感觉到杀气,而且看上去,这个人貌似还挺客气的。于是梁逸斐也礼貌的问了一句。
“啊,瞧我这脑子,我们这太久没有外人来了,我这都忘了介绍自己了。我是风剑派掌门的大弟子,蒲耀顺。”男人说。
“蒲耀顺?!那个风剑派的蒲耀顺?!”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姚梦瑶的就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跳了出来。
“怎么了?姑娘认识在下?”蒲耀顺问。
“那个蒲耀顺呀!风剑派大师兄,公认的下一届掌门,为人温柔和善,同时又不缺威严,精通风剑派的所有剑法,就连那个风荡残云都能使得出来。最关键的,是被人称为武林第一美男子,传说长相俊俏,迷倒过万千少女。我一直想要见一面。可是,你这···”姚梦瑶看着蒲耀顺的这张已经几乎看不出人样的脸,心中感慨万千。
“···”梁逸斐对这个犯花痴的姚梦瑶也是没办法,“不过,当初风剑派的防御战,蒲兄没有参与么?”梁逸斐觉得有点奇怪,先不说姚梦瑶说过在她得到的情报上来说,几乎所有风剑派的高手都参与了那一次的大战,就说为了自己的门派而战也不为过,要是梁逸斐可以的话,当初他肯定会和自己的师父陈泽宇并肩作战,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唉···梁兄别提了,当初的大战,我师父因为中了奸人所下的毒,没过一会就倒下了,我为了掩护众师弟撤退,独自一人面对归夜教的大军。在那一次大战之中,我也中了归夜教的一个奸人的剧毒,结果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身上很多处受的伤都是终生的伤,即便表面好了,内部也不会完全康复,现在的我,已经使不出来风荡残云了···”
虽然说着这么悲痛的事情,但是,梁逸斐却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悲伤的感觉,难道是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感情淡了?不应该呀···而且,梁逸斐总感觉这个人少了点什么,作为一个人来说,少了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最关键的是,梁逸斐居然感觉不出来这个人的内力究竟有多么深厚。按理说一个受过内伤的人的内力应该会受损,怎么会这么深不可测呢?
总之,自从进入这个村子之后,就有很多事让梁逸斐觉得很不解。最可怕的是,梁逸斐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们三个人看,总能从四面八方察觉到有视线,但是又不是来自于这些围观的人,却又找不到出处···
希望,这都是我多虑了吧。梁逸斐心想。